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瞧著父親那邊的活兒自己也插不上手,便打算去廚房瞅瞅妹妹林鳶忙完沒,想著一道去山上摘些橙子、砍點甘蔗。恰在這時,林鳶從廚房走了出來,額頭上還掛著勞作後的細密汗珠,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
林宇趕忙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小妹,廚房頭忙完沒得?跟哥去山上摘橙子、砍甘蔗喲。”
林鳶笑著點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應道:“剛好忙歸一咯,我收拾一哈就走。”說罷,她一邊利索地解下圍裙,一邊從水缸旁提起一個小巧背簍,作勢要出發。那背簍就是林父用自家屋前屋後竹林裡的竹子編製而成,紋理清晰,透著質樸的氣息。
林宇見狀,伸手從她手中接過背簍,穩穩背在自己身上,說道:“還是我來背嘛,你去拿把鋒利點兒的刀。”他的眼神裡滿是兄長的關懷。
林鳶沒多言語,轉身去廚房拿了一把柴刀,“哐當”一聲丟進背簍,說道:“哥,好咯,走嘛。”
於是,兄妹二人沿著蜿蜒小路往山上走去。小路兩旁的草叢中,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綻放,紅的、黃的、紫的,星星點點,煞是好看。
聽到動靜的大黃和小黑,如同脫韁野馬,撒著歡跟了上來,一馬當先在前麵帶路。大黃渾身黃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澤,耳朵尖尖的,時不時豎起來聽聽周圍的動靜;小黑則是一身油亮的黑毛,眼睛圓溜溜的,透著機靈勁兒。
山間小路曲折蜿蜒,兩旁草叢裡,露珠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細碎光芒,像無數顆散落的珍珠。偶爾有一兩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在花叢間輕盈飛舞,如夢似幻。林宇深吸一口這清新空氣,隻覺滿心的疲憊瞬間消散,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腳步也不自覺地輕快了許多。
走著走著,林宇突然放緩腳步,小聲問道:“小妹,你曉得大黃和小黑平時都喜歡往哪些地方跑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林鳶歪著頭,思索片刻後說:“不太清楚嘞,反正就是這山上山下到處晃悠嘛。這小河村怕是沒有它們沒去過的角落。”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撥弄著路邊的草葉。
林宇點點頭,心裡暗自犯愁。這確實是個棘手問題,除非給兩條狗裝上定位器,不然誰能摸清它們一天到晚的行蹤呢?正想著,隻見大黃跑到前麵草叢邊,抬起後腿撒了泡尿,隨後又風風火火往前跑去。小黑則乖乖跟在後麵,不像大黃那般隨性。林宇這才留意到,小黑原來是條小母狗。
林宇不禁笑道:“小黑是大黃的老婆嗦?”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林鳶也笑了起來,調侃道:“咋可能嘛,雖說大黃在村裡到處留情,可就是不招惹小黑,也算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咯。”她的笑聲在山間回蕩,清脆悅耳。
林宇尷尬地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突然,大黃像是發現了什麼,興奮得兩眼放光,加快速度往前衝去,小黑也緊緊跟在後麵。林宇驚訝地說:“它這是咋個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眼睛緊緊盯著大黃的背影。
林鳶笑著解釋道:“應該是瞅見野兔或者野雞咯。”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習以為常。
林宇更驚訝了:“現在村裡還有這些東西嗦?”他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林鳶點頭說道:“是啊,這幾年環境比以前好多咯,不光有野兔、野雞,還有野豬嘞。”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遠處的山林。
林宇眉頭一皺,追問道:“村裡有哇?野豬可是危險得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擔憂,腦海中浮現出野豬凶猛的模樣。
林鳶回答:“小河村這邊倒是沒發現,隔壁村子倒是有人瞧見了。那些野豬把莊稼糟蹋得稀巴爛,也不曉得那些專家咋想嘞,野豬這種猛獸居然隻讓驅離,不讓捕殺。”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林宇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說是要保證生態平衡嘛。隔壁村子發現了的話,你以後上下學可得自己小心點兒。要是碰上成年大野豬,就趕緊跑,畢竟二師兄發起瘋來連熊都不是它對手。”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看著妹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叮囑。
就在這時,林宇突然聽到大黃和小黑急促的狂吠聲,那聲音透著緊張與不安。林宇心中一驚,暗道不好:“糟咯,大黃它們這叫聲不對勁,該不會是撞上野豬了吧。”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兄妹兩人急忙加快腳步,剛繞過一片竹林,就看見自家甘蔗地裡,有一個碩大無比的黑色身影正在拱來拱去,甘蔗地裡的甘蔗已經被拱倒了一大片。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野豬嘛!那野豬身形巨大,全身長滿了黑褐色的硬毛,兩顆長長的獠牙從嘴角伸出,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林宇下意識地將林鳶護在身後,焦急地催促道:“糟咯,真是怕啥來啥,趁它沒發現咱們,趕緊退回去。”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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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此前也沒親眼見過野豬,雖有些好奇,但也深知這種家夥的凶險,連忙往後退。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恐懼,腳步慌亂地往後退著,差點被腳下的石頭絆倒。
林宇則反手從背簍裡抽出柴刀,緊緊握在手中。此刻,他隻感覺手心裡全是緊張的冷汗,雙腿也微微顫抖起來。那柴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卻難以驅散他心中的恐懼。
兩人正準備退到竹林後麵暫避危險,沒想到野豬這時回頭了。它對著大黃和小黑嘶吼一聲,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傳來,震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