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雪夜歸航_卸甲姑爺踏江城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21章 雪夜歸航(1 / 2)

北海道的雪片裹著寒氣,落在林素早已冰涼的臉頰上,雷烈的指尖輕輕拂去那片雪,觸到她未閉的眼時,指腹傳來一絲微顫。

他低頭去合她的眼瞼,卻見她掌心攥著半塊梅花玉佩,玉質冰涼,紋路裡還沾著未化的雪粒,與蘇清依彆在衣襟上的那半塊,恰好拚成完整的龍形——龍首昂揚,龍尾纏著淡金紋路,觸碰到一起的刹那,玉佩突然泛起點點微光。

石敢當蹲在礦洞廢墟的碎石堆旁,將三截玄甲衛製式旗杆接在一起,玄色旗幟一展開,就被呼嘯的北風扯得獵獵作響,旗麵的玄鳥紋在跳動的火堆光裡,泛著冷硬的光澤。

火堆是用礦洞廢棄的木架燒的,火苗竄起三尺高,映得他臉上的疤痕愈發清晰,他時不時往火裡添塊木柴,目光卻總往倭寇據點的方向瞟,那裡還留著弟兄們未涼的血。

趙猛的製式步槍斜靠在雪堆上,槍托沾著的雪已經凍成冰殼,槍口依舊穩穩對著不遠處的倭寇據點——那是他們剛奪回的礦洞入口,地上還留著影衛的黑血痕跡,在雪地裡凝成暗紫色的痂。

他沒說話,隻是蹲在雪地裡,指尖反複摩挲著槍身刻著的“xj089”編號,那是當年替他擋子彈的李銳的編號,此刻槍身的冷意,像極了李銳最後留在他掌心的溫度。

蘇清依走到玄甲衛旗幟旁,雙膝跪在雪地裡,將青銅印章輕輕按進凍土——印章的“蘇”字篆文剛觸到泥土,地麵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印章入土的位置,竟滲出一縷淡紅色的光,順著雪縫往地下鑽。

不過瞬息,那紅光突然暴漲,十二道細長的紅光從全球各處礦脈的方向衝天而起,在鉛灰色的天空中連成網狀,與遙遠江城方向的龍骸產生共鳴,連雷烈脊柱裡的鎢鋼彈頭,都跟著傳來一陣安穩的溫熱。

雷烈抬手摸向後背,指尖能清晰感覺到脊柱裡的彈頭——不再是以往的灼痛,而是像嵌在骨血裡的印記,安穩得讓人心安,他突然想起父親雷嘯天當年在病床上的囈語:“有些債,不是靠拳頭就能還的”。

此刻指尖傳來的溫熱,讓他終於明白,父親說的“償還”,是用一生守護該守護的人,不是逞一時之勇,而是讓那些逝去的弟兄,能真正“回家”。

風裹著雪粒打在他的玄甲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他望著遠處礦洞入口的黑血,又低頭看了看掌心拚成的龍形玉佩,眼底的戾氣漸漸淡去,隻剩一片堅定。

貨輪的汽笛聲在雪夜裡響了三聲,甲板上的玄甲衛舊部紛紛站好,每個人的玄甲上都沾著雪,卻沒人伸手拂去,像是要把這片土地的記憶,都帶在身上。

雷烈最後望了一眼北海道的海岸線——雪覆蓋了礦洞的廢墟,卻蓋不住弟兄們留下的痕跡,那些嵌在礦壁裡的玄甲碎片,那些凍在雪地裡的黑血,都是他們來過的證明。

他轉身時,腰間的“破陣”輕輕晃動,刀身從鞘中露出半寸,在朝陽剛探出頭的光裡,泛著冷冽的寒芒——那光不是殺戮的戾氣,而是守護的鋒芒。

海風卷著江潮的鹹腥氣吹來,拂過他臉上的疤痕,他扶著船舷望向漸遠的海岸線,掌心的龍形玉佩還在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著江城的龍骸,又像是在提醒他,這場跨越山海的征程,才剛走過最艱難的一段。

蘇清依走到他身邊,將拚好的龍形玉佩放進他的掌心,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兩人都頓了一下——她的指尖帶著玉佩的微涼,他的手腕沾著海風的鹹濕,卻在觸碰的瞬間,傳來一絲默契的暖意。

石敢當扛著流星錘走過來,鐵鏈上的玄甲衛編號在朝陽下泛著光,他指了指遠處漸漸變小的北海道輪廓,聲音帶著剛硬:“雷隊,等下次再來,咱們定要把倭寇的老巢,連根拔了!”

