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屍體被石頭壓得變形,麵目全非,場麵慘不忍睹。
淩梟爬上岸,看著被抬上來的屍體,眼神沉得能滴出水來。
法醫立刻上前檢查,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昨天夜裡,致命傷是後腦遭到重擊,死後被人拋屍河底,用青石壓住,顯然是想毀屍滅跡。
“車子裡沒人,說明駕駛員早就跳車逃跑了。”
淩梟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聲音冰冷,“村民們知情不報,肯定是被人威脅了。把村裡的負責人叫來,還有之前那幾個神色反常的住戶,排查,我就不信找不到線索!”
巡捕隊將毛家旺村的負責人和幾個神色反常的村民帶到湖邊,燭火映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淩梟抱臂站在一旁,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林阿翠的屍體就在這兒,你們誰也彆想瞞。知情不報等同於幫凶,按律同罪,要是老實交代,還能從輕發落。”
這話剛落,之前那個脫口而出“她不是啥好人”的年輕媳婦就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哭著開口:“我說!我說!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都是女大巫和張夫人吩咐的!”
原來,林阿翠並非被陌生人綁架,而是被張老板的妻子沈氏盯上了。
毛家旺村正是沈氏的娘家,她早就知道張老板想為林阿翠贖身,心裡積滿了怨恨,便回娘家搬了救兵。
村裡的女大巫在當地頗有威望,向來最恨“不守婦道”的女人,聽沈氏說林阿翠勾引她丈夫,當即拍板要“替天行道”。
“前天夜裡,女大巫帶著幾個人去了合歡堂附近,把那姑娘綁了回來。”
年輕媳婦抹著眼淚,聲音發顫,“昨天一早,她們把姑娘裝進竹籠裡遊街,讓我們扔石頭罵她,說她是狐狸精。女大巫還念了咒,說要把她沉湖,才能平息怨氣。”
另一個老漢也哆哆嗦嗦地補充:“傍晚的時候,就把人抬去湖邊沉了……那黑色轎車是張夫人讓娘家侄子開來的,說是怕城裡有人追查,先用車子把人從合歡堂附近運回來,事後再毀車滅跡,讓人以為是綁匪做的,嫁禍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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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知道這事嗎?”淩梟追問。
“應該不知道!”
老漢連忙擺手,“張夫人一直瞞著他,還讓我們都不許往外說,不然就放狗咬人,還要收回給村裡的救濟糧!”
線索似乎一下子清晰了,這竟是一起因嫉妒引發的情殺,沈氏因不滿丈夫移情林阿翠,聯合娘家村民和女大巫,將人殘忍殺害,再偽造綁架毀屍的假象。
可淩梟卻皺起了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蹲下身,看著那輛被打撈上來的黑色轎車,指尖劃過車門上的劃痕:“如果隻是情殺,沈氏想嫁禍綁架,隻需要把車丟棄在野外就行,何必費儘心機讓車子墜入湖中?
還有,林阿翠的屍體被壓在河底青石下,顯然是怕被輕易發現,可車子卻故意撞斷欄杆沉入湖中,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他又想起之前調查到的線索:
合歡堂附近出現的黑衣人、林阿翠樹乾上的掙紮痕跡,這些都不像是普通村民能做得出來的。
“張老板的妻子沈氏,平時和什麼人來往密切?”
年輕媳婦愣了一下,遲疑道:“張夫人娘家侄子,好像認識一些城裡來的黑衣人,前陣子還帶過人回村裡,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淩梟眼神一凜,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根本不是簡單的情殺!沈氏的嫉妒或許是真的,但她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利用了她的恨意,借她的手除掉林阿翠。
而毀車滅跡,恐怕也不是為了嫁禍綁架,而是為了銷毀車裡可能殘留的、與幕後之人相關的痕跡。
“立刻去抓捕沈氏、女大巫,還有她那個娘家侄子!”
淩梟站起身,聲音冰冷,“另外,派人盯著張老板,查清他最近的行蹤,還有他妻子與那些黑衣人的具體聯係!這起案子,遠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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