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寶壓低聲音,從袖中摸出半片染血的碎布,我暗訪了城東、南巷、北市的三個藥商,他們都提到同一個取藥人,戴著半張鎏金麵具,聲音溫婉如玉,明明裹著鬥篷,舉手投足卻掩不住世家公子的氣度。
話音未落,陸明遠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硯台轟然傾倒,濃墨如血在賬本上暈開。
他踉蹌著抓住桌沿,眼中血絲密布:半張麵具...一個多月前在城郊刑場,午時問斬前,也見過這樣的人!喉結劇烈滾動,當時他帶著鬥笠,躲在人群中,手裡攥著一枚成色上好的玉牌!
王小寶迅速扶住搖搖欲墜的陸明遠,掌心的靈力化作暖流注入對方經脈。
他凝視著對方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沉聲道:遠哥,還記得張府管家臨終前攥著的碎布嗎?
他舉起手中染血的殘片,邊緣細密的暗紋與記憶中的紋路嚴絲合縫,這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將張府...連根拔起。
陸明遠盯著那早已褪了色的碎片,喉結滾動:難怪...難怪張老爺臨刑前一直喊著有人陷害...話
音戛然而止,兩人同時望向牆上明鏡高懸的匾額,那鎏金大字在燭光下忽明忽暗,似在嘲笑這場精心編織的陰謀。
陸明遠的瞳孔猛地收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肉裡,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王小寶見狀,忙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展開:遠哥,這是仵作新驗的五具屍體記錄。
泛黃的宣紙上,墨跡未乾的屍檢報告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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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
王小寶聲音發緊,和張府一樣的死法,脖頸纏繞著帶倒刺的麻繩,七竅卻滲出黑血,顯然是先被毒啞再被勒,經過重擊後,浸泡於水中而亡。
他翻動紙張的手微微顫抖,最蹊蹺的是,她發髻裡還彆著半支鎏金步搖,與其農婦的身份極為不符。
陸明遠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案上。
王小寶連忙渡了道靈力過去,繼續道:陳夫人的大兒子,足足八尺高的漢子,臨死前在床柱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
他展開一張描著掌紋的圖紙,掌心密密麻麻的勒痕如同蛛網,凶手用鐵鏈將他捆在房梁上,生生勒斷了他的喉骨。
雨聲愈發急促,敲打窗欞的聲響像是無數冤魂在叩問。
小兒子才十歲...
王小寶的聲音哽咽,也是同樣的手法,屍體被發現時,懷裡還死死抱著母親給他的小虎娃娃。
他深吸一口氣,展開最後一張記錄,上麵的字跡幾乎被水漬暈開,隔壁寡婦的死狀...最為慘烈。
凶手將她倒掛在房梁上,用滾燙的蠟油澆在十指,指甲蓋被生生拔下後,才將浸過毒的麻繩套上她的脖頸。
陸明遠踉蹌著扶住牆壁,眼前浮現出張府滿門抄斬的場景。
當時他以為那最殘忍的畫麵出自於那紈絝子弟一家,如今看來,不過是這場血腥陰謀的替罪羔羊。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牆上清正廉明的匾額,鎏金大字在雨幕中顯得諷刺至極。
遠哥,王小寶將所有證物整齊擺開,每具屍體旁,都有半片繡著同一種暗紋的布料,和我們手中的殘片,是同一塊。
他握緊拳頭,靈力在指尖凝聚成銳利的鋒芒,這不是普通的仇殺,是有人在編織一張大網,而我們,必須趕在網收緊前,找到那個戴麵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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