雷烈沒說話,隻是握緊了掌心的玉佩,望著朝陽把海麵染成金紅色,“破陣”的刀身在光裡晃了晃,映出他眼底的堅定——有些債,他會慢慢還;有些守護,他會用一生去踐行。

第522章江城餘燼

蘇家老宅的木門推開時,門軸發出“吱呀”一聲悶響,像憋了許久的歎息。

庭院裡的梧桐樹落了滿地枯葉,雷烈的軍靴踩在上麵,發出細碎的“哢嚓”聲,目光落在樹下那輛蒙著白布的輪椅上——白布邊緣沾著的梧桐絮,還帶著未乾的晨露。

他伸手掀開白布,輪椅扶手上的裂痕還在,那是當年父親雷嘯天被崔厲的人推倒時撞的,木紋裡還嵌著半粒沒清理乾淨的碎石。

石敢當彎腰從堂屋搬出一隻鐵箱,箱角的鏽跡蹭在青磚上,留下三道暗褐色的痕,黃銅鎖扣上還掛著半枚玄甲衛製式鑰匙,是雷嘯天當年的隨身之物。

“雷隊,這裡麵的東西,都是老叔當年偷偷整理的。”

石敢當的手指搭在箱蓋上,指尖因緊繃而微微發顫,“每一頁罪證,都貼著弟兄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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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蹲下身,用鑰匙打開鐵箱,裡麵的泛黃紙張整齊碼著,最上麵一張照片裡,三十七個玄甲衛戰俘站在臥龍關的城牆上,每個人的笑容都透著青澀,照片邊緣還留著雷嘯天的鋼筆字跡:“戊戌年冬,當記此仇”。

他指尖拂過照片上一名左臉帶疤的戰俘,那是當年在紅海戰役替他擋子彈的陳默,照片背麵的“xj037”編號,與他腰間潛龍符的紋路隱隱呼應。

蘇清依的腳步聲從堂屋傳來,她手裡捧著一本藍布封皮的日記,是在爺爺蘇墨塵的書房找到的,封皮上繡著的半朵梅花,與林素肩頸的紋身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看最後一頁。”

蘇清依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翻開日記最後一頁,一幅鉛筆畫的全家福映入眼簾,畫麵裡蘇墨塵抱著年幼的她,旁邊的林素位置卻用朱砂補了個模糊的輪廓,像極了未完成的遺憾。

日記本突然從她手中滑落,一頁泛黃的藥方飄落在檀木桌上,上麵“甘草三錢、龍涎草半株、鎮魂鐵粉末少許”的字跡,與雷烈脊柱彈頭解藥的記載分毫不差地對應,墨跡還帶著淡淡的檀香,是蘇墨塵慣用的墨錠味道。

蘇清依的指尖輕輕碰了碰藥方上“鎮魂鐵”三個字,突然捂住嘴,眼眶泛紅——爺爺肯定早就知道解藥的配方,隻是被九商盟的人阻撓,沒來得及將秘密說出來。

雷烈彎腰撿起藥方,指尖傳來的紙頁觸感帶著歲月的粗糙,他抬頭看向堂屋牆上掛著的舊鐘,鐘擺停在“寅時”的位置,正是當年雷嘯天被陷害的時辰,鐘麵上的裂痕裡還嵌著一絲黑血,是玄甲衛戰俘的血。

“這些罪證,足夠讓九商盟的餘孽付出代價。”

雷烈將藥方夾回日記,聲音裡裹著沒壓住的堅定,目光落在鐵箱最底層的一張密函上,上麵畫著九商盟總部的地下通道圖。

石敢當突然拍了拍雷烈的肩膀,手裡的通訊器還在“嘀嘀”作響,屏幕上跳動的坐標泛著紅光:“雷隊,潛龍符有反應了!”

