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沒巴乾府,私人碼頭。
陳默偽裝成釣魚客,租了一條小漁船,在目標碼頭附近徘徊。他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看似悠閒,實則所有感官都提升到極致,觀察著碼頭的每一絲動靜。
碼頭上停著幾艘豪華遊艇和一些漁船,看起來並無異常。但陳默注意到,碼頭最遠端一個不起眼的泊位附近,有兩個穿著碼頭工人服裝的人,看似在整理纜繩,但眼神卻不斷掃視著海麵和入口,站姿也透著一股軍人的硬朗。
是暗哨。
陳默沒有靠近,他將漁船停在稍遠的水域,拿出那個被動式追蹤器。這是一個信號接收裝置,隻有在極近距離內,才能感應到“燭龍”特定設備發出的、人耳無法捕捉的聲波信號。它本身不發射任何信號,極難被探測。
他耐心等待著,如同潛伏的鱷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海上的霧氣漸漸散去,陽光變得灼熱。
突然,追蹤器上一個極其微弱的綠色指示燈閃爍了一下!
來了!
陳默精神一振,立刻啟動漁船引擎,朝著信號傳來的方向——碼頭遠端那個泊位望去。隻見一艘通體漆黑、線條流暢、明顯經過特殊改裝的快艇,正如同暗夜幽靈般悄然駛離泊位,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貼著海麵飛行,幾乎沒有尾浪!
是“燭龍”的船!
陳默沒有立刻跟上,那無異於自殺。他記住快艇離去的方向——東南偏南,然後不緊不慢地駕駛漁船,朝著那個方向駛去,同時將追蹤器的靈敏度調到最高。
追蹤器的指示燈開始斷斷續續地閃爍,信號非常微弱,時有時無,顯示目標正在快速遠離。
陳默知道,僅憑這艘慢吞吞的漁船,根本不可能跟上。他的目標,不是一直尾隨,而是確定他們大致的轉移方向,並尋找下一個可能的接應點或者換乘點。
“燭龍”的轉移絕不會隻有一段水路。他們需要前往公海的“蓬萊”平台,必然會換乘更大、續航更遠的船隻,或者……直升機。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暹羅灣的海圖。東南偏南方向,會經過幾個島嶼,還有幾條重要的國際航道。
他掏出加密衛星電話,聯係了傅斯年。
“老板,目標已出發,方向東南偏南,速度極快。我需要附近海域,所有可能支持中型以上船隻停靠、或者具備直升機起降條件的島嶼、礁盤、甚至是大型船隻的實時位置信息!”
“給我三分鐘!”傅斯年立刻回應。
三分鐘後,一份加密海圖傳到陳默的電腦上,上麵標注了十幾個紅點,都是傅斯年動用資源篩選出的可能地點。
陳默對比著追蹤器斷斷續續的信號方向,結合海流和風向,迅速排除了大部分選項,最終將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位於公海邊緣、名為“鬼牙礁”的無人礁盤群。那裡暗礁叢生,航道複雜,常規船隻避之不及,但某些區域擁有足以讓小型船隻隱蔽的瀉湖,並且遠離主要航線,是進行秘密接頭的理想地點。
“我懷疑目標會在‘鬼牙礁’區域換乘。”陳默將自己的判斷告知傅斯年。
“鬼牙礁……那裡確實很符合‘燭龍’的風格。我會嘗試調動一顆商業遙感衛星,對那片區域進行掃描,但需要時間,而且不一定能發現什麼。”傅斯年道,“你打算怎麼辦?”
“跟上去看看。”陳默語氣平靜,調整漁船方向,將馬力開到最大,朝著“鬼牙礁”方向駛去。他知道這很冒險,可能一無所獲,也可能直接撞上“燭龍”或者“收割者”的槍口。
但他彆無選擇。
漁船在蔚藍的海麵上劃出一道白色的航跡,追逐著遠方那已然消失的幽靈。而在更廣闊的的海域上,收到陸銘指令的“收割者”殘餘,與熟悉本地水域、凶殘成性的“毒蠍幫”武裝船隻,也正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開始向暹羅灣東南部彙聚。
一張無形的網,正在公海上悄然撒開。而處於風暴眼的蘇晚,對即將到來的更大危險,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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