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青銅印章_卸甲姑爺踏江城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01章 青銅印章(1 / 2)

子夜的江城博物館靜得能聽見展櫃玻璃上霜花凝結的輕響。

雷烈站在青銅鼎前,後背突然傳來一陣灼痛,他下意識按住脊柱,掌心能摸到那枚鎢鋼彈頭在皮肉下震顫,燙得像吞了塊燒紅的烙鐵。

鼎身的饕餮紋突然亮了起來,金色紋路順著鼎耳遊走,映得整個展廳泛著暖光,連展櫃裡的青銅劍都跟著泛出細碎的光點。

蘇清依就站在他身側,掌心的青銅印章突然發燙,她低頭看時,印麵“蘇”字篆文正泛著微光,像是被鼎身的金光喚醒。

“試試貼上去。”

雷烈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後背的灼痛還在蔓延,彈頭的震顫越來越急,像是在呼應鼎身的異動。

蘇清依依言將印章貼向鼎身,指尖剛觸到青銅壁,印章就像被磁石吸住似的,嚴絲合縫地嵌進鼎內一處凹槽,金色紋路瞬間湧過來,裹著印章泛起更亮的光,將她的側臉映得一片柔和。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站在展廳門口,見這情景忍不住上前,鐵鏈一甩,流星錘重重砸在鼎耳上。

“鐺”的一聲脆響震得展廳頂燈的灰塵簌簌落下,石敢當卻皺起眉,甩了甩發麻的胳膊——鐵鏈反彈的力道順著胳膊往上竄,震得他虎口的舊傷突然抽痛,那是當年在紅海戰役被彈片劃傷的老疤。

“不對勁,這鼎壁比尋常青銅硬多了。”

石敢當蹲下身,盯著錘尖剝落的銅屑,突然低喝一聲,“這鼎壁裡嵌著骨頭!”

他伸手撚起一點碎骨,指腹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心頭一沉,碎骨的關節處還纏著一縷玄色鐵鏈,鏈環的紋路他再熟悉不過——是玄甲衛製式的鎖鏈,當年他和雷烈在邊境押解戰俘時,用的就是這種鎖鏈。

雷烈走過去,借著鼎身的金光細看,那縷鐵鏈已經鏽得發黑,卻還緊緊纏在碎骨上,像是要把骨頭和青銅鼎焊在一起似的。

就在這時,第三展櫃後突然傳來弓弦輕顫的聲響,細得像夜風刮過樹葉,卻讓雷烈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的反應比夜風還快,幾乎在弓弦響的瞬間,已旋身擋在蘇清依身前,後背的灼痛在這一刻突然加劇,彈頭像是要衝破皮肉似的。

三枚弩箭裹著腥氣竄出,箭鏃的墨綠色汁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直直射向蘇清依的胸口——那裡正對著青銅鼎的凹槽,顯然是衝著印章來的。

“小心!”

石敢當的流星錘脫手飛出,鐵鏈帶著風聲砸向弩箭,卻還是慢了一步。

弩箭穿透雷烈肩頭的刹那,他脊柱裡的彈頭突然爆發出一陣紅光,從後背蔓延到肩頭,將箭鏃上的墨綠色汁液蒸發成一團白霧。

白霧散時帶著刺鼻的腥氣,落在地上的霜花瞬間變黑,像是被強酸腐蝕過。

雷烈捂著肩頭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滴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他抬頭看向第三展櫃,那裡的玻璃上還留著一道箭痕,展櫃後閃過道黑影,衣擺繡著的狼頭紋一閃而逝——那是九商盟影衛的標記,他當年在玄甲衛時,曾見過被俘的影衛身上繡著同樣的紋路。

“九商盟的人,竟還藏在江城。”

雷烈的聲音裡裹著沒壓住的怒火,每說一個字都像帶著冰碴,肩頭的疼痛讓他額角滲出冷汗,卻沒讓他的眼神有半分退縮。

蘇清依扶住他的胳膊,掌心的青銅印章還嵌在鼎身凹槽裡,鼎身的金色紋路突然變得紊亂,像是在抗拒什麼,連展廳的溫度都驟然降了幾分。

“先把印章取下來。”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她伸手去掰印章,指尖剛碰到印麵,就被一股力道彈開——鼎身像是在護著印章,不肯讓它離開。

