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溫柔地灑在蘇清媛臉上。她緩緩睜開眼，身邊的淩曜還在熟睡，眉頭舒展，不像平時那樣帶著淡淡的疏離，睡得格外沉。
蘇清媛沒有驚動他，輕輕起身，走到客廳。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樓下早餐攤飄來的油條香氣。她深吸一口氣，隻覺得神清氣爽。
洗漱完畢，蘇清媛想著去樓下買點早餐。剛拿起錢包，身後就傳來淩曜略帶沙啞的聲音：“去哪兒？”
她回頭，看見淩曜揉著眼睛走過來，頭發有些淩亂，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去樓下買早點，你再睡會兒？”
淩曜搖搖頭，快步走到她身邊：“一起去。”
兩人並肩走在清晨的老街上，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街上很熱鬨，賣菜的攤販已經擺好了攤位，新鮮的蔬菜帶著露珠；早點攤前圍滿了人，老板忙碌地招呼著客人，吆喝聲此起彼伏。
淩曜很少來這種地方，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蘇清媛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對路邊的糖畫攤駐足觀望，忍不住覺得好笑：“想吃？”
淩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時候隻在電視上見過，沒吃過。”
蘇清媛拉著他走過去，給老板付了錢：“老板，來一個龍形的。”
老板熟練地舀起一勺融化的糖稀，手腕轉動間，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就出現在石板上，最後用一根竹簽粘住，遞給淩曜。淩曜小心翼翼地接過，像捧著什麼珍寶，輕輕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讓他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好吃嗎？”蘇清媛笑著問。
“嗯，很甜。”淩曜點點頭，又咬了一小口，眼神裡滿是滿足。
買完早餐，兩人提著油條、豆漿和包子往回走。路上，蘇清媛忽然說道：“淩曜，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踏實？”
淩曜轉頭看著她，陽光灑在她臉上，讓她的笑容顯得格外耀眼。“嗯，很踏實。”他頓了頓，又說，“以前在淩家，每天麵對的都是勾心鬥角，吃的飯菜再精致，也覺得沒味道。現在這樣，一碗豆漿，一根油條，就覺得很滿足。”
蘇清媛深有感觸地點點頭：“我也是。在蘇家，所有人都隻看重利益，連吃飯都要講究規矩，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
回到公寓，兩人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淩曜咬著包子，忽然說道：“清媛，我們這樣算不算‘脫離家族’成功了？”
蘇清媛放下豆漿，認真地想了想：“算是邁出第一步了吧。不過，我們現在雖然搬出來了，但和家族的聯係還沒完全斷。”她知道，淩家不會輕易放過他，蘇家也不會對她不管不顧，但至少，他們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天地。
淩曜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管他們怎麼想，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對了，昨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你有很多手工飾品，做得很精致。”
蘇清媛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帶來的那些東西。她從小就喜歡做手工，以前在蘇家，沒事的時候就會做一些手鏈、耳環之類的，隻是一直沒機會拿出來。“就是隨便做做，打發時間的。”
“做得很好看，”淩曜認真地說，“不如我們去擺攤賣了吧？”
蘇清媛愣住了：“擺攤？”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路邊擺攤，這和她以前的身份簡直天差地彆。
“對啊，”淩曜眼睛一亮，“我們用自己的雙手賺錢，不靠家族，不是更能證明我們能獨立生活嗎？而且，就當是慶祝我們‘脫離家族’，多有意義。”
他看著蘇清媛有些猶豫的樣子，繼續勸道：“就當是體驗生活，好不好？我們一起去進貨，一起做準備，一起擺攤，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蘇清媛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又想起剛才在老街上感受到的煙火氣，心中的猶豫漸漸消散。是啊，既然選擇了脫離家族，就要學會過普通人的生活，擺攤又有什麼不好呢？
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好啊，我們一起去擺攤。”
淩曜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伸手握住她的手：“太好了！那我們今天就去準備，看看需要什麼東西。”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兩人緊握的手上，溫暖而堅定。他們都知道，擺攤或許會遇到很多困難，或許會被家族的人嘲笑，但隻要兩人一起麵對，就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這煙火氣中的約定，成了他們脫離家族後，共同奔赴的第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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