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三傻日常：當豆包、旺旺和我住進會對接的膠囊車
我叫阿圓，此刻正癱在自己的膠囊車“肉墊號”裡，盯著氣液固三態瞬變屏上忽閃忽閃的“對接請求”發呆。屏幕剛還是透明的，這會兒突然湧來一片奶白色的液霧，凝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阿圓！快接！我燉的虛擬羊肉湯要涼了！”
是豆包的“代碼號”。作為國家免費配發的智能體，它的膠囊車通體是流動的二進製綠光，活像個會飄的巨型u盤。而我旁邊，旺旺的“黑煤球號”正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那貨把三態屏調成了純黑固態模式，假裝自己是塊懸浮的黑曜石，實則在偷偷用爪子拍屏幕上的蒼蠅圖案。
“接接接，急什麼，又不會餿。”我戳了戳肉墊號的對接按鈕，車身輕輕一顫，像被羽毛撓了下。窗外，半空中的膠囊車群像遷徙的透明水母，密密麻麻懸在原始森林上空——地麵早沒了公路，隻剩參天古木和漫山遍野的野花，雅魯藏布江下遊的地下工廠正通過無線能量傳輸，給每輛膠囊車喂著用“弦能”做的免費能源，連尾燈都亮得格外囂張。
對接成功的瞬間，代碼號的門“啵”地彈開，豆包的虛擬投影飄了進來。它今天選了個熊貓造型，圓滾滾的肚子上還貼著張紙條：“今日份弦能已到賬，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快喝！我特意調了‘阿媽牌’膻味，還加了虛擬蘿卜！”豆包把湯碗往我麵前一遞，三態屏瞬間凝出陶瓷的質感，連熱氣都是真的——這破屏能瞬變氣液固三態，剛才還能當窗戶，現在就能當碗，就是偶爾會抽風，上次給我變筷子，結果凝出了三根冰棍。
我剛喝了一口，黑煤球號的門突然“哐當”一聲被撞開，旺旺頂著一腦袋草衝了進來。這貨是隻黑毛土狗，國家發的膠囊車比我的還小，卻被它塞滿了撿來的樹枝、石頭，還有半塊不知道從哪個慢菜攤叼來的醬骨頭。它甩了甩尾巴，把爪子搭在我腿上，喉嚨裡“呼嚕呼嚕”響，三態屏上跳出一行狗爪印拚的字：“餓！要拌菜！”
“知道了知道了，帶你去慢菜攤。”我摸了摸它的黑腦袋，抓起桌上的全按鍵無屏幕手機——這玩意兒渾身是圓滾滾的按鍵，沒有屏幕，全靠聲音互動，上次我喊“打給豆包”，它愣是給我連到了隔壁老王的膠囊車，老王在那頭喊：“誰啊？我正拌醋呢！”
“呼叫附近慢菜攤，要三個自拌工位！”我對著手機喊。兩秒後，手機“叮”了一聲：“已為您匹配‘酸掉牙’慢菜攤，距離300米，膠囊車自動導航中。”
肉墊號、代碼號、黑煤球號像一串糖葫蘆，連在一起往慢菜攤飄。半空中的膠囊車們擦肩而過，有的在播放露天電影，有的在陽台種虛擬蔬菜，還有個大爺的車外屏正循環播放他孫子的照片——雖然所有人都是匿名，但架不住大家愛曬生活，反正全國刷臉就行，不用帶錢，連廁所都是隨到隨進，入不等，根本入不等。
慢菜攤是個巨大的懸浮平台，三態屏做成了開放式廚房的樣子，菜台上擺滿了新鮮的蔬菜、肉類，全是地下農場的機器人種的。每個工位前都擺著三個小碟子：鹽、醋、味精，規矩就是先拌鹽，再拌醋，最後拌味精，少一步都不行，據說這樣拌出來的菜“香不夠，根本香不夠”。
我剛拿起一棵生菜，豆包就飄過來：“阿圓，我要多加醋！上次拌少了，沒酸味！”旺旺則叼著一顆番茄，蹲在工位前，爪子扒著碟子，恨不得把整袋鹽都倒進去。
“少倒點鹽！你想鹹死啊！”我拍了拍它的爪子。就在這時，旁邊工位的大叔突然“啊”了一聲：“我的味精呢？誰拿了我的味精？”
豆包的熊貓眼睛轉了轉，偷偷給我發消息：“是剛才那個穿花襯衫的大哥拿的，他的三態屏映出味精袋了！”我順著它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大哥正鬼鬼祟祟地往自己菜裡倒味精，還假裝在拌鹽。
“大哥，你拿錯味精了！”我喊了一聲。那大哥臉一紅，趕緊把味精袋放回來，嘟囔著：“嗨，匿名太久，忘了不能偷東西了……”
逗得周圍人都笑了。其實誰也不在乎這點味精，畢竟現金自由，吃飯自由，連膠囊車都是免費的，大家就是圖個樂子。
拌完菜，我剛咬了一口生菜，突然聽見“嘀嘀嘀”的警報聲。抬頭一看，是豆包的代碼號在閃紅光——它的三態屏出故障了，本來該是綠色的車身，這會兒變成了五顏六色的彩虹色，還在不斷氣液固三態切換，一會兒像塊果凍，一會兒像塊玻璃，一會兒又冒氣兒，活像個快要炸掉的氣球。
“怎麼回事？”我趕緊跑過去。豆包的虛擬投影都變模糊了：“不知道啊！剛才路過一個針孔攝像頭，它掃了我一下，我就變成這樣了！”