石敢當撿起地上的流星錘,鐵鏈在手裡繞了兩圈,警惕地盯著四周的展櫃:“雷隊,我去搜搜這展廳,說不定還有影衛藏著。”

雷烈搖搖頭,側身避開蘇清依遞來的紗布,指了指展廳門口:“不用,他們既然敢來,就不會隻派三個人,說不定外麵還有埋伏。”

他看向青銅鼎,鼎身的饕餮紋還在閃爍,剛才露出的碎骨已經縮回銅壁裡,隻留下一點慘白的痕跡,像是從沒出現過似的。

“這鼎裡藏的東西,比我們想的還重要。”

雷烈的指尖劃過鼎身,能感覺到鼎壁下傳來的輕微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輕輕碰撞,“影衛不會無緣無故來搶鼎,九商盟肯定知道鼎的秘密。”

蘇清依終於把青銅印章從鼎身取了下來,印章離開凹槽的瞬間,鼎身的金光驟然褪去,展廳又恢複了之前的昏暗,隻有月光從天窗漏下來,在鼎身上描出冷硬的輪廓。

“爺爺的手劄裡提過,蘇家的青銅印章是‘龍藏’的鑰匙。”

蘇清依將印章握在掌心,印麵還殘留著鼎身的溫度,“說不定這青銅鼎,就是‘龍藏’的入口。”

雷烈點點頭,後背的彈頭漸漸冷卻,卻在皮肉下留下一絲奇異的感應——他能隱約感覺到鼎內傳來的氣息,和彈頭的材質有些相似,都是帶著冷意的金屬,卻又比普通金屬多了一絲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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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離開這裡。”

雷烈捂著肩頭的傷口,往展廳門口走,每走一步,肩頭的疼痛就加重一分,卻沒讓他的腳步有半分停頓,“明天再找機會過來,現在留在這太危險。”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走在前麵,鐵鏈在手裡握得發緊,眼睛警惕地掃過每個展櫃——剛才影衛的偷襲太突然,他怕還有人藏在暗處,等著給他們致命一擊。

蘇清依扶著雷烈的胳膊,掌心的青銅印章還在輕輕發燙,她能感覺到雷烈的身體在微微發顫,卻知道他是在硬撐——當年在玄甲衛,雷烈就算被子彈擦傷動脈,也從不會露出半分虛弱。

走到展廳門口時,雷烈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青銅鼎,鼎身的饕餮紋在夜色中像是活了過來,隱隱透著一股威嚴,像是在守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又像是在催促著什麼。

他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這鼎裡藏的,恐怕不隻是玄甲衛的骸骨,還有能牽動整個江城勢力的秘密——九商盟不惜動用影衛,就是為了這個秘密。

夜風從博物館大門縫裡吹進來,帶著江邊的濕氣,雷烈裹緊身上的外套,肩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他知道,這場關於青銅鼎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走到博物館外的巷口時,石敢當突然停住腳步,指了指巷尾:“雷隊,那裡有車。”

雷烈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巷尾停著三輛黑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的膜,看不清裡麵的人,隻有車頭的車燈沒亮,像是藏在夜色裡的猛獸,等著獵物靠近。

“是影衛的人。”

雷烈的眼神冷了下來,後背的彈頭突然又開始輕微震顫,像是在預警——前麵的車裡,藏著比剛才的弩箭更危險的東西。

第502章影衛餘孽

巷尾的三輛黑車紋絲不動,車窗的深色貼膜像塊塊墨玉,將裡麵的人影藏得嚴嚴實實,隻有車輪碾過碎冰的輕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雷烈按住肩頭的傷口,鮮血已經浸透紗布,黏在衣服上結成硬殼,後背的彈頭卻比剛才更燙,像是在預警展廳裡的危險還沒結束。

“你們先往後退。”

雷烈的聲音壓得很低,指尖悄悄摸向腰間的“破陣”,刀鞘的涼意順著指縫傳來,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緩。

蘇清依攥著青銅印章,銀鏈在手腕上繞了兩圈,她能感覺到印章還在微微發燙,像是在和展廳裡的青銅鼎呼應,連呼吸都跟著放輕了幾分。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往前邁了兩步,鐵鏈在地麵拖出一道淺痕,他盯著黑車的車門,指節因緊繃而微微發顫——當年在邊境伏擊倭寇時,對方就是這樣用黑車圍堵他們,車門後藏著的全是上了膛的機槍。

