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礦場突發騷亂,幾名勞工慘遭屠戮,局麵瞬間失控。阿武倉促間以武力壓製,才勉強穩住秩序。
檔案局對麵的成衣店門口,一道急促的身影猛地撞了進來,徑直衝到老板娘麵前。
阿武從懷中掏出一枚玉口哨,和一疊鈔票一同遞過去,沉聲道:“一個月前訂的壽衣,急要。”
“稍等,得打個電話核實。”
美豔的老板娘眼波流轉,隨手撥了個號碼,語氣熟稔:“老淩,是你讓人來取壽衣吧?成,讓他跟你說兩句。”說罷,她挑眉將聽筒遞向阿武。
“淩哥,今兒老爺子等著下葬,幾個弟兄紅著眼要陪葬,這可咋整?”阿武對著電話急聲說道。
電話那頭,淩梟正坐在陳皮的辦公室裡盯著地圖,聲音沉穩:“拿上壽衣,多帶些錢過去。弟兄們重情義,好好安撫著。等我回去,請大夥吃糖炒栗子配火燒。”
“好嘞,等你回來,哥。那我先拿3套壽衣走。”阿武掛了電話說道。
“老孫,給客人備3套黑壽衣!”
老板娘一聲吩咐,又將找零和玉口哨一並塞回阿武手裡,“跟你哥說,他定製的套裝好了,有空來取。局裡的電話不方便閒聊,就不給他打了。”
“謝謝老板娘。”阿武剛應下,後廚的老孫頭已拎著三個厚實的布包出來,直接塞到他懷裡:“鞋、帽子都齊了,快拿著吧。”
“多謝老伯。”阿武不敢耽擱,拎起布包快步出門,攔了輛黃包車便往礦場趕。
辦公室內,淩梟收起電話,借著礦場出人命的由頭,向陳皮告了假,起身便往門外走。
淩梟趕回礦場時,亂哄哄的人群仍圍在工棚外叫罵,地上未清理的血跡讓躁動更烈。
他未急著上前,先讓阿武將壽衣送到後宅,自己則站在高台上冷眼看著人群中煽風點火的幾個頭目。
“吵夠了沒有?”
淩梟聲音不高,卻帶著壓人的冷意,“礦上出了人命,是有人故意挑事,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們?”
人群瞬間靜了半刻,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跳出來:“姓淩的,彆拿空話唬人!弟兄們死了白死?今天必須給說法!”
淩梟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蕭”字的鎏金令牌,高高舉起:“說法?這就是說法!蕭督帥麾下親衛營的令牌在此,你們鬨的不是礦場,是在跟蕭府叫板!”
這話如驚雷炸響(大大發現好多書裡都喜歡這麼些,哈哈哈哈,借用下),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蕭雲澈手握兵權,在這地界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尋常人連提他名字都忌憚三分。
方才叫囂的漢子臉色煞白,往後縮了縮。
淩梟見狀,語氣稍緩卻仍帶著威嚴:“礦場的事,我已報給蕭府。督帥說了,挑事殺人的凶手,三天內必揪出來伏法!死者的撫恤金,翻倍給!家裡有老人孩子的,礦場額外給補貼!”
他頓了頓,掃過眾人:“但誰要是再敢借機鬨事,擾了督帥的地界,可就不是撫恤金的事了,蕭府的軍法,你們誰想試試?”
人群徹底沒了聲息,幾個頭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懼意。
淩梟趁熱打鐵,讓阿武把備好的銀錢分發給死者家屬,又當眾承諾由他親自督辦凶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