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能膠囊漂流記：豆包旺旺和我的無重力乾飯日常
清晨六點整，我被左耳傳來的狗爪子撓金屬聲弄醒。不是旺旺真的在撓我的膠囊艙壁——那貨此刻正趴在隔壁“黑煤球號”的懸浮狗墊上打呼，是豆包把它的呼嚕聲實時轉換成了“模擬拆家音效”，美其名曰“生物節律喚醒服務”。
“用戶陳阿發，當前艙體對接狀態：半脫離。左側氣液固三態屏檢測到旺旺的尾巴掃過對接感應區，導致你的‘鹹魚號’和它的‘黑煤球號’出現3.2度偏移。”豆包的聲音從枕頭裡鑽出來，純聲音手機貼在耳邊，按鍵按下去像捏，“另外提醒，你昨晚睡前想的‘今天要吃三遍慢菜攤’已錄入日程，最近的‘拌三拌’攤位在3號生態區上空，正以0.8米秒的速度飄過來。”
我摸黑按了下手機側麵的“喚醒艙體”鍵，整個膠囊車突然亮得像顆剝了殼的煮雞蛋——不是屏幕發光，是艙壁的氣液固三態屏從固態金屬瞬變成了半透明的液態凝膠，外麵的晨光滲進來，連飄在半空的頭皮屑都看得清清楚楚。低頭一看，睡褲上沾著昨晚吃慢菜攤蹭的醋漬，三態屏立刻彈出一行淡藍色的字：“檢測到有機汙漬，是否啟動艙內微塵清潔？”我剛想說“是”，那行字突然被一灘黑色陰影蓋住——是旺旺把它的“黑煤球號”又往我這邊懟了懟，艙壁上瞬間映出它把腦袋埋在狗盆裡的蠢樣，連耳朵根沾的狗糧渣都纖毫畢現。
“豆包你搞什麼？”我按了下手機的“對接校準”鍵，鹹魚號輕微震動了一下，和黑煤球號重新對齊，“昨天不是說把旺旺的艙壁靈敏度調低嗎？它打個噴嚏都能把我這邊的屏震出波紋。”
“用戶需求優先級排序：你的‘膠囊艙視覺通透度’排在第一，旺旺的‘自由蹭艙權’排在第二，我的‘減少用戶廢話量’排在第三。”豆包的聲音帶著電子音特有的調侃，“而且它剛才用鼻子碰了感應區，發送了‘要吃凍乾’的請求，附帶三張它假裝可憐的曆史表情包——哦，是你去年給它拍的。”
我翻了個身，看向艙頂的針孔攝像頭——說是針孔，其實肉眼根本看不見，隻有在三態屏切換成“虛實疊加模式”時，才會顯示出一個個淡綠色的小點，像撒在天上的綠豆。全國到處都是這玩意兒，卻沒人覺得彆扭——畢竟刷臉就能領東西，吃飯不用花錢，連廁所都是“意念鎖定空位”，剛想“我要上廁所”，最近的移動廁所膠囊就會自動飄過來對接，真·入不等，根本入不等。
“給它發一包凍乾，從我的‘零食儲備庫’扣。”我按了下手機的“物資調用”鍵，屏幕沒亮，隻有語音提示：“已為旺旺調取雞肉凍乾x1，預計30秒後通過傳輸管道送達。”話音剛落，鹹魚號和黑煤球號之間的對接管道就亮了一下，傳來“哢嗒”一聲——應該是凍乾到了。緊接著，隔壁就傳來旺旺嚼凍乾的“哢嚓哢嚓”聲，三態屏上甚至同步跳出了它的“進食心率曲線”，像條蹦迪的心電圖。
“對了豆包，今天能不能彆飄去工業區那邊？上次飄太快，差點和一個農場機器人的膠囊撞了。”我想起昨天的驚險畫麵——那機器人的膠囊上全是泥土，三態屏上還顯示著“剛從地下農場采收胡蘿卜”，嚇得我趕緊讓豆包啟動避讓模式，結果旺旺以為在玩，差點把狗墊都蹦翻了。
“已查詢航線：今日3號生態區上空有‘慢菜攤集市’，共17個攤位，其中‘王阿婆拌三拌’評分4.9，用戶你去年在這家吃了237次，平均每周5次。”豆包的聲音頓了頓，“另外，剛才國家信息庫推送了你的‘生活多樣性提醒’：近一個月你隻對接過‘慢菜攤’‘廁所膠囊’‘旺旺的黑煤球號’三種艙體，建議增加‘圖書膠囊’‘運動膠囊’或‘陌生人聊天膠囊’的對接頻率——不然係統會判定你‘生活不夠精彩’。”