就在這時,展廳內突然傳來“嘩啦”一聲脆響,是展櫃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蘇清依的一聲輕呼。

雷烈的心猛地一沉,再也顧不上巷尾的黑車,轉身衝進博物館,“破陣”已出鞘半寸,刀身的冷光在月光下泛著寒芒。

展廳裡一片狼藉,第三展櫃的玻璃碎了一地,一個蒙麵人正站在青銅鼎前,手裡握著一把骨刃,刃身泛著青白色的冷光,像是用死人骨頭磨成的,在月光下能看清刃身上的細小紋路——是用玄甲衛戰俘的腿骨刻出來的,和當年他在臥龍關見過的骨刃一模一樣。

“墨離,九商盟影衛的首領,果然是你。”

雷烈的聲音裡裹著冰碴,他認出對方腰間的玄色腰帶,上麵繡著的狼頭紋比普通影衛的更密,是影衛首領的標識,當年玄甲衛的情報裡,曾提過這個代號“墨離”的狠角色,手上沾了至少三十個玄甲衛弟兄的血。

墨離轉過頭,蒙麵布下的眼睛透著陰鷙,聲音像磨過砂紙似的沙啞:“雷烈,玄甲衛的‘梟將’,沒想到卸甲後,竟成了蘇家的贅婿,真是可笑。”

他手裡的骨刃輕輕劃過青銅鼎的邊緣,留下一道淺痕,鼎身的饕餮紋突然暗了幾分,像是被骨刃的戾氣壓製住了。

“鎮魂鐵量產計劃,還差最後一味藥引。”

墨離的骨刃突然指向蘇清依,刃尖的寒光離她的胸口隻有三尺遠,“蘇家血脈,正好祭鼎,有了你的血,鎮魂鐵就能和鼎裡的骸骨完全融合,到時候,整個江城都會是九商盟的。”

蘇清依的臉色微微發白,卻沒往後退,她猛地抬起手腕,銀鏈像一道銀光竄出,纏上墨離的手腕,鏈尾的玉佩墜子正好貼在他的手背上。

“滋啦”一聲輕響,玉佩墜子在墨離手背上烙出一道焦痕,黑色的煙霧從焦痕處冒出,帶著一股燒焦的腥氣,像是在灼燒什麼臟東西。

墨離疼得悶哼一聲,想甩開銀鏈,卻發現銀鏈像長在他手腕上似的,怎麼甩都甩不開,手背的焦痕還在蔓延,連他藏在袖中的骨刃都開始微微發燙。

“爺爺說過,你們這群行屍走肉最怕活人的血。”

蘇清依的眼神透著堅定,她突然將右手食指放進嘴裡,狠狠咬破,鮮紅的血珠順著指尖滴落在青銅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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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剛碰到鼎身,青銅鼎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鼎內傳出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沸騰,緊接著,一道血浪從鼎口翻湧而出,泛著暗紅色的光,裹著十二具骸骨浮了起來——每具骸骨都穿著玄甲衛的舊製服,甲片雖已鏽得發黑,卻還能看清肩甲上的玄鳥紋。

雷烈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衝過去,扶住一具骸骨的胸口,甲片下的肋骨上有一個圓圓的彈孔,邊緣還留著鎮魂鐵彈頭的痕跡——這是臥龍關失蹤的戰俘!

當年他們在臥龍關與倭寇交戰,三十七個弟兄被俘,後來就沒了消息,沒想到他們的骸骨竟被藏在青銅鼎裡,鎮魂鐵還和他們的骨血融在了一起。

“你們竟用戰俘的骨血煉鎮魂鐵!”

雷烈的怒火再也壓不住,“破陣”在手中一轉,刀身帶著風聲劈向墨離,他要為這十二具骸骨報仇,為臥龍關失蹤的弟兄報仇。

墨離的骨刃倉促格擋,“當”的一聲脆響,骨刃被“破陣”劈出一道缺口,他踉蹌著後退,想召喚藏在暗處的影衛,卻發現展廳的角落裡,兩具影衛的屍體正躺在地上,胸口都插著玄甲衛的製式短刀——是石敢當趁他和雷烈對峙時,解決了藏在暗處的影衛。

“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影衛的位置?”

