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次郎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反手揮刀刺向身旁的蘇清依,試圖用她做人質。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從腕間竄出,七枚玉佩墜子在空中連成圓環,精準纏上山田次郎的手腕。
玉佩泛出的青光在他手背烙出玄鳥印記,山田次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黑色細線從他皮膚下鑽出來,像無數條細小的蟲子在蠕動,這些細線的氣息與噬心彈的毒液分毫不差地對應,顯然是九商盟特製的控體蠱。
“用蠱控製死士,九商盟的手段還是這麼下作。”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凝重,銀鏈突然收緊,將黑色細線硬生生從山田次郎體內拽出。
細線落地的瞬間,化作點點黑灰,被江風卷得無影無蹤,山田次郎的身體軟軟地倒在甲板上,再也沒了動靜。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站在船尾,鐵鏈突然纏住最後一枚失控的魚雷,雙臂發力將其轉向。
“雷隊,看我的!”
他暴喝一聲,鐵鏈帶著魚雷甩出,恰好撞向倭寇旗艦的彈藥艙。
爆炸聲轟然響起,旗艦的船身開始傾斜,火焰順著甲板蔓延,將堆積的鎮魂鐵碎片燒成通紅。
雷烈趁機衝至祭壇旁,伸手抓起青銅罐,罐身還殘留著龍骸的餘溫,金紅汁液在罐內劇烈晃動。
就在這時,汁液突然衝破罐口,化作金紅交織的龍形,鱗片在火光中泛著細碎金光。
龍形撞破艙頂衝向天空,在雲層中轟然炸開,無數光點散落下來,像漫天星辰墜向江麵。
雷烈望著那些光點,腦海中突然閃過熟悉的畫麵——“三年前的紅海戰役”,那時他帶著玄甲衛弟兄突圍,也是這樣用信號彈召喚援軍,光點在沙漠夜空裡,也曾這樣耀眼。
“雷隊!快看天上!”
石敢當的吼聲打斷了雷烈的思緒。
雲層炸開的光點中,突然傳來細微的嗡鳴,三艘無燈的黑船從霧靄中緩緩駛出,船舷兩側的炮口泛著幽藍,既不是倭寇戰船的樣式,也不是江城任何勢力的船隻。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繃緊,七枚玉佩墜子指向黑船方向,聲音帶著警惕:“這些船的氣息很陌生,甲板上沒有任何標識。”
雷烈握緊手中的青銅罐,罐內剩餘的金紅汁液還在微微顫動,與黑船傳來的氣息產生微弱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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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越來越近的黑船,“破陣”軍刀在掌心微微顫動,後心的龍形胎記愈發滾燙——他能感覺到,這些黑船上藏著的東西,比倭寇的龍骸炸彈更危險,像是某種沉睡的力量即將蘇醒。
江麵上的海鳥狀彈頭還在盤旋,卻不敢靠近黑船,隻是在周圍低空飛行,仿佛對船上的氣息充滿忌憚。
山田次郎的屍體旁,那柄九商盟軍刀突然發出嗡鳴,刀柄上的徽記亮起紅光,與黑船的方向遙遙相對,像是在回應某種召喚。
雷烈的指尖輕輕撫過青銅罐邊緣,罐底的鳥蟲篆突然亮起,臥龍關母礦的坐標在罐身浮現,與黑船行駛的方向分毫不差地對應。
第489章龍紋遍體
蘇家彆墅的宴會廳亮如白晝,一盞水晶燈懸在穹頂,折射的光落在香檳杯沿,晃得人眼暈。
賓客們穿著光鮮,三兩位豪門大佬圍在角落談笑,手裡的高腳杯不時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雷烈坐在主位旁,蘇清依挨著他,指尖悄悄攥著他的袖口,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當雷烈舉杯準備致辭時,手突然頓在半空,後心傳來熟悉的灼痛——龍形胎記正在發燙。
金紅紋路順著血管緩緩蔓延,從玄甲邊緣鑽出來,爬過腰線,沿著脖頸往上走,最終在鎖骨處凝成完整的玄鳥圖騰。
圖騰泛著淡金光,與他腰間的潛龍符產生共鳴,符牌突然從衣袋裡滑出,懸浮在半空。
青藍色的光從符牌表麵滲出,在空中勾勒出玄甲衛總營的坐標,線條清晰,連營區的哨塔位置都分毫不差。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從腕間滑出,七枚玉佩墜子輕輕纏上他的手腕,青光順著鏈身蔓延。
她湊近查看時,突然輕呼一聲——雷烈的瞳孔泛著淡淡的金光,與當年在戰尊塚看到的枯骨最後時刻的眼神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戰尊血脈完全覺醒的征兆。”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指尖輕輕碰了碰他鎖骨處的玄鳥圖騰,圖騰的光又亮了幾分。
宴會廳的賓客們也注意到異常,原本喧鬨的氛圍突然靜了一瞬,有人手裡的紅酒杯晃出了酒漬,還有人下意識挺直了腰板。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木門被“哐當”一聲撞開,石敢當扛著流星錘闖進來,鐵鏈拖在地板上劃出火星。
他手裡攥著一封牛皮信封,信封一角沾著塵土,火漆印是玄甲衛總營特有的玄鳥紋,邊緣還留著奔波的磨損痕跡。
“雷隊!玄甲衛的急報!”