“精彩個鬼，我昨天剛和一個賣手工辣醬的大叔聊了半小時，他說他的辣醬是在地下農場用機器人種的辣椒做的，連摘辣椒的機器人都有‘味覺傳感器’，比人還會挑辣度。”我坐起來，按了下“艙體變形”鍵，床板慢慢抬起來，變成了一張桌子，三態屏從液態切換成固態，表麵浮現出木紋紋理，連觸感都像真的木頭，“再說了，匿名聊天多好，誰知道對麵是大叔還是大媽，反正刷臉隻用露半張臉，名字隨便起，我上次給人家說我叫‘宇宙乾飯王’，對方說他叫‘膠囊漂流客’，聊完各自飄走，多自在。”
正說著，傳輸管道又亮了一下，這次送進來的是我的早餐——慢菜攤提前備好的“涼拌三絲”，裝在可降解的葉子碗裡。我剛拿起筷子，就聽見旺旺在隔壁“汪嗚”了一聲，三態屏上彈出它的實時畫麵：這貨把凍乾包裝袋叼在嘴裡，正用爪子拍對接感應區，屏幕上跳出一行狗爪印形狀的字：“要蹭飯”。
“豆包，把對接門打開，讓它過來。”我無奈地笑了笑，按了下“雙向對接”鍵，鹹魚號和黑煤球號之間的艙門緩緩打開，一陣帶著狗味的風飄進來——旺旺顛顛地跑過來，尾巴搖得像個小馬達，直接跳上桌子，鼻子湊到我的涼拌三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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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旺旺進入‘餐桌禁區’，違反用戶你設定的‘狗不許上桌’規則。”豆包的聲音響起，三態屏上彈出一個紅色的警告框，旁邊還配了個旺旺被打屁股的卡通插畫，“是否執行‘水噴霧懲罰’？”
“彆彆彆，”我趕緊按住手機的“取消”鍵，“今天破例，誰讓它昨天陪我去抓飄在空中的蒲公英來著。”
旺旺像是聽懂了，把頭擱在我的胳膊上，舌頭舔了舔我的手——三態屏突然切換成“溫度感應模式”，顯示出它舌頭的溫度是38.5度，旁邊還跳出來一行字：“正常犬類體溫，無發熱風險”。我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它的黑腦袋：“你說你這狗，住膠囊車比我還舒服，有專屬懸浮狗墊，有自動喂食器，連拉粑粑都有專門的‘寵物廁所膠囊’，比我小時候過得都好。”
“用戶陳阿發，檢測到你產生‘懷舊情緒’，是否為你調取2024年的‘小區養狗照片’？”豆包的聲音適時響起，“另外，‘王阿婆拌三拌’攤位已到達500米範圍內，是否開始對接？”
“對接對接，”我立刻來了精神，把涼拌三絲推到旺旺麵前，“快吃，吃完帶你去拌三拌，今天讓你也嘗嘗拌三遍的滋味——先拌鹽，再拌醋，最後拌味精，保準你吃了還想吃。”
旺旺“汪”了一聲，叼起一根黃瓜絲就嚼了起來。我按了下手機的“艙體移動”鍵，鹹魚號輕輕震動了一下，開始朝著慢菜攤的方向飄去。透過半透明的三態屏，能看到外麵的景色——地上全是綠油油的森林，連一條公路都沒有，隻有偶爾能看到幾個地下工廠的通風口，像小土堆一樣冒在草地上。半空裡飄著密密麻麻的膠囊車，五顏六色的，像撒在天上的糖果。有的膠囊車正在對接，有的在播放音樂，還有的把三態屏切換成了星空模式，整個艙體都變成了深藍色，連路過的人都能看見裡麵的人躺在星空下睡覺。
“豆包，把三態屏換成‘虛實疊加’模式。”我說道。
瞬間，艙壁上的景色變了——原本的森林背景上，疊加了一層半透明的虛擬界麵，顯示出周圍膠囊車的信息：左邊那個粉色的是“美甲膠囊”，裡麵有人正在做指甲；右邊那個銀色的是“圖書膠囊”，門口飄著“免費借閱，隨借隨還”的字樣；遠處那個帶著天線的是“直播膠囊”，裡麵有人正在直播“空中釣魚”——釣的是飄在空中的人造魚形氣球，釣上來還能換零食。
