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半扇,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出現在車前,拐杖敲擊青板石的聲音格外清晰:“兩位,我妻子在午睡,你們的動靜能不能小些?”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循聲望去,瞳孔猛地一縮。
陳墨?
他怎麼會在這裡?
目光掃過不遠處那排精致的小洋房,我才驚覺這裡並非荒郊野外。
老人看到副駕上狼狽不堪的我,眼神中滿是驚訝,直勾勾地盯著我。
就在他還想多看幾眼時,李莫言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牆,將他的視線徹底擋住。
老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背過身,說道:“年輕人,氣血旺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將車停泊人家門前,擾民。”說完,他步履蹣跚地離去。
我怒從心頭起,一把揪住李莫言的領口,質問道:“你,是不是有意將車停在陳墨家門口的?”
“看來你對他的印象頗深,即使年老色衰了都無法忘懷,看來給你的教訓不夠激烈。”
他說著,再次俯下身,狠狠咬住我紅腫的嘴唇。
我靈機一動,用力推開他:“老人家都說了不要擾民,你給我從身上起來,回家有事問你,回答的不好,這手上的訂婚戒指還我。”我故意摩挲著他中指上的銀戒,挑眉挑釁。
李莫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原來不喜歡在車上,家裡買了你最喜歡穿的旗袍,你可以穿著它們與我徹夜詳談。”
車子緩緩啟動,碾過鬆動的青石板路,發出清脆的聲響,漸行漸遠。
而站在門前高台的老者,望著汽車離去的方向,臉上滿是惆悵。
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美貌男子,此刻卻如此狼狽地出現在彆人車上,他的心莫名地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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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年紀大了吧,見不得心中的白月光被他人輕易采擷,可他知道,這也不過是因為長得相似罷了,家中的妻子還等著他回去哄睡……
轎車在公寓樓下急刹,李莫言指間夾著那枚薄荷糖紙,下車時順手將我撈進懷裡。
玄關感應燈亮起的刹那,我瞥見鞋櫃上擺著束新鮮藍鳶尾。
正是一個月前在花市多看了兩眼的品種。
“先洗澡,還是先談?”
他將我抵在胡桃木玄關櫃上,指尖順著綁住手腕的領帶緩緩上移,“選前者,我不保證能克製住。”
話音未落,後腰突然觸到冰涼的大理石牆麵,他咬碎第二顆薄荷糖,甜腥氣息混著雪鬆香水味鋪天蓋地壓下來。
浴室蒸汽氤氳時,我才發現浴缸邊緣擺著支雕花銀梳。是在平行空間逛集市時多看了幾眼的銀飾。
李莫言正用浴巾擦頭發,水珠順著喉結滾進浴袍領口,他抬眼望過來:“想問什麼?”
“你怎麼知道小狸的事?”我攥緊浴巾往後退,腳跟碰到浴缸邊緣,“還有陳墨......他為什麼會看見我?”
“平行空間的錨點需要介質。”他忽然逼近,浴袍鬆垮露出肩線,“你以為那道假靈符真能護住魂魄?若不是我......”話音戛然而止,他指腹擦過我唇畔,“先穿上旗袍,我們慢慢聊。”
主臥衣櫃敞著,七件素色旗袍用檀木衣架掛著,最顯眼的是件月白緞麵繡竹紋的鏽袍與蒙古包喝醉時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我後背發冷,聽見身後傳來打火機輕響,轉身時撞見他倚在飄窗邊點燃安神香,夕陽將他側臉切成明暗兩半。
“他是沒有得逞,但不妨礙在夢裡……”煙灰簌簌落在精致的翡翠香爐底盤上,他忽然笑了,“可我現在後悔了,就不應該讓他夢裡遇到你,不如......”尾音被吞咽聲截斷,他扯掉浴袍時,我看見他肩下方那火紅的胎記突然出現,散發著金光。
“該我問你了。”他捏住我下巴,仰頭看他,“在平行空間裡,你有沒有......對他動過心?”
窗外暮色四合,他身後的穿衣鏡映出那翹臀身後突然冒出的貓尾巴……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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