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參戰部隊準時集合。當看到新二團和師直屬炮營的炮兵們將一門門山炮、榴彈炮、重迫擊炮用卡車牽引出來,組成浩浩蕩蕩的車隊時,觀摩團的團長們再次酸成了檸檬精。尤其是看到那36門75山炮、18門105山炮、4門120榴彈炮、16門120重迫的巨大陣容時,眼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哪怕宋興華一再解釋其中一部分屬於師直屬炮營,也沒人聽——反正現在都歸你指揮!李雲龍更是纏著宋興華:“不行不行,打完這仗,你小子必須得給老子點補償,不多,那105的山炮,給老子來兩門就行!”
宋興華隻好苦笑著答應:“好好好,老團長,打完黎城,繳獲和……呃,‘補充’的裝備,肯定優先考慮您的新一團!”車隊轟鳴著,向著黎城方向進發。觀摩團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如李雲龍、孔捷等喜歡靠前指揮的,隨著步兵連隊提前下車,前往黎城外圍預設的步兵觀察所和阻擊陣地;另一部分如程瞎子等,則留在炮兵陣地,準備親眼看看宋興華是如何指揮這龐大炮群進行“表演”的。
晚上十一點半左右,車隊在距離黎城縣城約三公裡的一處隱蔽山穀停下。炮兵陣地迅速展開,各炮位根據預先測定的諸元,緊張有序地進行卸車、組裝、構築發射陣地、搬運彈藥。黑暗中人影綽綽,但秩序井然,隻有金屬碰撞的輕微聲響和壓低的口令聲。宋興華站在臨時開辟的炮兵指揮所裡,麵前攤開著黎城防禦地圖和炮兵坐標圖。【全景地圖】和【雷達預警】全開,確保周圍絕對安全,且敵方毫無察覺。【火炮精通】技能讓他對每一門炮的性能、狀態,以及如何射擊才能達到最佳效果都了然於胸。他通過電話和通訊兵,不斷微調著各炮位的射擊諸元。他的命令清晰、準確、快速,仿佛不需要計算一樣。
“目標,城內中心區域,原縣衙大院,日軍指揮部。一號至六號105山炮,一號至四號120榴彈炮,高爆彈,引信瞬發,標尺xxx,方向xxx,一輪齊射,放!”“目標,城隍廟後院,日軍炮兵陣地。七號至十二號105山炮,五號至八號120榴彈炮,殺傷爆破彈,引信短延期,標尺xxx,方向xxx,一輪齊射,放!”“目標,西門城牆角炮樓。一號至四號75山炮,穿甲爆破彈,標尺xxx,方向xxx,兩發速射,放!”……
九九式山炮和120榴彈炮,它們的目標是城內的指揮中樞、通信設施和兵營。“轟——轟——轟——!”沉悶而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炮口噴出的火焰瞬間照亮了炮兵陣地。觀測員們能清晰地看到,遙遠的黎城縣城內,猛地騰起一團團巨大的火光和濃煙,劇烈的爆炸聲即使隔了三公裡也清晰可聞!位於步兵觀察所的李雲龍等人,通過望遠鏡看到,城內那幾個預先標注的重要目標點,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火光和硝煙吞噬!“他娘的!真準!”李雲龍忍不住驚呼。第一輪炮擊,就精準地砸在了鬼子的心臟上!
城內日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電話線被炸斷,電台被摧毀,正在值守的軍官被當場炸死炸傷多人。軍營裡鬼哭狼嚎,許多日軍士兵還在睡夢中就去見了天照大神。山炮和部分105山炮,目標直指城外的獨立碉堡、暗堡和機槍陣地。更加密集的炮彈如同冰雹般落下!那些用磚石混凝土構築,曾被八路軍視為難以克服的堅固工事,在密集的直瞄炮火打擊下,如同紙糊的玩具一般被撕碎、掀翻、炸成廢墟!尤其是那些重點標注的碉堡,往往被三四發甚至六七發炮彈同時命中,瞬間就在衝天的火光和塵埃中分崩離析!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觀摩團成員們,感到一陣心悸和莫名的興奮。心悸於這毀滅性的力量,興奮於原來鬼子那些烏龜殼子,在絕對的火力麵前是如此不堪一擊!