石敢當的粗嗓門震得水晶燈都跟著晃了晃,快步走到雷烈麵前,把信封遞過去。
雷烈拆開信封,抽出裡麵的密信,紙上的字跡讓他瞳孔微縮——筆鋒蒼勁,轉折處帶著熟悉的頓挫,與父親雷嘯天日記裡的字跡分毫不差地對應。
密信上隻有“龍骸母礦異動”六個字,墨跡還帶著淡淡的潮氣,顯然剛寫不久,信封裡還夾著半片龍鱗,泛著與他龍紋相同的金光。
雷烈盯著密信,突然笑了,笑容裡沒有了以往的隱忍,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從容。
他舉起手中的香檳杯,對著滿場賓客示意,聲音沉穩有力:“諸位慢用,我尚有要事處理。”
蘇清依立刻站起身,銀鏈輕輕纏上他的手臂,眼神裡滿是信任,沒有多餘的話,卻用動作表明會跟他一起麵對。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跟在身後,鐵鏈上的玄甲衛徽章發出嗡鳴,與雷烈的龍紋產生共鳴。
當三人走到宴會廳門口時,雷烈下意識抬頭看向窗外——夜空中,無數細小的光點正在閃爍,是之前江麵上的彈頭組成的星子。
這些星子緩緩移動,朝著臥龍關的方向彙聚,像一支等待號令的軍隊,在墨色的夜空裡格外醒目。
潛龍符懸浮在雷烈肩頭,坐標的光還未消散,與夜空中的星子遙相呼應,仿佛在指引著通往龍骸母礦的路。
蘇清依輕輕拽了拽雷烈的袖口,聲音帶著一絲擔憂:“龍骸母礦異動,怕是九商盟的餘孽又在搞鬼。”
雷烈握緊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過去,眼神堅定:“不管是什麼,這次都要徹底了斷。”
石敢當在一旁咧嘴笑:“雷隊放心,有俺的流星錘在,管他什麼牛鬼蛇神,一錘砸爛!”
