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工？”紅袖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趙磊的鼻子罵，“你他媽騙誰？這地方是下放人員住的，你一個下放分子，還想裝正式工？我看你是偷的！搶的！”
身後幾個紅袖標也跟著起哄：“就是！肯定是投機倒把弄來的！搜！”
不等趙磊阻攔，他們已經撞開屋門衝了進去。
屋裡靠牆的木桌上還放著趙瑞沒來得及收的半袋大米，灶台上掛著塊臘肉，牆角的布包裡還有沒分完的紅糖和餅乾。
“嘿！還真有！”
一個紅袖標抓起臘肉，掂量著笑，“這年代誰家有這東西？肯定是贓物！”說著就往懷裡塞，另一個則把大米往布袋裡倒，餅乾、紅糖也一股腦往裡劃拉。
“你們彆亂拿！”趙磊急了，衝進去想搶。
卻被一個紅袖標使勁一推：“滾開！下方分子還敢攔？”
趙磊身體沒動，使勁握了握拳頭。他可是武功高手，這些紅袖標也就是打架經驗豐富一點的普通人，雖然很想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但是一想到這些可是地頭蛇。自己倒是不怕，但是就怕這些人在自己顧不到的時候，使壞整爺爺他們。
眼看趙磊隻能氣憤站在一邊，紅袖標們更囂張了。
他們翻得更起勁了，抽屜被拽出來扔在地上，衣服、雜物撒了一地，連趙瑞藏在炕席下的幾張糧票都被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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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紅袖標嫌礙事，一腳踹翻了矮桌，碗碟碎了一地，聲音刺耳。
趙磊看著滿地狼藉，看著爺爺攢了半輩子的東西被踩得稀爛，一股火猛地衝上頭頂。
趙磊攥著拳頭“哢哢”作響，胸口劇烈起伏。
“你們……太過分了！”趙磊的聲音低啞得像磨過砂石，眼底的隱忍終於被怒火燒裂。
那踹翻桌子的紅袖標正彎腰撿炕席下的糧票，聞言回頭啐了一口：“過分？老子還沒揍你這投機倒把的東西呢！”說著抬腳就往地上的碎碗踢去，想把碎片踢到趙磊腳邊。
就在他腳尖離地的瞬間，趙磊動了。
沒人看清他是怎麼挪步的，隻覺眼前一花，原本站在門口的青年已如鬼魅般閃到那紅袖標身後。
趙磊抬手扣住他的後頸，拇指在他頸椎旁輕輕一按，那紅袖標剛要回頭，突然覺得半邊身子發麻，胳膊“軟”得像沒了骨頭，手裡的糧票“嘩啦”撒了一地，“哎喲”一聲栽倒在地，疼得蜷成一團，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這一手快得離譜，屋裡其他紅袖標都愣了愣。為首的那個反應過來，掄起手裡的木棍就往趙磊背上砸：“狗日的敢動手！給老子打！”
木棍帶著風聲劈來，趙磊卻頭也沒回。他側身避開木棍的同時，反手一掌拍在那紅袖標的手腕上。隻聽“哢嚓”一聲輕響，那紅袖標慘叫著鬆開手，木棍“當啷”落地，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著，骨頭沒斷，卻脫臼了。
“反了！反了！”剩下的十幾個紅袖標紅了眼，抄起木棍、板凳腿就往趙磊撲。他們常年在街頭耍橫，打架靠的是人多和狠勁，哪見過這般身手？
趙磊站在原地沒動，隻憑身形騰挪。
他是先天高手，體內真氣流轉間，反應速度比常人快出數倍。
一個紅袖標揮拳打向他麵門，他偏頭避開，同時手肘在對方肋下輕輕一頂。那人心口一悶，像被重錘砸中，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直吐酸水。
另一個舉著木棍橫掃，趙磊伸手一撈，精準攥住棍梢，手腕順勢一擰。那紅袖標隻覺一股大力傳來，木棍瞬間脫手，自己反倒被帶得一個趔趄，趙磊抬腳在他膝蓋後一磕，他“噗通”跪倒在地，膝蓋撞在碎瓷片上，疼得眼淚直流。
不過眨眼功夫，屋裡屋外已倒下七八個。剩下的幾個紅袖標看著同伴或躺或跪，手裡的家夥都忘了舉，眼神裡滿是驚恐。
“他是反革命！他敢打紅袖標！快喊人！”
趙磊冷冷掃了他一眼，身影一晃，已到他麵前。他沒動手，隻是屈指一彈，一縷真氣打在對方胳膊。那紅袖標疼得尖叫。
緊接著，快速出拳，兩分鐘不到，十幾個紅袖標全部被打倒在地，一個個痛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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