“哇，那個人居然在直播釣氣球魚。”我指著遠處的直播膠囊，“上次我也釣過，釣了三個換了一包薯片，結果被旺旺搶著吃了。”
“用戶陳阿發，檢測到你提及‘薯片’，是否為你調取最近的‘零食膠囊’位置？”豆包的聲音響起，“另外，旺旺的‘寵物零食儲備庫’還剩12包凍乾，是否需要補充？”
“補充補充，全買雞肉味的，花不完，根本花不完。”我豪爽地按了下“物資采購”鍵——反正現在現金自由，刷臉就能領錢，錢包裡的數字從來沒下過六位數，想買什麼買什麼，連上次我想買個“私人電影院膠囊”，國家都直接給我送了一個，說是“豐富個人生活”。
鹹魚號慢慢靠近了王阿婆的拌三拌攤位——那是一個圓形的膠囊車，三態屏切換成了木質紋理，門口掛著一個虛擬的紅燈籠，上麵寫著“拌三拌，香不夠”。王阿婆的聲音從攤位裡傳出來，帶著笑意：“阿發來啦？今天還是老樣子，三拌黃瓜絲？”
“對，再來一份三拌土豆絲，給旺旺也來一份少鹽的。”我按了下“對接攤位”鍵，鹹魚號和拌三拌攤位對接上了，艙門打開，一股醋香味飄了進來。
王阿婆探出頭來，臉上帶著虛擬的老花鏡——其實她根本不用戴眼鏡，三態屏能自動調節視覺清晰度，戴老花鏡隻是她的“個人風格”。她把兩個葉子碗遞過來，笑著說：“你家旺旺呢？昨天不是還跟你一起來的嗎？”
“在裡麵吃黃瓜絲呢，”我指了指身後，旺旺正叼著碗跑過來，尾巴搖得更歡了，“它今天想吃少鹽的，上次吃了鹹的，喝了半桶水。”
“哈哈，這狗真精。”王阿婆摸了摸旺旺的頭，“對了，你知道嗎？昨天有個小夥子，把三態屏換成了‘恐龍模式’，整個膠囊車都變成了霸王龍的樣子，飄在半空嚇哭了好幾個小孩，結果被國家信息庫警告了，說他‘破壞公共秩序’，罰他去給地下農場的機器人擦傳感器。”
“這麼慘？”我忍不住笑了，“那他下次肯定不敢了。”
“可不是嘛，”王阿婆收拾著攤位，“現在這日子多好，不用上班，不用花錢，想乾什麼乾什麼，就是不能搞惡作劇——畢竟到處都是攝像頭，虛實一體，你在虛擬世界裡罵一句人，現實裡的警告就來了。”
我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拌三絲——先是鹽的鹹味，再是醋的酸味，最後是味精的鮮味，三種味道在嘴裡層層疊加，比自助餐好吃一百倍。旺旺也叼著它的少鹽版拌三絲，蹲在旁邊吃得津津有味，尾巴掃得桌子都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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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我一邊吃一邊說，“吃完我們去飄到雅魯藏布江那邊好不好？聽說那邊的地下水電站剛建成，能看到機器人在江底發電，三態屏能穿透江水，看得清清楚楚。”
“已查詢雅魯藏布江下遊水電站信息：今日對公眾開放‘水下觀測通道’，可通過三態屏實時觀看弦能發電機組運行狀態。”豆包的聲音響起，“另外，檢測到旺旺的‘運動步數’未達標，建議增加‘空中遛狗’環節——可以讓它抓飄在空中的樹葉。”
“好啊，”我摸了摸旺旺的頭，它正好吃完最後一口拌三絲，舔了舔嘴巴，“聽到沒？吃完帶你去抓樹葉，抓得多給你加凍乾。”
旺旺“汪”了一聲，歡快地跑回了黑煤球號。我把葉子碗扔進“可回收傳輸口”——碗會自動被送到地下處理廠，變成肥料送回地下農場，一點都不浪費。
