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軍裝的男孩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座位，也是累了，把行李放到行李架子上，然後坐在看書女孩的身邊。
女孩剛好氣著，這會的氣還沒消化，吃了狗剩麵包，都想用手摳嗓子吐出來。
又來一個窮要飯的，穿的破爛衣服一看就是鄉下人，身上臭臭的味道，還不自覺靠著自己坐了。
女孩，一鼓作氣，一腳將他踹開。
男生“艾瑪！”叫了一聲，冷不防被女孩推倒地上。
然後男生踉踉蹌蹌起身，像一隻憤怒的小鳥目視女孩，“你乾嘛推我，我又沒有坐錯位置。”
“你說乾嘛？看你又臟又破衣服，一看就是土包子，乾嘛挨著我坐？”
男生猛低頭看見自己泛白的綠色軍外套，又看見自己破了洞袒露出一根小腳指，尷尬的像裡縮了回去。
然後他是無語了，尷尬的杵在那站立。
朱小燕不愛聽了女孩瞧不起人的態度，接茬道，“你，怎麼說話呢，我鄉下人怎麼了，你城裡人不吃農民種的糧食嗎？”
“這位男同學，你過來坐我們這麵，我們不怕弄臟，我看你穿的衣服挺乾淨，有的人外表乾淨而已！”朱小燕說道。
男生牽強一笑！坐了下來，說了謝謝。
朱小燕看著楊思清的臉說道。
思清點頭，發現女孩偷偷瞪了小燕一眼。
思清不想再搭理這個矯性的女孩，正當她要撤離看女孩的眼神，突然間，她想起了女孩是誰？
她不就是套子李大隊臨近的曙光大隊，聞名十裡八村的一名女知青。
她的名字叫文諾，她是南方城裡一戶資本家的大千金，家裡很有權勢，之後家族遭動蕩落魄了。
她被迫下鄉後，由於性格傲慢，不合群，得罪知青點所有女生，之後又得罪了大隊長，然後大隊長給她另眼相看，冷落她。
最後她被孤立，活活地被餓死在大雪紛飛的雨夜裡。
“坐吧，沒事，等吃過飯，你在回自己床鋪。”思清回過神對男生說道。
“謝謝！我叫郝軍，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思清。“
“我叫朱小燕。”
郝軍原本是鋼鐵廠臨時工，工資一個有29塊錢，乾的好馬上可以轉正。
一個月自己留六塊錢，剩餘的給家裡，家裡兄弟多。
他沒上幾天學，就去上班，父母讓她把工作給弟弟，讓他下鄉。
他打小就是聽話的孩子，從不違背父母的話。
家裡還有三個妹妹。
郝軍又問道，“我去團結公社，套子李大隊，你們呢。”
“真巧了，我們也是。”朱小燕搶答。
文諾早就拿起書假裝看著，實際在偷聽幾人說話。
她一聽，這三個人都去一個地方，就自己一個地方，心情立刻失落。
思清看著她有些想笑，這個文諾，前世死的很慘，她死後，她的家族東山再起！父母讓哥哥來黑省找她，不料見到的是她的墳地。
然後他哥哥為妹妹報了仇，然後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