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效率向來很高,不過半日,一份詳儘的資料便送到了傅斯年的辦公桌上。黑色封皮的文件夾被他指尖摩挲得微微發熱,掀開的瞬間,“蘇晚”兩個字赫然映入眼簾。
二十八年,無父無母,靠著助學金念完大學,如今在一家小有名氣的設計工作室做首席設計師。履曆乾淨得像一張白紙,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複雜的社會關係,甚至連過往的情感經曆一欄都是空白。
傅斯年指尖叩著桌麵,眸色沉沉。這樣一個看似平凡到塵埃裡的女人,怎麼會有那樣勾人的眼神?怎麼會在提及彆的男人時,眼底藏著他看不懂的悵然?更讓他在意的是資料末尾的補充說明——三個月前,蘇晚曾突然提出休假,目的地是瑞士,而那段時間,恰好是他在阿爾卑斯山處理家族事務的日子。
難道他們早就見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心口便又是一陣莫名的發緊。他拿起手機,翻出昨夜宴會上無意間拍下的蘇晚的側臉照,女人穿著香檳色禮服,耳垂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著微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卻透著一股疏離的清冷。
“陳默,”他撥通電話,聲音低沉,“查一下蘇晚三個月前在瑞士的具體行程,還有……她工作室最近接的項目,有沒有和傅氏集團相關的。”
掛了電話,傅斯年將資料扔在一邊,目光卻離不開那張照片。他忽然想起昨夜宴會上,她不小心撞到他時,指尖觸碰到他手腕的溫度,溫熱的,帶著一絲顫抖。還有她道歉時,那雙清澈的杏眼,像盛著星光,晃得他心神不寧。
他傅斯年什麼女人沒見過?名門閨秀、當紅女星,趨之若鶩者不計其數,可偏偏對一個身份不明的蘇晚,亂了陣腳。
吃醋,心悸,甚至此刻滿心滿眼都想知道她更多的事。
傅斯年揉了揉眉心,薄唇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蘇晚,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藏著什麼秘密,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夜色漸濃,傅斯年坐在空曠的辦公室裡,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霓虹,卻照不進他眼底的深沉。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蘇晚的照片上,他指尖輕輕劃過屏幕,仿佛能觸到她微涼的肌膚。
陳默的二次彙報來得比預想中更快,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傅總,蘇晚在瑞士期間,住的是阿爾卑斯山腳下的一家小眾民宿,恰好就在您當時入住的莊園附近。而且……她那段時間經常去莊園外的觀景台寫生,有幾次監控拍到她和您的隨行保鏢擦肩而過。”
傅斯年握著手機的指節微微泛白。原來真的見過,隻是他彼時心思全在家族事務上,未曾留意過那個藏在樹蔭下寫生的身影。
“項目呢?”他追問。
“她工作室最近接了傅氏旗下高端酒店的軟裝設計案,負責人正是蘇晚。”
掛斷電話,傅斯年忽然低笑出聲。命運竟如此巧合,兜兜轉轉,她終究還是闖入了他的世界。他打開辦公電腦,調出那家酒店的設計招標資料,蘇晚的設計理念獨特而細膩,字裡行間透著一股與她外表不符的韌勁。
這時,助理敲門進來,遞上一份晚宴邀請函:“傅總,明晚的行業交流會,主辦方特意送來的,說是有不少優秀設計師出席。”
傅斯年掃了一眼邀請函,目光落在“特邀設計師蘇晚”幾個字上,眸色漸亮。他指尖夾起邀請函,薄唇微揚:“替我回了,明晚我會去。”
助理離開後,辦公室再次陷入寂靜。傅斯年拿起那份關於蘇晚的資料,最後一頁的寫生作品複印件吸引了他的注意——畫中是阿爾卑斯山的晨霧,朦朧中藏著一抹隱約的身影,竟與他當時站在莊園露台的姿態有幾分相似。
他指尖摩挲著畫紙,心中的謎團與悸動交織。蘇晚,明晚見。這一次,他要親自解開她所有的秘密,也要看清自己這份失控的心動,究竟源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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