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隊那幫餓狼,眼睛天天滴溜溜轉,專盯村裡姑娘媳婦的胸脯屁股。有個叫春燕的姑娘,剛滿十八,個子不高,胸脯鼓得像揣了兩個大饅頭。這丫頭缺心眼,打水時老彎腰,白花花的肉露大半,工人們看得眼發直。
那天晌午,我去村裡逛逛,經過村口老槐樹下井台邊,看見春燕正撅著屁股搖轆轤。汗濕的布衫貼在身上,曲線畢露。幾個工人蹲樹蔭下乘涼,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嘖嘖,這饅頭,又白又暄!
掐一把能出水不?
晚上摸進她家嘗嘗鮮?
春燕傻乎乎地笑,還故意挺了挺胸。她媽早死了,爹是個酒鬼,沒人教她避諱。工人們越發得意,臟話越來越難聽。
我實在聽不下去,咣當把砍材刀砍在井台上:打水就打水,噴什麼糞?
工人們愣了下,見是我,嗤笑起來:野丫頭管閒事?
管你屁事!我瞪他們,這是大平寨子唐家的井,不是你們工地的茅坑!
春燕還衝我傻笑:平萍,他們誇我好看呢。
我氣得拽她衣領:把扣子係好!沒羞沒臊!
背後工人們起哄:小野狗護食啦!
正鬨著,小九氣喘籲籲跑過來:姐!不好啦!李寡婦跟工頭在草垛子後麵......小子臉漲得通紅,比劃著,光溜溜的!
我頭皮一炸。李寡婦男人死三年了,平時就愛跟工人眉來眼去,沒想到真敢偷人。
衝到草垛後頭,果然看見白花花兩團肉扭在一起。工頭看見我們,慌慌張張提褲子。李寡婦尖叫著抓衣服遮羞。
不要臉!我呸了一口,在大平寨子地界乾這種臟事!
工頭係好褲腰帶,又橫起來:小丫頭片子滾遠點!
我撿起柴刀:該滾的是你!再敢禍害大平寨子的女人,我要你們的命!
李寡婦哭哭啼啼係扣子:平萍,彆嚷嚷......
現在知道要臉了?我冷笑,偷漢子時候想啥呢?
這事很快傳開了。李寡婦躲家裡不敢出門,她婆婆舉著菜刀要砍人: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我們老李家臉都讓你丟儘了!
更可氣的是,工人們不但不收殮,反而更放肆了。可能覺得大平寨子的女人好欺負,連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都敢調戲。
慧萍有次放學,被兩個工人堵在路上:小妹妹,玩會兒再回家?
幸好我砍柴路過,掄起柴刀衝過去:找死!
工人嚇得屁滾尿流。小麗四姑慧萍撲我懷裡哭:平萍,他們摸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牛日的!畜生不如的東西!
當晚我找村長召集村裡姑娘媳婦開會。春燕還傻嗬嗬笑:平萍,開啥會呀?
守婦道大會!我敲著鍋蓋,再跟工人眉來眼去,你們的命運會更加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