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和冥侯的目標明確,那男子便也沒有繼續躲在上麵的必要,因而翻身跳下房梁,穩穩停在殺手和雷無桀兩方之間。
而那紅衣少年聽到月姬喊出唐蓮這個名字,登時瞪大了眼。
唐蓮,你是雪月城首席大弟子唐蓮!那你就是我的師兄了,我是雷無桀,從江南雷家來,要往雪月城去……】
首席大弟子?師兄?司空長風摸著下巴,沉思道:
說起來,這雷無桀要到雪月城去做什麼我們也還不知道,他看上去此前並沒去過那裡,為何又會對那裡的首席大弟子作師兄弟稱呼?
嗨呀,或許是那時的雪月城的城主閒不住,故而跑到江南去收了徒呢?百裡東君擺擺手,畢竟,這兩人看上去可都是年少英才,天賦絕佳之人啊。
聞言,司空長風半信半疑地咕噥道:是這樣嗎?好吧,也確實有可能。
【雷無桀雖是熱情,可是那冥侯顯然沒有要放任他們兩個敘舊的意思,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直接一刀劈了過來;
幸而有唐蓮及時提醒,同時在將人推開後僅以指尖刃便接下了劈砍過來的大刀。】
指尖刃,唐蓮。謝宣沉吟道:原來如此,想來他是那蜀中唐門之人。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確定下了對方並沒能使出全力,不過唐蓮是有傷在身,而冥侯中了他的藥罷了。
就在這危急之時,雷無桀主動站出來,要保護適才保護了自己的師兄。
見此,原本斜倚在一旁的月姬也笑著抽出隨身攜帶的那柄束衣劍,掠身上前去同雷無桀纏鬥起來。】
這女子的武藝確實高超,但雷無桀也不差,旁邊還有個沒真正出過手不知深淺的蕭瑟。
百裡東君一邊說一邊思索著什麼,忽而又湊近葉鼎之問道:對此一事,葉兄,你以為如何?
葉鼎之聽了,直笑道:彆的不敢保證,但他們三個總不會折在這裡就是。
【轉瞬間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一時間並分不出勝負。
隻是月姬的招式明顯更加狠辣,毫無拖泥帶水之感,實打實皆是殺人之術。
而反觀雷無桀武藝確實高超,但大抵是因為才出江湖、對那些花招之類並不熱悉,因而無甚防備的緣放,應對起來也略有些手忙腳亂,最終一個不慎被月姬打倒。
隻是他並未因此而折了銳氣,相反雙眼晶亮,竟是顯得愈發興奮了。】
觀無桀這孩子的模樣,莫非雷家還有什麼秘術不曾施出麼?
輕咳一聲,雷夢殺見空間裡好幾道視線都似有若無地投射到自己身上,頗有些自得地挺了挺胸,方才慢條斯理道:這個啊,秘術確實是有,卻不知這孩子準備用哪個?
眾人無言,謝宣見顧劍門握緊了拳頭,似是想要直接給這人來上一下。
【“想不到初入江湖,就能遇見這樣的對手,這是我雷無桀的幸運。”
說畢,少年身上霎時熱氣翻騰,紅衣飛舞,連帶著那雙眼睛都變得火紅,乍看上去就好似月下的一團火焰一般。】
“咳咳,此乃雷家火灼之術。”見此,雷夢殺終於不再賣關子,而是一臉的與有榮焉,“以此等年齡而能夠用出此術,我兒當真是天賦異稟啊!”
顧劍門見他這樣,登時嘴角微抽,但在這種時候到底沒說什麼,隻轉過臉去,以示眼不視心不煩。
【正當雷無桀戰意升騰之際,安靜站在不遠處的冥侯忽地喚了一聲:“月姬,我們走。”
月姬聽見,直接點頭收劍。
雷無桀尚還有些不解之意,正欲上前再做糾纏之際,冥候毫無征兆地一拳朝著雷無桀劈過去,為他同月姬爭取了離開的時間。
而在雷無桀以攻擊化解掉這一招之後,再抬頭時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嗯?為什麼突然走了?”頗有些疑惑的揚眉,百裡東君嘀咕道,就連語氣中都帶上了些許遺憾的意味,“明明,倘若留下來的話,也未必就一定會輸的吧。”
“小百裡你呀,根本就是想要看他們幾人鬥法吧?”葉鼎之聞言側過頭去,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
百裡東君也絲毫不扭捏,直接點頭認了:“所以才更覺得有些可惜啊。”
不止是他,就連雷夢殺也都是一副遺憾的樣子,同光幕中那個神態裡夾雜著困惑和泄氣的紅衣少年如出一轍。
不過在目光觸及到雷無桀唇角邊的血跡之時,他的眼神裡還是無可避免地染上了濃重的疼惜:“真是的,怎麼傷成這樣,都吐血了……”
【雖說殺手離開了,可屋內三人也不曾輕鬆多少。
朝屋外望了望,唐蓮眉頭微皺:“奇怪,月姬和冥候怎麼突然走了。”
唐蓮尚在沉思,適才一直沒什麼動作的蕭瑟此時卻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個小瓶來,倒出顆丸藥來遞予雷無桀,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什麼人的刀你都敢接。”
而雷無桀隻是愣愣地站在原處,伸手接過藥服下之時還不知在想些什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見此一幕,柳月輕聲歎道:“初出江湖便知此道理,倒也不失為一種幸運啊。”
而百裡東君半開玩笑道:“沒想到那蕭瑟這次竟然主動給雷無桀療傷之藥,我還當他會把這錢也給算清楚呢。”
“麵對這等熾熱真摯的少年,很難不令人心軟吧。”葉鼎之就這麼自然地接了話,可隨即便猛然反應過來,頗有些惴惴不安地朝他瞥去一眼。
並沒從那張神色如常的麵容上發覺什麼異色,葉鼎之一時不知心中湧動的情緒究竟是慶幸還是失落更多些,隻是堪堪斂眸。
卻因此錯過了百裡東君緊緊揪住袍角、以至於有青筋凸起的手。
——這番話,究竟是在評判光幕中人,抑或是一時不察的真心流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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