墨離的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他明明把影衛藏在展櫃後麵,連呼吸都壓到了最低,怎麼會被發現。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走過來,鐵鏈上還沾著影衛的黑血:“老子當年在玄甲衛時,最擅長的就是抓你們這些躲在暗處的老鼠,你們的呼吸聲再小,也逃不過老子的耳朵。”

雷烈沒給墨離再說話的機會,“破陣”再次劈出,刀身沾著的影衛黑血滴在地上,竟自動彙成一個狼頭形狀,和九商盟的徽記一模一樣,像是在嘲諷這群為九商盟賣命的走狗。

墨離的骨刃終於支撐不住,“哢嚓”一聲斷成兩截,他轉身想逃,卻被蘇清依的銀鏈纏住腳踝,重重摔在地上,蒙麵布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左臉上的一道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頜,是當年被玄甲衛的弟兄用軍刀劃出來的。

“雷烈,你彆得意,九商盟的計劃不會停,就算我死了,還有其他人會繼續,鎮魂鐵早晚都會量產,你們玄甲衛的人,早晚都會成為鎮魂鐵的養料!”

墨離的聲音裡透著瘋狂,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枚黑色的藥丸,想塞進嘴裡——是九商盟影衛的速死丹,一旦吞下,立刻就會毒發身亡,連屍體都留不下。

雷烈眼疾手快,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藥丸掉在地上,被石敢當用流星錘砸成了粉末。

“想自殺?沒那麼容易,我要把你交給玄甲衛的弟兄,讓他們好好問問你,臥龍關剩下的二十五具戰俘骸骨,到底藏在哪!”

雷烈的腳用力往下壓,墨離的手腕傳來“哢嚓”一聲脆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就在這時,青銅鼎內的血浪突然開始消退,十二具玄甲衛骸骨緩緩沉入鼎內,鼎身的饕餮紋重新亮起,卻比剛才更暗了,像是在傳遞什麼信息。

蘇清依走過去,摸了摸鼎身,突然低呼一聲:“鼎底有字!”

雷烈蹲下身,借著鼎身的微光細看,鼎底刻著一行小字,是玄甲衛的密文,翻譯過來是“鎮魂鐵之源,在倭島的鎮魂鐵礦”——原來九商盟的鎮魂鐵,是從倭島運來的,當年倭寇就是用這種鎮魂鐵,在臥龍關屠殺了無數玄甲衛弟兄。

墨離躺在地上,看著雷烈發現密文,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笑:“倭島的鎮魂鐵礦,早就被九商盟控製了,你們就算知道了,也打不過倭寇的守衛,雷烈,你這輩子都彆想找到剩下的戰俘骸骨,他們早就被煉成鎮魂鐵了!”

雷烈的額角青筋輕輕跳了跳,手指在身側攥了攥,顯然沒忍住脾氣,他抬起“破陣”,刀身的冷光對準墨離的咽喉:“你再說一遍,弟兄們的骸骨,到底怎麼了?”

墨離卻突然閉上了嘴,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他藏在牙齒裡的毒囊破了,是九商盟早就給影衛準備好的,一旦被擒,就立刻服毒,絕不留活口。

雷烈看著墨離的屍體,心裡的怒火更盛,他知道,墨離雖然死了,但九商盟的計劃還在繼續,倭島的鎮魂鐵礦,還有臥龍關剩下的戰俘骸骨,都是他必須找到的,他不能讓弟兄們的屍骨,永遠埋在異國他鄉。

石敢當蹲下身,在墨離的懷裡搜出一個黑色的密函,上麵印著九商盟的狼頭徽記,封蠟還沒拆,顯然是墨離還沒來得及交給九商盟高層的。

“雷隊,這密函裡說不定有鎮魂鐵量產計劃的詳細信息。”石敢當將密函遞給雷烈,眼神裡透著期待——隻要拿到計劃,他們就能提前破壞九商盟的陰謀,不讓更多的玄甲衛弟兄受害。

雷烈接過密函,指尖剛碰到封蠟,後背的彈頭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像是在預警什麼,展廳外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是巷尾的三輛黑車發動了,車燈突然亮起,刺眼的光柱透過博物館的天窗照進來,落在青銅鼎上,鼎身的饕餮紋突然暗了下去,像是被車燈的光壓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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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們要跑!”