雷烈腰間的潛龍符突然發燙,符牌上的玄鳥紋亮起淡金色的光,他剛握住符牌,符牌就震動起來,與石敢當通訊器上的坐標產生共鳴,屏幕上的紅點漸漸連成線,最終在衛星雲圖上拚成玄甲衛戰徽的形狀——那是守護的模樣。

“全球十二處鎮魂鐵礦,都在坍塌。”

石敢當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他指著通訊器上的煙塵軌跡,“這些煙塵連成的形狀,像極了弟兄們當年守護邊境的陣型!”

蘇清依走到雷烈身邊,將日記抱在懷裡,藍布封皮上的梅花紋與雷烈潛龍符的玄鳥紋相互呼應,她看著庭院裡的梧桐樹,突然說道:“爺爺的日記裡還寫著,蘇家的青銅印章,能徹底淨化鎮魂鐵的戾氣。”

雷烈的指尖摩挲著潛龍符上的玄鳥紋,符牌的溫度越來越高,他突然想起父親輪椅旁那隻沒打開的木箱,箱鎖上的龍形紋路,與青銅印章的“蘇”字篆文似乎有著某種關聯。

庭院裡的風突然變大,梧桐葉被卷得漫天飛舞,落在雷烈的玄甲上,他望著潛龍符上越來越亮的光,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九商盟的餘孽還沒肅清,而父親留下的那箱舊物,或許藏著徹底摧毀九商盟的關鍵。

石敢當將鐵箱重新鎖好,鐵鏈纏在箱角,聲音帶著剛硬:“雷隊,咱們先把這些罪證交給玄甲衛總營,再去查老叔的那箱舊物,定要讓九商盟的人血債血償!”

蘇清依將日記放進隨身的布包,指尖輕輕碰了碰包角的青銅印章,印章傳來一陣微弱的震顫,像是在呼應潛龍符的光芒,也像是在提醒他們,接下來的路,還有更多秘密等著揭開。

雷烈最後看了一眼庭院裡的輪椅,伸手將白布重新蓋好,動作輕柔得像怕驚擾了什麼,他的軍靴再次踩過枯葉,朝著堂屋的方向走去,潛龍符的光映在他的側臉,讓原本沉冷的輪廓多了幾分堅定。

第523章戰尊加冕

玄甲衛總營的青銅鐘在黎明的薄霧裡撞響,第一聲鐘鳴剛漫過祭壇,雷烈的軍靴就踩上了第九級白玉階。

後心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悸動,脊柱裡的鎢鋼彈頭像被喚醒的困龍,輕輕震顫著往祭壇中央的龍骸方向牽引,連呼吸都跟著變得沉穩。

石敢當捧著新製的玄甲從左側廊柱後走出,玄色甲片在晨光裡泛著冷光,肩甲處的戰尊徽記格外醒目——那徽記邊緣還留著彈頭熔鑄時的細碎紋路,是三十七個玄甲衛戰俘的彈頭煉化而成。

“雷隊,這甲片的每一道紋路,都對應著一位弟兄的編號。”

石敢當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將玄甲遞到雷烈麵前,指尖不小心碰到甲片,立馬收回手,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雷烈伸手接過玄甲,甲片貼在掌心時傳來一陣熟悉的涼意,與當年玄甲衛製式戰甲的觸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這副甲胄的重量,更沉,也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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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依握著青銅印章的手輕輕按在祭壇底座的凹槽裡,印麵“蘇”字篆文剛觸到石材,祭壇四周突然亮起十二道紅光,像有無形的絲線往印章彙聚,連空氣都跟著變得灼熱。

紅光裡漸漸浮起一道道半透明的虛影,玄甲衛曆代戰尊的輪廓在光中清晰起來,為首的初代戰尊左手按在腰側的軍刀上,眼神沉冷如霜,與雷烈記憶中史料記載的模樣分毫不差。

第一道金痕落在雷烈眉心時,他突然覺得眉心發燙,像有滾燙的印記嵌入皮肉,那是初代戰尊的力量在傳遞,順著血脈往四肢百骸蔓延,連指尖都泛起淡淡的金光。

第二道金痕來自第三代戰尊,虛影的右手缺了兩根手指,是當年在邊境與倭寇交戰時斷的,金痕落下的瞬間,雷烈突然想起父親講過的“斷指守關”的故事,眼眶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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