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唐蓮忽地神色一凜。
“有人在後院,大抵是在翻找我停在那處的東西。”他低聲說著,一秒鐘都沒耽擱,快步朝外走去。
在他身後,蕭瑟朝雷無桀踹了一腳,催促他也儘快跟上去,免得錯失了這個雪月城大弟子。
畢竟已經有了前車之鑒,倘若之後還是單單跟著雷無桀的感覺走,他們兩人怕是再走十餘天也轉不出這處地界去。】
“嗤,”聽見光幕上那個蕭瑟如此說,顧劍門忍不住笑了:“他這一張嘴倒是會損人得很。”
【聽聞此言,雷無桀恍然大悟,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趕忙匆匆收拾了東西跟上前去。
跑到後院之中時才見唐蓮就站在馬車邊上,一手扯著車篷,無奈地看著身邊一個窈窕女子。
“我說小師妹,你又是偷偷溜出來的?”
因著光線本就昏暗、那女子又背對他們的緣故,雷無桀隻能看見她白皙的側臉。
來曆被唐蓮點破,她大抵也不好多待,雷無桀隻是一晃神的功夫,人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又來一個小師妹,他師父收的徒弟可當真不少。”溫壺酒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李長生一眼。
“還是偷跑到這裡來的。”百裡東君吸了口氣,一雙眼睛隻盯在光幕上,“我現在可是當真好奇,值得如此興師動眾押運的貨物究竟是何物了。”
而他的好奇心很快便被滿足了,正如畫麵中那兩人一般。
【大抵是被唐蓮那小師妹隨意翻動,以致車上捆綁貨物的繩索鬆掉了的緣故,那被小心運送的物品就這麼滑了出來,落在積起的雪堆之中,揚起一片雪塵。
那是一口金色的棺材。】
“這!”空間中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都對唐蓮負責押送的貨物有所猜想,可卻萬萬不曾想過那竟然是一口棺材——
無他,就常理而言,棺材中會裝的就隻有屍體,而一個死人又有什麼可供嚴防死守的必要?
【蕭瑟同雷無桀也同樣震驚,儘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處。
隻是蕭瑟的目光中又有什麼不同,他看著看著便緩慢地抬腳走上前去,全然不顧唐蓮的指尖刃已經抵在白皙的脖頸之上;
甚至微微俯下身去,指尖輕觸棺材,幾乎是忘乎所以地撫摸著其上的花紋。
“不是鍍金的,這完完全全是一口純金打造的棺材!”】
“這……”司空長風有些不明所以地皺眉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純金怎樣,鍍金又怎樣?”
聞言,李長生卻是笑了一聲:“這還不簡單?”
他還未來得及將話說出口,那光幕上的蕭瑟便已經直起身來,一本正經地點頭。
【“值大錢了!”他總結道。】
空間內眾人一時絕倒。
“這棺材哪怕值錢,也沒到了會引起武林動蕩的程度吧?”百裡東君捂臉道:“這人可真是……”
他停了下來,仿佛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彙。
蕭若風隻覺得整張臉都僵硬了,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來,隻聽得身旁兄長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