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終還是在洛薇薇的堅持下，先拐去了那家知名的甜品店。看著她心滿意足地吃完一整個芒果班戟，又意猶未儘地挖了兩勺他的提拉米蘇，江嶼緊繃的嘴角才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現在，可以乖乖去做檢查了吧？”他抽了張紙巾，自然地幫她擦掉嘴角一點奶油。
洛薇薇舔了舔嘴唇，滿意地點點頭：“能量補充完畢，可以出發了。”
他們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去了江嶼旗下某家高科技生物公司內部不對外的醫療中心。這裡的環境更像是一家豪華酒店，私密性極佳，設備卻是全球頂尖。
一係列精密的檢查做下來，洛薇薇被各種儀器擺弄了一番，倒是沒覺得多難受，隻是有點新奇。尤其是當醫生用一個帶著柔和光暈的掃描儀仔細檢查她那根依舊有些微麻的食指時，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這東西，能看出什麼？不會把我骨頭照沒了吧？”
旁邊的年輕醫生被她逗笑了，連忙解釋：“洛小姐放心，這隻是高精度生物場和神經電流監測儀，絕對安全無害。”
江嶼全程陪在一旁，雖然沒說話，但緊抿的唇線和專注的目光泄露了他的緊張。
檢查結果出來得很快。主治醫生拿著報告，臉上帶著些許困惑和興奮交織的表情。
“江總，洛小姐，從常規生理指標來看，洛小姐非常健康。”
醫生推了推眼鏡，指著屏幕上的一組波形圖，“但是，在她右手的食指指尖，我們確實監測到了一種非常微弱的、持續性的異常生物電信號，以及一種……目前無法完全定義的低頻能量場殘留。”
“能量場殘留？”江嶼皺眉重複。
“是的。”醫生點頭，“這種能量場的屬性很奇特，不屬於我們已知的任何物理能量範疇，非常溫和，目前看來對洛小姐的身體沒有任何負麵影響，甚至……似乎還在緩慢減弱。至於那異常的神經信號，更像是這種能量場與洛小姐自身神經末梢相互作用產生的一種‘回饋’，所以她會感覺麻痹。”
洛薇薇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感覺更神奇了：“所以，是那塊玉把它自己的‘氣場’蹭了一點到我手上？”
“可以這麼……通俗地理解。”醫生笑了笑，“這種能量殘留很微弱，按照目前的衰減速度，預計在24到48小時內就會完全消失。我們會持續監測。”
聽到沒有危害，江嶼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看向洛薇薇：“感覺怎麼樣？如果難受，我們可以想辦法加速清除。”
“不用，沒什麼感覺了，好像比剛才還輕了點。”洛薇薇活動了一下手指，反而覺得很有趣，“就當是多了一個臨時性的‘特異功能’好了。可惜不能用來點燈或者隔空取物。”
她還有心情開玩笑，讓周圍的醫生和江嶼都有些失笑。
離開醫療中心，坐回車裡，天色已近黃昏。
“看來，基金會搞出來的這些東西，還真不是完全故弄玄虛。”洛薇薇看著窗外漸次亮起的霓虹，總結道，“那塊玉，確實有點門道。”
“嗯。”江嶼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那根食指上輕輕摩挲著，仿佛想感受那所謂的“能量殘留”，“他們越是展現出非常規的手段，就越說明他們所圖不小。你這‘特異功能’消失之前，儘量彆用手碰重要電子產品。”
“知道啦，江大管家。”洛薇薇任由他握著，心裡卻因為這次的發現而更加篤定。敵人雖然神秘，但並非無跡可尋。這塊玉璧，就是一個突破口。
“接下來，就等周謹那邊對玉璧的深入分析結果了。”江嶼目光沉靜，“還有莉莉安，她這次試探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做。”
“等著看唄。”洛薇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折騰一下午，有點累了。她靠在江嶼肩上，閉上眼睛，“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周旋。”
車窗外是流動的城市光影，車內是相依的兩人和漸漸平息的細微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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