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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靈界突變兩宮欲鬥 毒氣漸生佳景尚存(1 / 1)

第四回

靈界突變兩宮欲鬥毒氣漸生佳景尚存

且說曝書客到了靈宮,見門庭冷清,不禁暗暗吃驚。行至“欽地監”衙署,大門緊閉,敲了半天,並無靈類出來。倒是旁邊衙門價格司裡出來一老靈,認得曝書客,請進自己的衙門。曝書客便問靈宮何以如此,那老靈緩緩道出了靈界的變故。

原來,靈王因感下界異常,遂帥眾靈出宮,暫居昆侖山之巔,以便察訪人間,搜集訊息,隻讓一些偏僻局司留守靈宮。因修行理念有彆,靈界分為正靈宗與移靈宗兩派。一日,靈王升座,提起人間變化,憂心忡忡。兩派弟子分侍左右,雙方又展開了辯論。

那昆侖山上,風靜雪止,雲簾環圍,霧靄遠屏。靈王首席弟子正靈道:“正者衡,衡則恒。恒在為至善。調節有餘,彌補不足,謀劃籌措,安妥有序。凡萬物之腐朽,王朝之滅亡,皆因不能守正持衡,致使災變漸生。”

話音未落,移靈宮主持移靈起身言道:“高卑相陳,才有深溪幽潭;冷熱不均,方能風起雲湧。有差異方有運動,萬物有移,優勝劣汰,遂有品類之盛。”

靈王一時難以取舍,越聽越煩惱,嗬道:“不要爭吵!我且去宇宙之壁探尋初衷,或許能找出大道。其間給兩宮留下功課:你們可在東勝神洲各選一地,將各自修行之道付諸實施,但不可危害眾生。待我歸來時,世上已過百年,屆時查驗兩處結果,再作評判不遲。”兩宮領旨,靈王往宇宙之壁去了。

且說移靈宮有一長老,名喚毒靈。毒靈的修行更為激進,以為萬物眾生,須在未災之時習災,無難之時生難,災難至時才方寸不亂,求得生存。宇宙有突變之虞,人身有難測之災,如耽於安逸,不知鍛煉漸適,必有毀滅之時。是以毒後方能防毒,病後才能抗病。

毒靈屢陳己見,無奈靈王總掌大局,恐激變生亂,殃及眾生,故不得見用。今見靈王離去,即與心腹發動叛亂,用昆侖冰核將眾靈凍住,鎮於昆侖冰窟之中。

毒靈又將本部設為萬毒宮,下設五部:權毒部、財毒部、色毒部、病毒部、德毒部,任命五部長老,欲荼毒下界。這毒靈本是汙濁暴戾之氣所化,加以怨情恨意糾纏,邪行惡念洇染,更用環境惡劣、人心凶險為其供養,使其毒性愈重,法力高強。也正因下界善念稀微,劣行累累,終致惡果,反報其身。

彼時,留守靈宮的長老景靈聞得凶訊,便搜羅剩餘弟子,成立風采宮,內設風景堂、風月堂、風俗堂,景靈自領風景堂;以女形名叫情廣的領風月堂,故又稱風月仙子;以義靈領風俗堂。各調撥眾靈,分派事務,探聽萬毒宮行蹤,阻其禍亂眾生。

曝書客聽罷,道:“靈界之變,我早有所覺察。近日碣石州靈氣較盛,不同尋常。不知如何與風采宮聯係?”那老靈道:“此事已發生多時,風采宮恐早已到了東勝神洲,老先生還是先回碣石州鎮守罷。”曝書客更無他策,隻得返回。一路心想,不知風采宮眾靈到了何處?

原來,那景靈離開靈宮,到了東勝神洲,一路巡遊查訪,心想天下風景,莫不首推西湖,何不先去西湖看看是否有變?遂到了錢塘地界。卻見雷鋒夕照不見了淒豔,南屏鐘聲唯餘乾澀,三潭印月也乏酣迷,就喚來湖中的荷花之靈荷靈,詢問緣由。荷靈道:“此事不言自明。長老沒看見湖邊樓館林立,隻餘孤山一處尚存清幽,哪裡還有古時的八景?”說時但見荷葉一動,已不知去向。

景靈大怒,心想天下山水佳景,竟被人間惡行敗壞至此,豈能置之不理?正思慮間,忽聽得人聲鼎沸,萬家空巷,人們紛紛擁至錢塘岸上觀潮。人群中呼喇喇分開一道,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姍姍而來,前麵幾個保鏢將眾人攆開,占據了最前麵的觀潮位置。人群紛紛竊議道:“這是建造西湖樓館的富豪,每年都要往潮頭上撒錢,今年又不知撒多少?”

