“第一,打開長安城東門,大開!將所有拒馬、鹿角,儘數撤去。”
趙雲的瞳孔,猛地一縮。
打開城門?這與不設防,任人宰割有何區彆?
林淵仿佛沒有看到他震驚的表情,繼續下令。
“第二,命你在東門城樓之上,備好酒宴。要最好的酒,最肥的肉。再選一隊嗓門最大的親衛,隨你同去。”
“第三,城中所有巡邏部隊,繼續巡邏,所有粥棚,繼續施粥。讓全城百姓都看到,天,塌不下來。”
一連三道命令,一道比一道匪夷所思。
趙雲徹底懵了。
他戎馬半生,從未聽過如此應對敵軍的方略。這不叫迎敵,這叫……迎客?
“主公!”趙雲的聲音都變了調,他單膝跪地,情急之下,向前一步,“萬萬不可!此乃兵行險著!曹軍皆是百戰精銳,一旦入城,後果不堪設想!請主公三思!”
這不是計謀,這是在拿整個長安,拿所有人的性命做賭注!
林淵走下台階,親自將趙雲扶起。
他的手掌按在趙雲的肩膀上,那份沉穩與力量,讓趙雲焦躁的心緒,不由自主地平複了些許。
“子龍,我信你,如同信我手中的劍。”林淵看著他的眼睛,目光真誠,“所以,你也需要信我。信我的判斷,勝過信你手中的槍。”
“曹操想看,我們就讓他看。看我們的虛實,看我們的膽魄,看我林淵,究竟有沒有資格,坐穩這座長安城。”
“他若看到的,是緊閉的城門,是如臨大敵的士卒,那他隻會覺得我們外強中乾,心虛膽怯。下一次,他帶來的,可能就不是五千,而是五萬了。”
“可他若看到的,是敞開的城門,是城樓上的酒宴,是他的人馬兵臨城下,而我們的百姓還在安然無恙地喝粥……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趙雲怔住了。
他順著林淵的思路想下去,一個詞,在他腦海中浮現——深不可測。
是啊,麵對五千精騎兵臨城下,主帥不僅不懼,反而大開城門,擺酒設宴。這份氣度,這份膽量,這份對局勢的絕對掌控力……足以讓任何一個聰明人,在動手之前,掂量再三。
曹操是聰明人,他會掂量。
趙雲的呼吸,漸漸平複。他看著林淵那雙深邃的眼眸,那裡麵,是無儘的自信,仿佛一切早已注定。
他不再猶豫。
“末將……領命!”趙雲對著林淵,深深一拜。
這一次,拜的不僅僅是主臣之義,更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對更高層次智慧的敬畏與折服。
……
半個時辰後。
長安東門,那兩扇包裹著鐵皮,鐫刻著歲月痕跡的巨大城門,在“嘎吱嘎吱”的沉重聲響中,緩緩向內開啟。
陽光毫無阻礙地照進幽深的門洞,將那條通往城內主乾道的青石路,照得一片通明。
城門之外,數裡之遙。
一支黑色的洪流,正在席卷而來。
五千名騎兵,人披甲,馬帶鞍,行動間悄無聲息,隻有馬蹄踏在土地上的沉悶雷鳴。當先一麵黑色大旗,迎風招展,旗上一個鬥大的“曹”字,仿佛要從旗麵上躍出,帶著吞食天地的氣魄。
旗下,為首一員大將,虎背熊腰,麵容剛毅,手持一柄開山大斧。他遙遙望著那座在視線中不斷放大的雄城,眼神銳利如鷹。
當他看到那扇本應緊閉的城門,竟然在他們麵前,就這麼大喇喇地敞開時,即便是他這般久經沙場的悍將,也不由得勒住了韁繩。
全軍,驟然停下。
馬蹄揚起的煙塵,在陣前彌漫。
所有騎士的臉上,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怎麼回事?
陷阱?
還是……羞辱?
為首的大將眯起了眼睛,他揮了揮手,身後的斥候立刻催馬向前,小心翼翼地靠近。
而就在此刻,東門的城樓之上,一個身披銀甲,手持亮銀槍的年輕將領,出現在了女牆之後。他身後,一排親衛齊刷刷地站定。
那將領沒有彎弓搭箭,也沒有厲聲喝問。
他隻是倚著牆垛,對著城下的方向,朗聲開口,聲音不大,卻借著風,清晰地傳出數裡之遙:
“城下可是曹將軍麾下?我家主公已在城樓備下薄酒,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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