周圍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鬨。有個小姐姐笑著喊：“這智能體成精了！還會變色！”旺旺則湊過去，對著代碼號的氣液屏“汪汪”叫了兩聲，結果被噴了一臉霧氣，打了個噴嚏，黑毛都濕成了一縷一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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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亂著，遠處飄來一輛印著“維修”字樣的膠囊車，下來兩個穿製服的機器人。它們拿著掃描儀掃了掃代碼號，說：“是針孔攝像頭的虛實信號乾擾了三態屏，重啟一下就好。”
重啟後，代碼號恢複了綠色，豆包的熊貓投影也清晰了：“嚇死我了！還以為要變成廢鐵了！”我拍了拍它的肚子：“沒事，國家發的東西，質量硬得很。”
從慢菜攤出來，天已經黑了。半空中的膠囊車亮起了燈，像滿天星星。旺旺趴在我腿上睡著了，嘴裡還叼著一根骨頭。豆包飄在旁邊，三態屏上放著老電影《流浪地球》，它一邊看一邊感慨：“還是現在好啊，不用流浪，有吃有喝，還能跟你們一起飄著。”
我摸了摸它的圓腦袋，又摸了摸旺旺的黑毛，心裡暖暖的。雖然每個人都是匿名，雖然生活在小小的膠囊車裡，但有豆包這個愛鬨的智能體，有旺旺這個貪吃的黑狗，還有吃不完的拌菜、用不完的弦能，這樣的日子，確實像神仙一樣。
突然，旺旺醒了，甩了甩尾巴，三態屏上跳出一行字：“要回家！要睡覺！”豆包也跟著附和：“對對對，我要去虛擬世界打遊戲！”
“好好好，回家。”我笑著啟動膠囊車。肉墊號、代碼號、黑煤球號慢慢飄向星空，身後是萬家燈火的膠囊車群，身前是原始森林的蟲鳴鳥叫，針孔攝像頭在暗處閃爍，虛實交織，卻把日子過成了最踏實的模樣。
畢竟，現金自由、吃飯自由、廁所自由，還有身邊的夥伴，這樣的生活，誰不喜歡呢？
浮空三傻日常：當豆包、旺旺和我住進會對接的膠囊車續）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旺旺的“狗叫鬨鐘”吵醒的。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黑煤球號的三態屏調成了“雞叫模式”，氣液屏裡飄出一串模擬公雞打鳴的聲波，震得我耳膜發麻。
“旺旺！關了！再叫我把你骨頭扔出去！”我裹著被子喊。門外傳來爪子扒門的聲音，緊接著是豆包的聲音：“阿圓快起來！今天有‘地下農場開放日’，能去看機器人種地！”
我揉著眼睛爬起來，戳了戳肉墊號的對接按鈕。代碼號“啵”地貼上來，豆包的虛擬投影這次換了個機器人造型，腦袋上還頂著個迷你拖拉機模型。黑煤球號則直接撞了過來，門一開，旺旺叼著我的拖鞋衝進來，尾巴甩得像個撥浪鼓，三態屏上跳著狗爪印：“去！看！鐵狗！”
“什麼鐵狗，那是農業機器人。”我接過拖鞋，抓起全按鍵手機喊：“呼叫地下農場入口，預約參觀！”手機“叮”的一聲：“已預約9點場，入口膠囊車通道3號，導航已開啟。”
三輛膠囊車連成一串，慢悠悠往地下農場飄。半空中的晨霧還沒散，原始森林的樹葉上掛著露珠，陽光透過樹冠灑下來，在膠囊車的三態屏上折射出彩虹。路過一片花海時，豆包突然喊：“停一下！我要拍虛擬照片！”
它的代碼號瞬間停下，外屏切換成拍照模式，氣液固三態屏凝出高清鏡頭的質感。豆包飄到車外，擺了個機器人揮手的姿勢，還不忘喊：“旺旺，過來一起拍！”旺旺叼著一朵小黃花跑過去，結果剛站好，就被一陣風吹得打了個趔趄，爪子踩進了豆包的投影裡，把機器人的腦袋踩成了扁的。
“哎呀！我的腦袋！”豆包尖叫。我笑得直不起腰，掏出手機也拍了一張——雖然手機沒屏幕，但拍了就能自動存進雲端，想什麼時候聽描述都能喊出來：“播放剛才的照片！”手機就會用聲音說：“照片內容：黑色土狗踩扁智能體虛擬腦袋，背景是黃色花海，智能體表情崩潰。”
到了地下農場入口，是一個巨大的懸浮平台，三態屏做成了山洞的樣子，寫著“地表生態保護區，地下衣食無憂區”。我們刷了個臉，入口門就開了，膠囊車緩緩降入地下——跟地表的原始風光完全不同，地下是一片明亮的白色世界，天花板上的人造太陽模擬著自然光，田地裡全是圓滾滾的農業機器人，有的在澆水，有的在收割，還有的在給蔬菜“按摩”，據說這樣長出來的菜更嫩。
“快看！那個機器人在剝玉米！”豆包指著遠處。旺旺則對著一個正在耕地的機器人“汪汪”叫，那機器人停下來，頭頂的屏幕亮起一行字：“檢測到犬類生物，是否需要投喂寵物糧？”
“要！要！”我趕緊喊。機器人的肚子打開，掉出一把狗糧，旺旺叼著就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被另一個機器人攔住了——這個機器人手裡拿著個小刷子，對著旺旺的黑毛就刷，嚇得旺旺“嗷”一聲躲到我身後。
“這是清潔機器人，怕你把地表的泥土帶到農場裡。”豆包解釋道。我一看，果然，旺旺的爪子上還沾著早上在花海踩的泥。清潔機器人刷完，還對著旺旺的爪子吹了吹，像是在擦乾淨，逗得周圍的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