議聲未息,卻聞得聲如滾雷,那潮水一線湧來,浪花行於水麵,如遊蛇橫至,看它不經意地往壩上一蹭,突然向空中暴衝數十丈。景靈一揮掌,在潮頭上加了一把力,潮頭突然伸出龍爪,竟將那富豪抓了去,掩入水中不見蹤影。人群一陣驚呼,四散逃開了。

景靈獨自坐在北高峰上,餘怒未消。一聲輕語傳來:“師兄何須如此!世間貪財謀利、不惜山水者眾多,亦不能儘數剪除。近來世上惡行漸多,想必那萬毒宮已有行動了。”語音未落,風月仙子飄然而至。

景靈道:“西湖尚且如此,何處還有美景!”風月仙子道:“不必頹喪。聽說西去三百裡,新安江山水獨步天下,不妨一觀。”景靈歎道:“也罷,且去看看。”二人禦風而行。且行且下觀山水。下麵風景漸佳,一片小山渾圓碧綠,有垂瀑一跌兩折,茶園上粘著毛茸茸的霧團。景靈放慢速度,稍感欣慰。

突然看見一綠衣女靈倏然墜入茶園,後麵一白衣男靈仗劍趕至,那男靈一怔,左察右看,尋找不到。唯見一叢茶樹上正捂著一團白霧,與過往的霧氣牽扯幾縷,邀其融入,愈加豐盈。

景靈認出前麵的女靈是竹靈,後麵的男靈是蘆靈。此時蘆靈似是看準了,一劍向眼前的霧團劈去。那霧團無聲而開,又各自滾成一團,隻見茶枝抖動,一直延向前方,成一帶碧痕。蘆靈縱身跟進,前麵是一片竹林,那竹靈兒在竹梢間蕩了蕩,悠悠立於枝頭,吹起一支橫笛,笛聲悠揚,竹林隨聲俯仰。顯見是竹靈到了竹林功力大增,蘆靈奈何不得,隻得掠身去了。

景靈正感狐疑,風月仙子道:“這兩個小鬼在這裡鬨什麼?我看這裡山清水秀,想必新安江已是不遠了,我們快去罷。”二人加速前行,掠過幾座山,新安江就在眼前。

站在江邊搭眼一看,卻見那山如童,水清泠,墨雲慢行空,舟橫篙斜矗,白鳥度畫屏,黛瓦粉壁一小樓,瑟瑟波光中。景靈點頭道:“此乃宋思遠、李太白筆下之山水乎?”風月仙子正欲答言,隻聽得一脆聲道:“要不是我,這樣的江水就難再有!”二人回頭看,卻是竹靈來了。就問剛才怎麼和蘆靈打鬨。

竹靈恨恨道:“這新安江本來就由竹、柳點綴,那蘆靈卻想把蘆葦種在江邊,你們想想,若白花花的一片,會成什麼樣子?這裡又不是白洋澱!”風月仙子道:“所以你就阻止他了?”竹靈道:“不錯,我把他的小蘆葦全部拔掉了!”風月仙子笑道:“也難怪他要找你算賬。不過新安江裡種蘆葦,的確不妥。”說罷扭頭看著景靈。景靈點點頭:“的確不妥。我這就發出訊息給蘆靈,叫他不要在這裡撒他的小蘆葦了。”

風月仙子道:“上次我讓你四處查看風月,不知景況如何?”竹靈道:“一言難儘。我與荷靈從金陵到了莞城,又到了碣石州。看了中、南、北三個地方。金陵雖自古為風月佳地,但怨氣太重,且有陵氣糾纏。莞城為新興之處,香豔有餘,積澱不足,沒有金陵十二釵、秦淮八豔之類的佳人。倒是碣石州怪事不少。我正想到西湖找荷靈再去呢,不想碰上蘆靈這壞蛋。景長老,你得告訴蘆靈這家夥,彆讓他欺負我,有能耐找萬毒宮去!”景靈點頭微笑。

風月仙子道:“師兄,那碣石州我曾瀏覽過,為北方風月要地,高人雲集。凡天下有變,必先變風月,我們何不去探訪一番?”景靈道:“此言極是。風月為一世盛衰之兆:褒姒一笑,幽王傾國;妲己嬌泣,商紂覆亡;貴妃醉酒,大唐不堪;飛燕輕舞,漢室轉蓬。”風月仙子點頭稱是,又向竹靈兒道:“你叫了荷靈兒再去碣石州查看,據我所知,萬毒宮的情袤已到了那裡,開了一家風情館,搜羅些女子,不知意欲何為。”竹靈兒應了一聲便去了。

