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鐘印自稱沒有必勝的把握,嚴寬倒吸一口涼氣。
慶幸當時自己和小師弟沒有魯莽出手。
否則等大師兄收到消息趕過去,不是去收妖,極有可能是去給他倆收屍。
血都被吸血鬼吸乾後變成的那種乾屍。
樣子好醜。
“大師兄,我觀那位大姐麵相極差。你又給她傳訊紙鶴,是否臟東西沒有除儘?”
鐘印端起苗師弟倒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笑了。
嚴寬能看出問題,說明他有所長進,不枉自己教授術法,沒有辜負師父外出巡遊時的囑托。
“兩位師弟,師兄考考你們倆,這世間最臟的東西是什麼?答對待師父回來有獎勵。”
苗師弟入門晚,思維跳脫,眼珠一轉開口答道:“是公共廁所,誒,旱廁裡麵那米田共一坨一坨,沾上金黃色的液體又臟又臭。大師兄我說的對嗎?”
鐘印斂住笑,低頭緩緩放下茶盞。裡麵的茶水似乎不再芬芳。
實在難以下咽。
板著臉直勾勾盯著苗師弟的雙眼,直到他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多麼不適合,就像小學生在課堂上搗亂。
“是你讓我回答的嘛。”苗師弟臉色僵了僵,小小聲囁喏道。
嚴寬先狠狠瞪了小師弟一眼,不會說你就少說點。
“是人心。”沉思片刻,他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
“沒錯,正是人心。人心正直如烈日當空,亦可黑暗通九幽。”
鐘印目露讚賞,隨即又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那宅子內的汙穢磁場我已經替她掃除乾淨,但是你們進院也感覺到了,宅子上空的烏雲始終不散。”
“那朵烏雲正對著她的心,真正的臟東西一直在她心裡盤踞。我們能替人捉鬼,卻不能捉那人的心裡有鬼。”
“大師兄,你說的太玄奧了我有點聽不懂。是不是那位大姐做了壞事還不肯認錯?”
嚴寬側頭看苗師弟:“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這不是挺懂的嗎?”
“那我們為什麼不報警?”
“我們沒有證據,辦案講究證據,這裡麵牽扯的事非你我所管。你是覺得師兄我應該把冤魂招出來,當著帽子蜀黍的麵錄口供嗎?你有沒有想過後果?”鐘印淡淡問道。
“嗯,”苗師弟語塞。
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教育上宣揚大家要相信科學。
玄學在民間處於一種“默許但不允許”的疊加狀態。
“大師兄,我錯了。”
“嗯,我算過一卦,那所宅子的事情最近兩天會有轉機。但轉機是什麼,什麼時候發生,我不清楚。中元節快到了,她能挺過去最好。”
“大師兄,明天我們要去盯那夥奇怪的組合嗎?”
“好,明日我陪你們去看看再做決定。”
苗師弟見狀,樂嗬起身說道:“行嘞,我去做飯。”
讓師兄吃飽有才力氣捉鬼。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有人在安靜地修煉,也有人在歡快地玩樂。
老薑家等人和衛若翎分彆後在京城街上閒逛,此時的京城王府井大街熱鬨非凡,燈火璀璨。
“不用看價格,喜歡什麼看上什麼都可以買,老哥都包了,但是要自己拿。”薑佑瞥了眼蠢蠢欲動的小妹說道。
薑白榆高昂著精致的下巴,對身後的顧流風努努嘴:“瞧我老哥多霸氣,看上哪塊地皮,我哥說他包買下來送。”
咳咳!
薑佑被嗆住。
“嘻嘻,傻樣。”羅妤婕瞧他吃癟,也覺得可樂。
女人在一起逛街,如果不差錢是會瘋狂購物,但也有例外。
羅妤婕對街上的商品沒有太多興趣,江舒婉更喜歡看,隻看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