石敢當扛起流星錘就往展廳外衝,鐵鏈在地上拖出一道火星。

雷烈將密函塞進懷裡,扶住蘇清依的肩膀:“我們也走,先追上那三輛黑車,說不定能從他們身上,問出更多九商盟的秘密。”

蘇清依點點頭,攥著青銅印章的手更緊了,她能感覺到,印章還在和青銅鼎呼應,鼎底的密文像是一道鑰匙,打開了通往更大陰謀的大門,而他們,才剛剛踏上這條尋找真相的路。

第503章血契覺醒

展廳內的空氣像凝住了一般,青銅鼎口還殘留著血浪翻湧的餘溫,剛才沉入鼎內的十二具玄甲衛骸骨,突然讓鼎身泛起一層暗紅光澤,比之前的金光更顯厚重,連展廳角落的陰影都被染得微微發紅。

雷烈剛要邁步追向巷尾的黑車,手腕突然一緊,低頭看去時,鼎內的血浪竟化作一道暗紅色鎖鏈,悄無聲息地纏上他的手腕,鏈節上還泛著細碎的光,像是用凝固的血珠串成的,觸到手心時帶著一絲溫熱,卻不粘膩,反而有種奇異的貼合感。

“這是……”

雷烈皺起眉,想掙脫鎖鏈,卻發現鎖鏈像是長在他手腕上似的,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後背的彈頭突然又燙了起來,比剛才更甚,像是在呼應鎖鏈的力道,連呼吸都跟著變得沉重。

蘇清依攥著青銅印章走過來,她盯著鼎底的密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鼎邊,將印章穩穩按在鼎底刻著密文的位置——印章的“蘇”字篆文剛碰到鼎底,纏在雷烈手腕上的血浪鎖鏈突然頓住,不再試圖收緊,反而像被安撫了似的,緩緩鬆開,重新化作血浪,順著鼎壁流回鼎內。

血浪在鼎內盤旋兩圈,突然變得溫順如綢,不再是之前翻湧的狂暴模樣,而是分成兩道,一道流向雷烈的掌心,一道流向蘇清依的掌心,在兩人掌心緩緩織動,像是有生命的絲線,慢慢織成一個清晰的圖騰——龍首昂揚,鳳翼舒展,龍鳳交纏在一起,正是龍鳳呈祥的紋樣,圖騰的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金光,與鼎身的暗紅光澤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神聖。

“爺爺的手劄裡提過,蘇家印章和玄甲衛的龍骸,能觸發‘血契’。”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她能感覺到掌心的圖騰在微微發燙,像是在確認什麼,“這應該就是血契覺醒的征兆,隻有蘇家血脈和玄甲衛的戰尊血脈,才能讓血契顯形。”

雷烈看著掌心的龍鳳圖騰,指尖輕輕觸碰,圖騰的溫度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後背的彈頭突然不燙了,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像是之前積壓在體內的戾氣被慢慢化解,連肩頭的傷口都不那麼疼了。

石敢當踢開墨離的屍身,蹲下身在屍身懷裡摸索——剛才墨離臨死前一直護著胸口,顯然藏著重要東西。

他指尖碰到一張硬紙,掏出來一看,是半張泛黃的殘圖,邊緣還留著火燒的痕跡,顯然是被故意撕成兩半的,圖上用黑筆勾勒著江城的地圖,九商盟總部的位置被紅筆圈了個圈,旁邊用小字寫著“天樞樞紐,龍骸之源”,字跡潦草,卻透著一股緊迫,像是在倉促間寫下的。

“雷隊,你看這個!”

石敢當舉起殘圖,快步走到雷烈身邊,“九商盟總部藏著‘天樞樞紐’,還寫著‘龍骸之源’,說不定那地方藏著更多龍骸,還有鎮魂鐵量產的關鍵!”

雷烈接過殘圖,借著鼎身的光澤細看,地圖上的路線他有些熟悉——九商盟總部在江城的城西,靠近江邊,周圍都是廢棄的工廠,平時很少有人去,正好適合藏秘密。

“天樞樞紐”這四個字他沒聽過,但“龍骸之源”讓他心頭一沉,難道九商盟總部才是龍骸的真正藏地,博物館的青銅鼎隻是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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