很快到了西湖,竹靈兒在湖邊上喚到:“荷靈兒!在哪裡?”沒有答應。隻見眼前的荷葉動了一下,竹靈兒“咯”地一笑:“原來藏在這裡!”俯身掀起上麵的一層荷葉,卻見一隻青蛙蹲在那裡,鼓著兩腮,氣呼呼地瞪著眼睛。

竹靈兒“呸”了一聲,抬頭看見一串葉子的抖痕向前延伸,就要追去,不料後頸上灑了幾滴涼涼的水珠,回頭看,荷靈兒正在自己身後,擎著一枚荷葉輕輕吹噓呢。遂嗔道:“鬼丫頭,到處找你不著,你還鬨。”

荷靈兒道:“我還難找?那次我去莫乾山找你,害得我在竹林裡繞了半天,你忘了?”竹靈道:“彆說廢話了。風月仙子姐姐又催促,要我們繼續去查看風月。”荷靈歎道:“人間風月千姿百態,有好的有壞的,還有可悲的可歎的,怎麼能查得清楚?”竹靈道:“找個人幫忙最好。人類的事,他們自己最清楚。”

荷靈道:“這倒提醒了我。竹姐姐,這西湖上天天人來人往,多為濁物來附庸風雅,實則庸俗不堪。但那天我發現了一個人,頗為清秀,不類旁人。後來我借故和他聊了幾句,他竟是個律師,正是碣石州的。我還和他加了微信好友。我們何不找他打聽一下?”竹靈道:“這個主意好。你早已在人間找到眼線了,我也得去找一個。”

荷靈笑道:“你動了凡心了?說正事,要我去查看的話,我也隻聽好的風月故事,壞的我一聽就惡心。”竹靈道:“那壞的就交給我。惡心極了我就用小竹簽紮他,就像上次我們在碣石州歌廳裡那樣。”荷靈笑一陣,又道:“我們幾時走?”竹靈道:“現在就去。景長老和風月仙子,已經在趕往碣石州的路上了。”

那景靈和風月仙子早已到了碣石州,見這裡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一派富貴繁華景象,就在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想到四處看一看,了解一些風土人情。二人上了出租車,的姐問道:“二位要去哪裡?”景靈道:“你往最繁華的街道去,我們想看看這城市景象。”的姐見景靈俊秀異於常人,心中喜歡,就問道:“你們夫妻倆是來這裡出差?探親?”風月仙子笑答道:“我們是來遊玩的。”的姐回頭看了一眼,讚道:“妹子長得真美,連我這女人都看著漂亮,恐怕碣石州也找不出第二個!”

說笑間車子轉進一寬闊的大街,景靈見右前方街旁有一大牌坊,絳紫暗赤,古色古香,就問道:“那牌坊是什麼地方?”的姐道:“這裡是琅苑小區,牌坊上有小區的名字。是這個城市最高檔的住宅小區,裡麵住的都是富翁,這個小區,沒有不知道的。嘿,前幾天這裡發生了件新鮮事,更是出了名。”景靈道:“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

的姐先笑了一陣,道:“這個小區裡有一住戶,男的經常在外拈花惹草的,動不動就被彆的女人找到家裡來,老婆怎麼勸都不管用。前兩天晚上,男的酒後回家,正在昏睡的時候,被他老婆脫下褲子,一剪刀把男人那東西鉸下來。他老婆竟不慌不忙,先止住了血,又把那物放在鍋裡煮了——是怕他又接活了,哈哈,這才背起男人去了醫院。”

風月仙子驚問道:“後來呢?”的姐接道:“後來啊,捕快去了,男的一看絕望了,為了孩子,也不再要求抓他老婆。老婆說男的雖然殘廢了,但不會離婚,會守他一輩子,反正那物有沒有對她來說都一樣。哈……”風月仙子歎道:“那女的還挺義氣。”的姐笑道:“是啊。可是那男的還賊心不改,偷問醫生還能再給他接一個吧。醫生問想接個什麼樣的?男的說反正麻煩一回就接個大的。醫生說驢的大你能帶動了?哈哈……”風月仙子“呸”了一聲:“真是活該!”