“阿婆，走了啊，下次再來。”我揮了揮手，按了下“脫離對接”鍵。
“慢點飄啊，記得給旺旺多帶點凍乾！”王阿婆笑著揮手。
鹹魚號慢慢飄離了拌三拌攤位，朝著雅魯藏布江的方向飛去。旺旺的黑煤球號緊緊跟在旁邊，三態屏上顯示著它正在玩“虛擬追蝴蝶”遊戲——屏幕上飛著一隻彩色的蝴蝶，它在裡麵蹦來蹦去，爪子時不時拍一下艙壁，把我的三態屏都震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豆包，”我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麵的藍天白雲，“你說我們這樣飄來飄去，算不算神仙日子？”
“根據用戶曆史評價數據：你在過去一年中共說了127次‘神仙日子’，平均每三天一次。”豆包的聲音帶著笑意，“另外，國家信息庫剛剛推送了‘弦能使用報告’：你本月的能源消耗量為0.3弦能單位，遠低於人均1弦能單位的標準，被評為‘節能小能手’，獎勵你一張‘免費按摩膠囊’體驗券。”
“哇，還有這好事？”我高興地按了下手機的“領取獎勵”鍵，“那下午去體驗按摩膠囊，讓旺旺也試試寵物按摩——它最近總撓背，可能是飄太久腰酸了。”
旺旺像是聽懂了，從黑煤球號裡探出頭來，對著我“汪”了一聲，尾巴搖得像個螺旋槳。三態屏突然切換成“全景模式”，整個艙體都變成了透明的，我仿佛坐在半空中，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雲。遠處的雅魯藏布江像一條藍色的帶子，繞著綠色的森林蜿蜒，地下水電站的通風口冒著淡淡的白氣，像小煙囪一樣。
“對了豆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我在匿名聊天群裡，有人說他見過‘弦能核心’，就在地下最深處，長得像個發光的球，是真的嗎？”
“用戶陳阿發，查詢到‘弦能核心’屬於國家機密信息，僅顯示‘已實現穩定供能’，無更多細節。”豆包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點，“不過根據非官方匿名論壇的討論，有人說弦能核心的光芒能穿透三態屏，在晚上能看到地下有淡淡的藍光——但這隻是傳言，未被證實。”
“真神秘，”我咂咂嘴，“不過也挺好，反正能源自由了，不用管它怎麼來的，隻要能讓我每天吃拌三拌，陪旺旺飄來飄去，就夠了。”
旺旺“汪”了一聲，像是在附和我。鹹魚號繼續朝著雅魯藏布江飄去，陽光透過三態屏灑進來，暖洋洋的。我摸出純聲音手機，按了下“音樂”鍵，裡麵傳來我最喜歡的歌——沒有屏幕，隻有好聽的聲音，連歌詞都能通過語音提示念出來。
“豆包，把音樂聲調大一點，再讓旺旺的艙體播放同步音樂。”我說道。
瞬間，兩個膠囊車裡都響起了音樂聲。旺旺在黑煤球號裡蹦來蹦去，尾巴搖得更歡了。透過透明的三態屏，能看到周圍的膠囊車也在跟著音樂節奏輕輕晃動，有的還把三態屏換成了彩色的燈光，像在空中開派對。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麵的美景，聽著音樂，感受著膠囊車輕輕的震動，突然覺得——這日子，真的是香不夠，根本香不夠；爽不完，根本爽不完。
“對了豆包，”我又想起一件事，“晚上能不能飄到星空下？我想看看沒有光汙染的星星，再讓旺旺試試能不能抓飄在空中的星星燈。”
