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之所以進攻中原,也是想著能夠跟朱慈琅打通交通線,那樣朱慈琅所答應的兵馬錢糧就能夠按期兌現。
可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如此不中用,在3:1的情況下還被滿清軍隊給打回去了。
信件發出之後,朱慈琅也就不等著了,從徐州郫縣淮安三郡各抽調兩個團的兵力,加上自己的近衛團,共15,000人,外加民夫4000,吹響了北伐的號角,目標就是三郡北側的蘭陵琅琊。
有人說朱慈琅製定的目標太小,但是朱慈琅這麼做也是有自己原因的,必須要穩紮穩打才行,咱們和滿清和李自成都不一樣,拿了地盤就要一直拿住,絕不能今天拿了明天丟,那沒有任何意義。
京城紫禁城
“先打李自成,李自成所部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了,以我們八旗鐵騎的威力,都能夠迅速拿下他,南明朝廷的那些漢人各自之間都有矛盾,不可能會協調一致。範大人這不是你說的嗎?”
在八旗議政會議上,英親王阿濟格大聲的說道,同時還指了指攝政王多爾袞旁邊的漢臣範文程。
此人現如今乃是滿清的智囊。
雖然有很多漢臣投降過來,但範文程一直深受多爾袞兄弟的信任。
之前的時候輔佐皇太極也沒出大的錯,多爾袞雖然各方麵不服皇太極,但範文程的能力他是深信不疑的。
“此一時彼一時,王爺,奴才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可是幾個月之前,當時的南明皇帝是朱由崧那個逆賊,他手下的那一幫人,無論是馬世英還是史可法,都不能成事兒,可現在的皇帝是朱慈琅,前明太子,此人在京城殺出之後,所做之事無一有錯,再加上之前泰香阿所部的慘敗,已經值得我們重視了。”
範文程苦口婆心的說道,在他看來,眼前這些人都是一堆魯莽之才,要是由著他們的性子,這滿清王朝也活不了幾天。
說起去南邊偵察的泰香阿所部,這裡一些人臉上就有些不好看,這可以說是進入關內之後唯一一支幾乎全折損的軍隊。
各地戰場上損失都不少,但如果要論損失最大的話,恐怕就是這個泰香阿了。
幸虧這個混蛋死了,要是不死的話,回來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那李自成就不管了嗎?如果我們放任不管,以李自成收攏殘兵的能力,過幾個月又是幾十萬大軍,現在各地流民甚多,隻要能夠吃上一口飯,李自成的軍隊就源源不斷。”
英親王阿濟格有些鬱悶的說道,在他看來,應該持續加大對李自成的打擊,直至把他們這一夥人全部都消滅掉,然後再去做其他的事情,如果要是中途而廢的話,山西以西的大片土地可能都變成李自成的。
當然還有個其他的問題,那就是晉商送了重禮給英親王,請求英親王繼續剿滅李自成,李自成的人在山西地麵上鬨事,也給這些晉商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李自成的軍隊不足為慮,從山海關到京城,從京城到山陝邊界,沒有一次能夠阻擋我們的八旗鐵騎,王爺切莫憂心,這朱慈琅就不一樣了,編練了十幾萬軍隊,全部都是新軍,若是不加以重視,將來必成心腹大患,且魯東離京城太近了,若有閃失的話,這京城不穩。”
範文成苦口婆心的說道,一邊說話一邊在地圖上進行比劃。
“二哥,我認為範大人說的對,江南乃是明朝賦稅來源重地,現在依然在南明朝廷的手裡,咱們若是能夠一舉擊潰這位太子,那麼往南的路也就替我們打開了。”
豫親王多鐸還是習慣以他們兄弟三人的排序來稱呼。
當然皇太極活著的時候肯定不敢,現在多爾袞當了攝政王。
兄弟三人手中有著三旗人馬,放眼整個滿清,數他們的勢力最強,年少氣盛,目中無人,這也是很正常的。
“鄭親王,你的意思呢?”
鄭親王濟爾哈郎,滿清另外一位攝政王。
當初順治皇帝登基的時候,為了平衡多爾袞的勢力,又設置了另外一位攝政王,就是鄭親王濟爾哈朗。
本來濟爾哈朗也想著能夠有一番作為,可是真到了這八王議事廳才發現遠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手裡有實力,才有人聽你的,多爾袞兄弟三人掌握著三旗兵馬,就算是有不同意見,到最後也給你否決了。
雖然他也是鑲藍旗旗主,但是跟多爾袞兄弟比起來,實力實在是太弱,朝中也沒有盟友,雖然一度想要跟豪格進行聯合,但都被多爾袞兄弟給破壞了。
此刻多爾袞詢問他的意見,也並不是真詢問他的意見,而是要借他的嘴說出來,滿清軍隊要進軍江南了。
濟爾哈朗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長出了一口氣,拿捏到了極致。
“英親王的話很有道理,自我們入關開始,李自成就不斷給我們設置矛盾,讓我們很是焦頭爛額,但豫親王的話也沒錯,江南乃是賦稅重地,咱們大清要發展,江南必須要拿下,隻是到底孰輕孰重,還要好好考慮一番。”
聽了他這個話,多爾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在多爾袞看來,以鄭親王濟爾哈朗的腦子,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他說什麼,但他偏偏不那麼乾,當了一回彌勒佛,兩邊都不得罪。
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多爾袞不方便直接說話,本想讓這老頭說話,沒想到這老頭就不給你當和事佬。
“大哥以為呢?”
既然鄭親王濟爾哈朗不中用,那就得讓禮親王代善來說話,這可是現存的努爾哈赤最大的兒子,也算是愛新覺羅家族的族長。
“我認為不妨這樣,讓阿濟格繼續追擊李自成,不給他發展的空間,把它控製在陝西,不準他進入中原,讓多鐸會同山東巡撫索澤爾泰南下攻取徐州,取得南下的通道,看兩處戰果,再做定奪。”
禮親王代善知道不能延誤下去了。
這可是軍國大事,雖然也是和稀泥,但卻指出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