正說笑間,忽聽“嘭”的一聲,一個人影從車尾上擦了一下,跌跌撞撞地穿過馬路,後麵緊跟著三、四個大漢。的姐一驚,“嘎”的一聲刹住車,轉頭看時,見一個白長臉高個男人和幾個大漢將一個清瘦的小夥子圍住,漸漸進逼。那小夥脖子上掛著相機,躲閃之間身姿靈動,已踢開兩個大漢。眾人一齊進攻,小夥子似乎刻意保護相機,不能放開手腳,瞬間險象環生,隻能護住頭部,身體已中了拳腳,躲躲閃閃,腳步大亂。那白長臉旋起長臂一剪,被小夥子低頭躲過,隨即另一臂又順勢欺身剪來,小夥子後退不迭,重重摔倒地上。白長臉單腳一點跟進,提起另一腳便往他頭上跺去。

景靈大驚,正要伸掌發射靈光阻止,白長臉提起的腳卻突然僵在空中,“哎喲”一聲單腿彈開。樹梢間一個魁偉的身影落下,哈哈大笑道:“白麵魂,我這鬆針的力道還適合你吧?待我收拾了你們這幫嘍囉。”說罷一揚手,一把鬆針飛向幾個大漢,眾人捂眼揪耳,撫臉摸腹,怪叫連連。白麵魂恨聲道:“劫俠,上次僥幸讓你逃掉,還敢多管閒事,我回去再報告給師父收拾你!”說罷帶了同夥逃走了。

劫俠伸手拉起地上的小夥子。小夥子道:“多謝俠士相救!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劫俠?”劫俠道:“浪得虛名而已,不過是喜管閒事。白麵魂為什麼打你?”小夥子道:“因我今天到郊區的海樹化工廠去拍了一處汙水口,不料被他們發現,一路追打至此。小弟是碣石晚報的記者,也喜管閒事,有不平之事就拍下,人們都叫我拍哥。”劫俠道:“久聞大名。今天要是黑腮也來,恐怕得有一場好鬥。你先走,我看著這幫家夥彆再追你。”拍哥謝過,轉入小巷不見了。

景靈看罷這一幕,對風月仙子說:“這裡邪氣雖盛,但正氣尚存。你與竹、荷兩個多看看這裡,我與義靈師弟另到彆處探看。”的姐問道:“二位還要到哪裡去?”不見答應,回頭一看,已不見蹤影,隻有一張錢幣放在座位上,不禁大駭。正待起步,白麵魂他們跌跌撞撞的過來攔住車,拉開車門進了去。

白麵魂等人回到化工廠,廠長譚杆子聽得彙報後怒火衝天,吼道:“排點汙水有什麼可拍的?再見到他給我弄死!你們剛到我這裡,卻不能辦成一件小事!連一個相機都搶不回……”白麵魂插嘴道:“本來已經把那小子打倒在地,正要結果了他,取了相機,不料……”譚杆子不奈煩地一揮手:“不就是個劫俠?你現在就找你師父想辦法去!”白麵魂不敢多言,一瘸一捌地走出來,去找石老道。得知師父在梅進財的炭場,連忙趕過去。

到了梅進財的院子,那石老道正準備上車,梅進財扶著車門和他說話。白麵魂等梅進財說完,方才和石老道說了。石老道說:“我早有所謀劃。不單是為你們,也是為梅老弟。對付劫俠不難,但他背後另有高人,還得從長計議。你先回去,告訴譚老弟我這番話,讓他暫時忍耐一些。我這回出門,也正為此事。”

原來,石老道受梅進財之托,帶了聖旨,前去省城拜會王臬台。王臬台本是官場油子,這幾年官運亨通,全靠淘絡些古董字畫,奉送上司。王臬台常批評給自己送錢的下屬沒品位,赤裸裸地很俗。石老道深諳此事,故這次送了聖旨來。

寒暄之後,石老道說剛弄了件文物,請臬台玩賞。王臬台展開聖旨,仔細摩玩,知道是真品,心中喜歡,卻不動聲色,將聖旨卷起往桌上輕輕一推,淡淡地道:“近代的東西。”不再看它,掏了一支煙點上。石老道說:“雖然是前朝的東西,卻也罕見。不瞞臬台,為了得到它,老道可是費了一番功夫。請大人留下玩兒。”王臬台笑道:“道長客氣了。近來可好?”石老道說:“老道倒不必說,隻是老道有個小弟叫梅進財的,近來頗為不順,被人逼得幾乎要尋短見!”

王臬台問:“哪個梅進財?是那次在你府上一塊吃飯,連乾三大杯烈酒的那個?”石老道說:“大人記憶真好,就是他。”王臬台說:“他財大氣粗的,誰敢欺負他?”石老道說:“一般人當然不敢欺他,他是淨欺彆人的主。但這回欺他的卻不是凡人,是碣石州廉政公署的一個處長,江湖號稱錢俠的,隔三差五的找他要錢,動輒就要五六萬,稍一遲疑就唬人。商家都不敢得罪他,賺的錢不夠他貪的,這一州可儘遭了殃!”王臬台怒敲桌子道:“這還了得?還有這等貪官?”石老道說:“老道此來,正是受梅進財之托,這望臬台大人除暴安良,伸張正義,不獨梅進財,其他人也會感戴不儘。”

王臬台沉吟不語,忽然有人敲門進來說了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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