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推開訓練室門時,陳銘宇正摩挲著第30章撿來的神秘徽章——徽章上的紋路在晨光裡泛著微光,和懷表背麵的螺旋符號隱隱呼應。“拾機組的第一個真實任務來了。”她把一卷泛黃的絹布攤在桌上,展開是幅手繪的盛唐長安地圖,紅筆圈住了曲江池畔的“賀監府”,“目標:保護李白,確保他本月十六日赴賀知章的宴飲,寫出那首《將進酒》。”
“李白?《將進酒》?”陳銘宇猛地抬頭,課本裡“詩仙”的形象突然鮮活起來,“他的詩也算‘曆史使命’?”
“文化脈絡也是時空根基的一部分。”淩霜指尖點在地圖上的酒肆標記,“若李白缺席那次宴飲,這首詩可能永遠不會誕生,後世的文化傳承會少一塊重要拚圖——時間獵人就想掐斷這個節點。”她遞來一套青色圓領袍、一頂襆頭,“穿這個,彆暴露現代痕跡。時空錨點設在長安西市,落地後會有本地守護者接應。”
穿過時空通道時,陳銘宇隻覺得一陣眩暈,再睜眼時,耳邊已滿是嘈雜的叫賣聲。腳下是青石板鋪就的朱雀大街,兩側酒肆的幌子隨風飄蕩,寫著“胡姬酒肆”的旗子下,高鼻深目的胡商正用生硬的漢語討價還價;遠處傳來駝鈴聲,一隊駱駝載著絲綢緩緩走過,駝夫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陳公子,這邊。”一個穿灰色短打的少年快步走來,腰間掛著塊小木牌,上麵刻著和淩霜同款的閃電紋路,“我叫阿武,是本地的守護者學徒。賀監府的宴飲定在三日後,李白先生現在常泡在城東的‘醉仙樓’。”
跟著阿武穿過巷弄,陳銘宇忍不住摸了摸身上的圓領袍——布料是粗麻布,卻比現代的棉服更透氣,腰間的蹀躞帶上掛著玉佩、刀子,走路時叮當作響,完全像換了個人。“李白先生和課本裡寫的一樣嗎?”他忍不住問。
阿武笑了:“比課本裡有趣多了!他昨天還在醉仙樓和人比喝酒,贏了就站在桌子上作詩,引來滿街人喝彩——不過也有人說他‘瘋癲’,說他寫的詩‘通鬼神’。”
陳銘宇心裡一動——“通鬼神”會不會是李白感知到了時空能量?他想起墨塵老師說的“古代有天賦的人,可能天生能感知時空”,說不定李白也是個“潛在的守護者”。
醉仙樓遇詩仙,獵人偽裝成“刺客”到來。醉仙樓裡飄著濃鬱的酒香,陳銘宇剛進門,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靠窗的桌前,一個白衣男子正舉杯邀月,雖然頭發有些淩亂,眼神卻亮得像星星——不用問,這一定是李白。
“這位兄台看著麵生,是外地來的?”李白瞥見他,笑著招手,“來,共飲一杯!”陳銘宇剛坐下,一杯酒就遞到了麵前,酒液清澈,入口辛辣卻回甘。
“晚輩陳銘,從江南來長安遊學。”他按照阿武教的說辭偽裝身份,目光卻悄悄觀察李白——他手指修長,握著酒杯的姿勢帶著種莫名的韻律,像是在無意識地跟著時空能量流動;桌上的紙上寫著幾句詩,“黃河之水天上來”的字跡力透紙背,筆畫間竟藏著細微的能量紋路,和懷表上的符號有幾分相似。
“江南好地方啊!”李白一飲而儘,“我年輕時也去過江南,見那錢塘潮起,就像……就像天地間的能量在湧動!”陳銘宇心裡一震——李白果然能感知時空能量,隻是他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隻當是“天地之氣”。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兩個穿黑色勁裝的人,腰間彆著短刃,眼神四處掃視,最後落在李白身上。陳銘宇的懷表突然發燙——是時間獵人!他不動聲色地碰了碰阿武,阿武立刻會意,借口“去叫小菜”,悄悄退到後廚。
“李公子,我們家主人想請您過府一敘。”其中一個獵人走到桌前,語氣生硬,手按在短刃上,“有要事相商。”
李白挑眉:“你家主人是誰?我與他素不相識,為何要去?”
“去了便知。”獵人伸手想拉李白,陳銘宇突然起身,假裝踉蹌,撞在獵人身上:“抱歉抱歉,喝多了。”趁獵人分神的瞬間,他用指尖的能量輕輕碰了碰獵人的短刃——一股冰冷的能量傳來,和之前遇到的獵人武器完全不同,像是能吸收周圍的時空能量。
獵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圍觀的酒客,沒再動手,轉身離開前,給了陳銘宇一個警告的眼神。
“多謝兄台。”李白放下酒杯,“那兩人不像好人,怕是衝著我來的。”
陳銘宇壓低聲音:“先生放心,晚輩會保護您。三日後賀監府的宴飲,您一定要去。”
李白愣了愣,隨即笑了:“你倒是比我還清楚我的行程。好,若真有危險,就靠陳兄了!”
