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老榕樹還有百米遠,林野就聽到了熟悉的嗡鳴——是青銅哨子的聲音,從榕樹方向傳來,低沉而有節奏,像在傳遞某種信號。他和陳默對視一眼,加快腳步穿過最後一片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
老榕樹枝繁葉茂,巨大的樹冠像撐開的綠傘,樹乾要五個人才能合抱。蘇晴正坐在樹乾分叉處,腿上放著個藤編筐,手裡捏著枚青銅哨子,看到他們時,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你們可算來了!”她笑著跳下來,藤編筐裡的東西晃了晃,發出細碎的碰撞聲。“我還以為你們被‘蛇群’纏上了呢。”
林野摸出自己的青銅哨子晃了晃:“托它的福,嚇跑了兩個尾巴。”
蘇晴指了指他手裡的哨子:“爺爺說這是‘喚風’,你們打開鐵盒了?”
“打開了,”陳默把背包裡的地圖和日記拿出來,“那些紅圈標注的‘蛇巢’,是不是就是‘淨化計劃’的基地?”
蘇晴的臉色沉了下來,點頭道:“是。我爺爺和林野爺爺當年就是為了搗毀這些基地,才被‘蛇頭’追殺的。”她從藤編筐裡拿出幾個陶罐,打開其中一個,裡麵是用油布包好的草藥,“這是‘醒神草’,能解‘蛇群’用的迷藥,你們剛才遇到的黑衣人,腰間是不是掛著個銀色小瓶?裡麵的氣體就是迷藥。”
林野想起那兩個黑衣人的腰間確實有小瓶,頓時後怕:“難怪他們一直往我們這邊噴氣,幸好我們躲得快。”
“不止這些。”蘇晴又拿出個陶罐,裡麵是磨好的黑色粉末,“這是‘煙幕粉’,撒出去能擋住他們的夜視儀。”她指著藤編筐裡的東西一一介紹,“還有‘響箭’,能引來密林裡的野蜂;‘滑藤汁’,灑在地上能讓他們摔個四腳朝天……都是守林人對付‘蛇群’的老法子。”
陳默翻看著日記,突然指著其中一頁:“這裡寫著‘蛇頭每月圓夜會在主巢進行儀式’,今天就是月圓!”
“對,”蘇晴的表情嚴肅起來,“所以我們必須今晚行動。主巢在黑風崖的溶洞裡,那裡的‘實驗體’最多,再晚一步,他們就要啟動新一輪‘淨化’了。”
林野看向老榕樹,樹乾上刻滿了守林人的符號,其中一個圓圈套三角的符號被紅漆塗過,格外醒目。“這棵樹是聯絡點?”
“是,也是標記點。”蘇晴撫摸著樹乾上的符號,“每個符號都藏著路線,比如這個‘水流紋’,代表沿著溪流走能繞到主巢後門;這個‘飛鳥紋’,意思是山頂有守林人留下的望遠鏡,能觀察溶洞動靜。”
她突然爬上樹,從樹洞裡摸出個鐵皮盒,裡麵是幾副夜視鏡和一把改造過的弩箭:“這些是我爺爺藏的,弩箭塗了‘麻沸草’的汁液,射中能讓人癱軟半小時。”
林野拿起夜視鏡試了試,鏡片清晰得能看清百米外的飛鳥:“守林人準備得也太全了!”
“不是準備,是世代相傳的警惕。”蘇晴的聲音低了些,“‘蛇群’從來沒消失過,隻是換了種方式藏在暗處。我爺爺臨終前說,總有一天他們會卷土重來,讓我們一定要守住這些東西,等‘喚風’哨再次響起的那天。”
陳默突然吹了聲哨子,嗡鳴在榕樹下回蕩。遠處傳來幾聲回應,也是同樣的嗡鳴,從不同方向傳來。
“是其他守林人?”林野又驚又喜。
“是爺爺當年聯絡的夥伴後代,”蘇晴笑著點頭,“我昨天就用哨子發了信號,他們會在黑風崖外圍接應我們。”
陽光透過榕樹葉的縫隙落在地圖上,將“蛇巢”的位置照得清清楚楚。林野握緊青銅哨子,感覺掌心的嗡鳴和心跳漸漸合拍——原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那些刻在樹乾上的符號、藏在山洞裡的鐵盒、代代相傳的哨子,早就織成了一張網,等著將“蛇群”一網打儘。
藤編筐裡的陶罐散發著草藥的清香,和老榕樹的木質氣息混在一起,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林野看著蘇晴和陳默正在檢查弩箭的身影,突然想起爺爺相冊裡的那句話:“風過榕樹響,人聚燈火明。”
今晚,黑風崖的月亮,該被正義的火光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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