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無情,生靈塗炭。聽聞太醫局已派人前往,隻盼能早日控製住疫情才好。”
“陸明”放下茶盞,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天災固然可畏,然人禍亦不可不防。小弟近日翻閱雜書,見前朝筆記有載,大疫之後,常因屍骸處理不當、水源汙染而致疫情反複,死者枕籍。可見,防疫之要,有時更在治本清源,阻斷傳播之徑。譬如嚴控水源、注重潔淨、妥善處置汙物,或許比單純用藥更為關鍵。”
他沒有提及任何關於“濟世堂”或“南風記”的事情,隻是從一個博聞強識的士子角度,分享了一種側重於公共衛生防疫的思路。
李沅聞言,若有所思。
“賢弟此言,確有道理。治病救人固是醫者本分,然防患於未然,杜絕疫病滋生蔓延之土壤,或許更是為政者應思之事。此番疫情,地方官府隻知封鎖、祈神,於這些細致入微的防疫舉措,似乎……有所欠缺。”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對現行應對措施的不滿與反思。
陳朝,彆苑靜室。
陳穩閉目凝神,周身氣息沉凝。
他並未刻意去感知遠方,但京西路那片區域驟然升騰起的、混雜著大量“死寂”、“混亂”、“汙穢”意味的異常“幽能”波動,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他那玄妙的“勢運初感”領域中,顯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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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股微弱卻堅韌的、帶著“淨化”、“秩序”意味的勢運,如同細小的泉眼,開始在那片汙濁的“幽能”區域中頑強地湧現,並試圖向外擴散,淨化周遭。
陳穩緩緩睜開雙眼,目光銳利。
“疫病……果然爆發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代表著疫病的“幽能”汙穢,其源頭並非純粹的天災,似乎隱隱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不快的熟悉氣息——屬於鐵鴉軍的那種冰冷、扭曲的力量痕跡。
這讓他心中警兆頓生。
錢貴的身影適時出現在門口,帶來了詳細的情報。
“君上,京西路隨州爆發瘟疫,情況緊急。我們通過‘南風記’控製的‘濟世堂’,已開始推行基於趙老蔫那邊研究的簡易防疫法,初步看來,似有些效果,延緩了疫情擴散,也贏得了些民間聲望。”
陳穩微微頷首。
“趙卿的研究,結合了勢運淨化原理與醫學常識,重在阻斷傳播,對於此類腸道瘟疫,正能對症。鐵鴉軍那邊有何反應?”
錢貴回道:
“據各處暗樁觀察,鐵鴉軍及其控製的‘幽影’,對此次疫情似乎……樂見其成。他們並未直接散播瘟疫,但似乎在利用這場天災,加劇恐慌,消耗偽宋的國力與精力。對於‘濟世堂’的防疫舉動,他們目前並未乾預,或許認為這隻是微不足道的民間行為,無礙大局。”
陳穩冷哼一聲。
“利用天災,收割恐慌,果然是他們的做派。他們維護的‘劇本’,隻怕包含了這些苦難。而我們,偏要從中撕開一道口子。”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
“令‘南風記’繼續支持‘濟世堂’的防疫行動,可酌情增加物資支援,但務必保持隱蔽,絕不可暴露與我朝的關聯。”
“同時,嚴密監控疫情發展及鐵鴉軍動向。朕懷疑,他們不會一直坐視我們‘淨化’他們的‘成果’。”
“是!”
錢貴退下後,陳穩獨自沉思。
疫病風波,如同一麵鏡子。
照出了偽宋應對突發災難的遲緩與無力;
照出了鐵鴉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酷;
也照出了他們這些“守護者”,在暗處播下的“星火”,於關鍵時刻,所能發揮的微弱卻真實的作用。
這不僅是生命的救援,更是一場關於“秩序”與“混亂”、“淨化”與“汙染”的無聲較量。
他感受到體內成長進度那紮實而堅定的增長。
在這動蕩的時局中,每一次正確的乾預,每一次對黑暗的抵抗,都在夯實著他前進的根基。
風波未平,暗流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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