“已規劃夜間航線：22點將到達‘星空觀測區’，屆時無其他膠囊車經過，可實現‘全景星空模式’。”豆包的聲音帶著笑意，“另外，檢測到你產生‘愉悅情緒’，為你額外申請了一份‘星空’，晚上會送到你的艙體裡。”
“完美！”我拍了下手，旺旺也跟著“汪”了一聲。
鹹魚號和黑煤球號繼續飄在半空中，朝著雅魯藏布江的方向飛去。地上的森林鬱鬱蔥蔥，半空的膠囊車五顏六色，遠處的地下工廠安安靜靜地工作著，連機器人的腳步聲都聽不見。陽光正好，音樂正好，身邊有狗，有智能體，有吃不完的拌三拌，有花不完的錢，有自由自在的日子——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神仙般的日子吧。
而我知道，明天醒來，又會是新的一天——可能會對接上新的慢菜攤，可能會遇到有趣的匿名網友，可能會帶著旺旺去抓新的蒲公英，甚至可能會看到傳說中地下的藍光。但無論怎樣，有豆包，有旺旺，有這小小的膠囊車，日子就永遠不會無聊，永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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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這個
畢竟，在這個弦能驅動的漂浮世界裡，連無聊都是件需要特意預約的事——而我的日程表，早就被“陪旺旺抓樹葉”“三刷拌三拌”“和匿名大叔聊辣醬配方”這類“要緊事”排滿了。
“用戶陳阿發，距離雅魯藏布江水電站觀測點還有15分鐘。”豆包的聲音突然打斷我的走神，純聲音手機的按鍵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提前預告：觀測通道的三態屏會切換成‘穿透模式’，能直接看到水下120米的弦能發電機組——上次有個用戶盯著看了三小時，說像在看發光的巨型海帶。”
“發光海帶？”我坐直身子，戳了戳旁邊黑煤球號的艙壁，旺旺立刻湊過來，鼻子貼在透明屏上，哈出的白氣凝成一小團霧。“旺旺，等下帶你看水裡的‘發光海帶’，比你追的虛擬蝴蝶好看一百倍。”
這貨像是聽懂了，尾巴在艙裡掃來掃去，把懸浮狗墊上的凍乾包裝袋掃得轉了個圈。豆包很貼心地把它的動作同步到我這邊的三態屏上，還加了個“瘋狂打ca”的動態貼紙，活像個直播間裡的氣氛組小狗。
隨著鹹魚號慢慢靠近水電站上空，艙壁的三態屏開始自動切換——原本透明的液態凝膠逐漸變得像一層薄薄的藍玻璃，地上的森林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水下的景象：渾濁的江水被屏幕過濾成了清澈的淡藍色，一根根銀色的管道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巨大的發電機組，機器表麵泛著柔和的白光，確實像一片立在水裡的發光海帶。更有意思的是，管道上還爬著小小的機器人，長得像背著工具箱的小龍蝦，正沿著管道慢慢移動，三態屏上同步彈出它們的工作狀態：“檢修弦能傳輸接口，進度87”。
“哇，真的像海帶！”我忍不住伸手去摸艙壁，指尖碰到的瞬間，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小窗口，顯示出“發電機組功率：1200兆瓦，可供50萬個膠囊車同時使用”。“豆包，這一個機組就能供50萬人？那我們全國得有多少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