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黃得功和劉良佐商量著辦,給他四個團的新兵,讓他們撤回兩個團的老兵。”
朱慈琅猶豫了一下,最終給出了這個比例,彆看現在獲勝,但過了山海關之後就是人家的地盤了,大明朝以前在遼東的那些底蘊,現在早就沒有了,出去之後也等於是在彆國作戰。
“北方蒙古諸部的事情是怎麼定的?”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禦茶坊的人已經是送來了新鮮的茶水。
朱慈琅他們也就換了個地方,以前朝臣是不能夠坐著跟皇上議事的,但朱慈琅現在尚未登基,僅僅是太子而已,所以也允許這各位坐下來共同品茶議事。
當然這隻是在私底下,如果要是正式場合的話,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不能夠讓大臣的權力太過於增加,明朝的後幾位皇帝那可是深受東林黨之苦。
“效果不怎麼好,雖然咱們大勝之後占領了京城,宣撫司按照您的旨意,給漠南蒙古各部都送去了聖旨,但是沒有人表態。”
史可法皺著個眉頭說道,朱慈琅的臉上反而是個無所謂的表情。
縱觀整個大明朝,北方草原一直都是心腹大患,就算是咱們勝利的那幾年,那邊的人也不怎麼安穩,現如今剛剛占領京城,你就想著人家對你俯首稱臣,那這生活也太過於美好。
“京城距離草原太近了,沒有任何屏障,所以本宮有個想法,那就是京城往北的三百裡之內,我們要建立軍事屏障,按照內陸十八省份的模式進行治理。”
朱慈琅放下茶杯,帶著大家來到了沙盤前麵。
永樂大帝遷居京城,從南邊兒到了北邊兒,規定了天子守國門的事情,對於大家來說,這的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但是接下來的這些年裡,京城數次告急,朱慈琅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趁著我們武力強悍,整個帝國走上坡路的時候,要給子孫後代留下更好的地緣政治。
向北三百裡?
那裡可正好是漠南蒙古的領地,而且距離漢地越近的地方水草就越豐美,那些蒙古人願意嗎?
“殿下,現在就要對他們動手嗎?那對我們來說是不是太苛刻了呢?遼東的戰爭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內部還有李自成,張獻忠,左良玉之流。再加上漠南蒙古……”
史閣部很快就想明白了,白給人家要三百裡的土地,人家肯定不答應,在那些蒙古貴族的眼裡,彆說是三百裡的土地了,哪怕是三百米的土地,這幫家夥都能夠跟你玩兒命。
諸葛元在旁邊沒說話,但是也點了點頭,雖然我們的武裝力量很強悍,但若是同時支撐幾個戰場的話,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苦的。
“本宮又沒有說現在開始打,你隻是先禮後兵,先跟他們商量一下,沒準就有人願意呢,而且在跟他們商量的過程當中,我想這滿清或許就被他們兩個給滅了,那個時候漠南蒙古族人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
聽到朱慈琅的話之後,大家倒是真的點了點頭漠南蒙古都臣服於滿清,並且幫助滿清出人出力,還不是因為滿清把他們給打怕了,他們也自認為自己的戰鬥力比不上滿清人。
可如果滿清人被大明軍隊給打敗了的話,那他們就得好好的審視一下自己的站位了。
幾個人又談了一些彆的事兒,終於算是把今天的公事給辦完了,回到京城之後,朱慈琅原本以為要好好的修繕宮殿,那恐怕又要花一大筆錢。
沒想到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滿清人把整個紫禁城修修補補的,可以說是出了大力氣了,最後因為索尼開城門把他們給放進來,導致滿清人倉皇出逃,整個紫禁城讓朱慈琅撿了便宜了。
但是朱慈琅還是喜歡住在養心殿,旁邊就有個暖閣,沒必要這裡住那裡住的,辦公居住在一座大殿裡,這也就足夠了,既能夠減輕了手下防禦人員的工作,又能夠高效的維持朝廷運轉,何樂而不為呢?
“殿下,關於選妃的事情,您看?”
史可法這些人剛剛離開朱慈琅正準備悠閒的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躺在躺椅上曬個太陽,那也是非常舒服的,誰知道禮部尚書張慎言帶著兩位屬官來了。
“我說張老夫子,你以前的時候可不會管這些事兒,那都是子曰子曰的,啥時候你變成這樣了?”
朱慈琅有些無語的說道,張慎言就是個守舊派的,老學究但是辦事比較認真,對於朱慈琅所交代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拉胯的,所以雖然出身於東林黨,但是也是朱慈琅手下比較重要的大臣。
“殿下此言差矣,微臣所管的這些事情,件件都比較重要,但如果要說最重要的話,那還是殿下開枝散葉的事,進入京城之後,殿下說百廢待興,暫不進行登基大典,這個是殿下體恤臣民,可太子妃的位置空置許久。再說殿下的身邊總要有幾位娘娘侍候著,早日誕下龍子,才能讓一些人免得興風作浪。殿下難道忘記了嗎?當初京城城破大明皇族人員……”
張慎言說的這個話有點犯忌諱,但這也是為了朱慈琅好,崇禎皇帝吊死在京城的時候,所有的皇族成員都拚了命的往南跑,他們是真的為了抵抗滿清嗎?真的是要剿滅李自成嗎?
根本沒有的事兒,為的就是彆落在彆人的後麵,他們好能夠繼承這個皇位。
“天下未定,百姓生活疾苦,更何況本宮年紀尚輕,暫時先不考慮這個,明年再說吧。”
現在國庫裡有幾個錢兒朱慈琅是十分清楚的,太子殿下大婚一把就得花掉幾百萬的,這代表著朝廷的臉麵。
如果要是辦得非常寒酸的話,連老百姓都會對朝廷失去信心,所以這種花錢長麵子的事還是等著以後再說。
“殿下要以……”
“行了行了,此事到此為止,本宮身邊的秋蘭秋月,就先提升到女官吧。”
看到張慎言還要繼續說下去,朱慈琅隻能是先用這個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