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太心急了。”
薑戰眼神一凜,瞬間明白了。
有虎符這種燙手山芋在蕭君臨身上,多的是人對付他,自己又何必急於一時。
“多謝陳總管提醒。”
薑戰從懷裡掏出一張金票,塞進總管袖中:
“總管若有什麼發現,還望……小事化大!”
總管臉上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殿下放心,老奴懂得。”
……
鎮北王府內。
趙滿福忽然抬頭,目光銳利,掃向屋頂,“殿下,有耗子。”
“假裝沒發現。”
蕭君臨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靈堂。
趙滿福點頭,警惕退到陰暗處。
屋簷上,陳總管太監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貼在瓦片下,透過縫隙,死死盯著蕭君臨。
這小子,把虎符藏哪了?
又是誰在背後幫他!
陳總管心中思索,鷹視狼顧,可下一刻卻愣住了。
隻見蕭君臨“噗通”一聲跪倒在靈位前,聲音裡滿是悲傷。
“爹啊!
您老人家就安心去吧!
就兒子現在這點本事,這輩子都不可能帶兵打仗!
為您報仇雪恨,怕是……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他說著,竟從懷裡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陳總管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想乾嘛?
莫非是要歃血立誓,為父報仇?
靈堂前傳來更悲愴的聲音。
“可要是不為您報仇,我還有什麼臉麵,當您的兒子?”
蕭君臨舉起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
屋頂上,陳總管眼神欣賞,這小子雖然是個廢物,倒還有幾分孝心,看來是要以死明誌了。
然而下一刻,隻見蕭君臨手裡的匕首猛地向下一劃!
“呲啦”一聲,匕首劃破了他的腰帶。
蕭君臨站起身,將那截斷掉的腰帶扔在地上,對著靈位一臉決然,
“今日,我便與您斷絕父子關係!這殺父之仇,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沒有一絲留戀。
“哐當!”
屋頂上的總管太監,因為太過震驚,一口氣沒喘上來,腳下一滑,竟直挺挺地從屋簷上掉了下來!
“什麼人!”
蕭君臨猛地回頭,快步衝出靈堂。
院子裡,隻留下一片被壓壞的花草,人影早就消失不見。
“來者應該是大內總管,陳敬。”趙滿福走出來,臉上滿是佩服,“殿下高明!方才故意演上這麼一出給陳敬看,必然能讓皇帝的猜忌之心,消減大半!”
蕭君臨瞥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是演戲了?”
“啊?”
趙滿福腳下一個踉蹌,也差點滑倒在地。
不是演戲?
蕭君臨徑直走到院中,擺開架勢:“幫我看看,我現在是幾品功力。”
趙滿福回過神來,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與蕭君臨對招。
幾招過後,趙滿福的眼中滿是震驚,“殿下!您……您竟然已經突破到三品武者了!這才幾天功夫啊!”
“蘇嬋靜教的。”
蕭君臨收了手,說得雲淡風輕。
“夫人教的?”
蕭君臨說完過程後,趙滿福恍然大悟,隨即激動地道:
“殿下!您真是撿到寶了!
夫人任何功法看上一眼就能明白精髓,這是天生的武道聖體!
更是所有練武的人,做夢都想要的伴侶!
您可要好好珍惜!”
蕭君臨聞言,眉頭微挑,倒是沒想過這一層。
“那我還得多讓她教我?”
“那是自然,恐怕普天之下,沒人比夫人教得更好了。”
蕭君臨點頭,朝著西邊偏房的方向走去。
剛剛蘇成被自己打臉,蘇嬋靜不知道自閉到哪去了。
……
蕭君臨來到偏房的窗下,腳步一頓。
本來想喊蘇嬋靜,卻聽房間裡,傳來了壓抑又低沉的抽泣聲。
透過窗紙的縫隙。
蕭君臨看到蘇嬋靜正一個人蜷縮在床角,抱著雙膝,將頭埋在臂彎裡,瘦削的肩膀一聳一聳,哭得無比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