曲江池追逐戰,用盛唐煙火藏行蹤
離宴飲還有一日時,意外發生了。阿武匆匆跑來報信:“獵人把醉仙樓圍了!說要‘請’李白去彆處,還帶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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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宇立刻拉著李白從後門溜走,往曲江池方向跑——那裡人多,容易隱藏。此時正值黃昏,曲江池畔滿是賞景的人,仕女們的紗裙、孩童的紙鳶、賣糖葫蘆的吆喝聲,構成一幅熱鬨的畫卷。
“他們追來了!”李白回頭,看見那兩個黑衣獵人帶著五六個幫手,正撥開人群追來。陳銘宇拉著李白躲進一處賣花燈的攤位,老板是個和善的老人,見他們慌張,笑著遞來兩盞兔子燈:“公子們躲躲吧,我幫你們攔著。”
獵人追到時,老人故意打翻了花燈架,五顏六色的花燈滾落一地,人群頓時混亂起來。陳銘宇趁機拉著李白往曲江池邊的蘆葦蕩跑,蘆葦很高,能遮住兩人的身影,風吹過蘆葦沙沙響,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
“他們的短刃很奇怪。”陳銘宇喘著氣,“能吸收時空能量,我剛才差點被它影響感知。”
李白點點頭,突然指著遠處:“你看!那邊有放孔明燈的,我們去那邊!”
兩人跑到孔明燈攤位,老板正準備放飛一批孔明燈。陳銘宇掏出碎銀子:“老板,我們也放兩盞,祝家人平安。”趁老板準備的間隙,他悄悄用時空能量在孔明燈上做了標記——能暫時乾擾獵人的感知。
“放燈咯!”隨著一聲吆喝,數十盞孔明燈緩緩升空,像點點星光飄向夜空。陳銘宇和李白混在人群裡,跟著孔明燈的方向走,獵人果然被空中的能量標記吸引,往相反方向追去。
“好主意!”陳銘宇鬆了口氣,轉頭卻看見李白望著孔明燈出神,“先生怎麼了?”
“我突然有了句詩。”李白眼裡閃著光,“‘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剛才看那孔明燈,就像能摸到天上的星星一樣。”陳銘宇心裡一暖——這就是李白,哪怕在危險中,也能捕捉到生活裡的詩意。
宴飲成詩,青龍寺壁畫藏家族符號
宴飲當天,賀監府張燈結彩,賀知章穿著紫色官袍,親自在門口迎接李白。“太白啊,可算把你盼來了!”他拉著李白的手,“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讓我聽聽你的新詩!”
陳銘宇偽裝成李白的隨從,站在角落,目光警惕地掃視全場——沒有獵人的身影,看來他們暫時被甩開了。宴會上,文人雅士們吟詩作對,賀知章提議讓李白作詩,眾人紛紛附和。
李白走到庭院中央,望著天上的明月,舉起酒杯:“諸位,我今日有一詩,想與大家共賞!”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朗朗:“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隨著詩句出口,陳銘宇的懷表輕輕震動起來,庭院裡的時空能量像是被詩句喚醒,跟著韻律流動。他抬頭望去,月光灑在李白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微光——這一刻,詩仙、月光、時空能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好!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賀知章激動得拍手,“這詩定能流傳千古!”
宴飲結束後,陳銘宇送李白回客棧,路上李白突然說:“陳兄,我看你不像是普通的遊學書生。你身上有種……很特彆的氣息,像我在泰山見到的雲海,廣闊又神秘。”
陳銘宇笑了笑,沒直接回答:“先生隻需知道,我會保護您,保護您的詩。”
離開長安前,陳銘宇想起阿武說過“青龍寺的壁畫很奇特”,便繞去了青龍寺。寺廟裡很安靜,僧人正在打坐,大殿的壁畫上畫著飛天、祥雲,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他走到角落一幅不起眼的壁畫前,突然愣住了——壁畫上飛天手裡的法器,竟刻著陳家的螺旋符號!
符號周圍還有幾行小字,是唐朝的隸書:“陳氏後人若見此符,當知時空之心,藏於日月交彙之處。”陳銘宇的心臟猛地一跳——這是祖父留下的線索!原來陳家先祖早在唐朝,就把時空之心的線索刻在了青龍寺的壁畫上。
他剛想仔細看,懷表突然劇烈發燙,遠處傳來熟悉的能量波動——獵人來了!陳銘宇不敢多留,對著壁畫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從後門離開。
穿過時空通道回到學院,陳銘宇立刻拿出懷表和神秘徽章,放在青龍寺壁畫的照片前——懷表、徽章、壁畫上的符號,三者的紋路完美契合。“原來線索早就串聯起來了。”他喃喃自語,想起獵人那把能吸收能量的短刃,又皺起眉頭——獵人的技術越來越強,接下來的任務,恐怕會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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