第三輪炮擊!所有火炮調整諸元,集中轟擊南麵城牆和雷區。120重迫擊炮的高拋彈道炮彈狠狠地砸在城牆上,炸得磚石橫飛;75和105山炮的直射火力則精準地啃噬著城牆根部,開辟通道。同時,延伸的炮火引爆了大片雷區,為步兵掃清了障礙。一段近二十米寬的城牆在震耳欲聾的連續爆炸中轟然倒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斜坡缺口。
第四輪炮擊!炮火向城內縱深延伸,重點覆蓋街道、路口、疑似機槍陣地和潰敵可能集結的區域。炮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將一個個試圖組織抵抗的火力點炸上天。
第五輪炮擊!這是精準的“點名”式射擊。宋興華根據【全景地圖】上顯示的零星殘存火力點和躲藏較深的散兵遊勇,指揮部分火炮進行小規模、極精準的定點清除。往往一兩發炮彈下去,一個暗藏的火力點就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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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輪炮擊,持續時間不過二十多分鐘,卻傾瀉了數百噸鋼鐵!整個黎城縣城被打得千瘡百孔,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幾乎看不到一處完整的工事。守軍420多名日軍、200多偽軍、20多便衣隊,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下,死傷慘重,鬥誌徹底崩潰,幸存者不足百人,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躲藏,完全失去了有組織的抵抗能力。
就在炮擊進行的同時,宋興華的腦海中,係統提示音幾乎響成一片:
【擊殺日軍少佐大隊長一名,獲得軍功值6250】
【擊殺日軍中尉中隊長兩名,獲得軍功值2500】
【擊殺日軍少尉小隊長五名,獲得軍功值1250】
【擊殺日軍軍曹、伍長……】
【擊殺普通日軍士兵……】
【繳獲物資預估可供給……】……等到第五輪炮擊結束時,他的軍功值餘額已然暴漲到了一百零七萬還多。他心中默算,毫不猶豫地悄悄開啟了【係統商城】。2h口徑子彈,20萬發!”
【消耗軍功值……確認兌換……已存入儲物空間……】他心念再動,將這些嶄新的重機槍和大量彈藥箱,悄無聲息地“投放”到了即將被攻占的黎城倉庫角落,與即將繳獲的物資混在一起。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淩晨0點15分左右,炮擊驟然停止。三發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劃破被硝煙籠罩的夜空!“司號員!吹衝鋒號!”隨著步兵指揮官一聲令下,嘹亮的號聲響徹原野!早已運動到攻擊出發陣地的步兵三連、四連的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沿著被炮火開辟出的通道,呐喊著衝入黎城縣城!警衛連緊隨其後,擴大戰果並保護側翼。戰鬥……幾乎不能稱之為戰鬥了。
殘餘的日偽軍早已被嚇破了膽,零星的反擊很快就被士氣如虹的八路軍戰士粉碎。更多的是跪地求饒的偽軍和少數精神崩潰、呆若木雞的日軍。
岡田率領的扶桑反抗軍發揮著獨特作用,他們用日語大聲喊話:“放下武器!八路軍優待俘虜!”“不要再為軍國主義送死了!”“想想你們的家人!”這些喊話進一步瓦解了殘存日軍的抵抗意誌,甚至真的有幾個日軍士兵茫然地舉著手走了出來。反抗軍士兵們迅速上前,熟練地進行繳械、搜身、看管,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儘可能多地抓活的日本兵。
與此同時,大量的後勤保障人員和動員來的民兵隊伍,開始湧入縣城,在各級乾部的組織下,迅速搬運倉庫裡的物資。糧食、布匹、藥品、還有那些“剛剛被發現”的嶄新重機槍和成箱的子彈……都被迅速裝上來時空蕩蕩、此刻派上大用場的卡車上。
觀摩團的成員們,無論是跟隨步兵進城的,還是在炮兵陣地觀察的,此刻都陷入了一種巨大的震驚和深深的疑惑之中。震驚,是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集中使用優勢炮火進行攻堅的可怕效力。黎城這樣防禦工事完善的縣城,竟然在短短半小時的炮擊後就被徹底打垮了防禦體係,一小時就被攻破,兩小時就基本肅清了殘敵!這種摧枯拉朽的攻勢,是他們從未經曆,甚至從未想象過的。疑惑,則是因為這仗打得……太輕鬆了!輕鬆得讓人難以置信。仿佛不是一場攻堅血戰,而是一場按劇本進行的演習。他們就看著炮兵不停地轟,然後步兵衝進去,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就結束了。這真的是鬼子重兵防守的縣城?不是宋興華找來一幫群眾演員演的戲?李雲龍抓著望遠鏡,看著戰士們幾乎像是在逛街一樣搬運物資,嘴裡喃喃道:“他娘的……這就完了?老子褲腰帶還沒解開了
在步兵衝入城內肅清殘敵的同時,陳旅長、周參謀長以及程團長等留在炮兵陣地附近觀摩的指揮員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親自驗證一下炮擊的效果。他們在一隊警衛戰士的保護下,冒著尚未散儘的硝煙和零星流彈的危險,快速接近了被炸開的城南缺口。
越是靠近,他們心中的震撼就越是強烈。
原本高聳的城牆,此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v型豁口,磚石泥土混雜著扭曲的木料和金屬構件,坍塌成一個可供數輛卡車並排通過的斜坡。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塵土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焦糊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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