三人走出蘇家彆墅,夜風裹著微涼的氣息撲麵而來,雷烈後心的龍紋愈發滾燙,與夜空中的星子、潛龍符的坐標形成奇妙的呼應,一場關於龍骸母礦的新征程,悄然拉開序幕。
第490章母礦召喚
臥龍關的山根處傳來低沉龍吟,震得地表的碎石簌簌跳動,空氣都似被這聲浪揉成了褶皺。
雷烈站在礦脈最深處,岩壁泛著幽綠,是龍骸粉末特有的光澤。
他攤開掌心,金紅汁液在掌紋間緩緩流動,是之前從青銅罐中留存的龍骸精華。
當汁液觸碰到岩壁的刹那,岩壁突然泛起瑩光,像被點亮的琉璃。
光澤順著岩壁蔓延,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整座山竟變得透明,沉睡的巨大龍骸赫然暴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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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骸蜷縮在礦脈中央,鱗片雖已失去光澤,卻仍透著威嚴,雙目處是兩個深洞,泛著與雷烈左瞳相似的微光。
就在雷烈凝視龍骸時,龍骸雙目突然亮起金光,與他的金色瞳孔產生共鳴。
雷烈隻覺血脈沸騰,後心的龍紋燙得驚人,仿佛有團火在血管裡奔湧,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龍氣。
蘇清依站在他身側,腕間的銀鏈突然自動纏上龍骸的龍須。
龍須早已乾枯,卻在銀鏈觸碰的瞬間泛起青光,七枚玉佩墜子順著鏈身滑動。
玉佩一一融入龍須,沒有絲毫阻礙,像是本就屬於這裡。
龍骸的鱗片開始簌簌脫落,每片鱗片都泛著金紅,落在地上化作汁液。
這些汁液像是有生命般,順著雷烈的靴筒往上爬,滲入他的皮膚。
雷烈能清晰感覺到,皮膚下正在發生變化,龍鱗從後心開始蔓延,覆蓋脊背、手臂,最後連指尖都裹著細密的鱗片。
這些鱗片的紋路與戰尊塚枯骨上的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邊緣的細小缺口都分毫不差。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在礦脈中巡視,突然發現龍骸頭頂的岩石格外堅硬。
他暴喝一聲,流星錘帶著呼嘯砸向岩石,鏈環碰撞的巨響在礦脈中回蕩。
岩石崩裂的碎片中,一枚玄甲衛令牌嵌在其中,泛著冷冽的青銅光。
令牌正麵的龍紋比雷烈潛龍符上的多出三道爪痕,邊緣還留著初代戰尊特有的鍛造痕跡。
石敢當小心翼翼地將令牌取出,翻轉過來,背麵“玄甲衛戰尊營永不解散”九個字刻得遒勁,墨跡雖淡,卻透著不容撼動的信念。
“雷隊!是初代戰尊的令牌!”
石敢當的粗嗓門帶著激動,快步將令牌遞向雷烈。
雷烈伸手握住令牌的瞬間,令牌突然爆發出刺眼金光,將整個礦脈照得亮如白晝。
天地間突然響起無數玄甲衛的呐喊,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不同戰場的氣息。
有紅海戰役的沙塵味,有緬北密道的潮濕感,還有江城碼頭的鹹腥氣。
無數英靈在金光中顯形,有的穿著沾滿沙塵的玄甲,有的帶著戰場留下的傷疤,有的還握著斷裂的長槍。
他們來自不同戰場,卻有著相同的挺拔姿態,迅速組成整齊的方陣,對著龍骸的方向莊重敬禮。
雷烈望著眼前的英靈方陣,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湧交織——這些都是為守護家國犧牲的弟兄,此刻終於得以彙聚,見證戰尊血脈的完整覺醒。
蘇清依的銀鏈突然在空中劃出弧線,七枚玉佩的虛影與英靈方陣呼應,泛著淡淡的青光,像是在為這場重逢鍍上溫暖的光。
龍骸的雙目愈發明亮,金紅汁液順著龍骸的骨骼流動,最後彙入雷烈體內。
雷烈能感覺到,體內的戰尊力量徹底覺醒,龍鱗泛著的金光與令牌的光芒交織,在礦脈中凝成道巨大的玄鳥圖騰,懸浮在英靈方陣上空。
石敢當握著流星錘,站在英靈方陣旁,眼眶微微發紅——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能再見這麼多弟兄,哪怕隻是英靈虛影,也足以讓他熱血沸騰。
英靈們的呐喊漸漸平息,卻沒有消散,依舊保持著敬禮的姿態,目光堅定地望著雷烈,像是在托付未儘的使命。
雷烈握緊手中的初代戰尊令牌,又看了看身側的蘇清依、石敢當,還有眼前的英靈方陣,突然明白母礦的召喚不僅是喚醒龍骸,更是讓所有玄甲衛英靈重聚,見證新的戰尊崛起,守護這片他們曾用生命扞衛的土地。
礦脈深處的龍骸突然輕輕顫動,像是在回應英靈的敬意,又像是在為新的征程發出信號,整個臥龍關都似被這股力量籠罩,泛著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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