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背著吉他盒,慢悠悠地踱步回酒店。
菜小狗跟在她腳邊,時不時對著路燈下自己的影子吠兩聲,精力旺盛得很。
種子則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複盤著下午公園裡的事。
你說你,裝文藝女青年嗎?下次是不是還得整個‘傷春悲秋’的名?比如‘忘憂客’?‘斷腸人’?嗷——!
意識之種的話還沒說完,江言腳步頓住了。
路口,影影綽綽地站著五六個人。
統一的校服徽章在路燈下反著光,正是靈研組那幾位,領頭的就是上次巷子裡被揍最慘的女a和男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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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帶著點上次被教訓後沒完全消退的青紫,眼神裡的怨毒和羞憤幾乎要溢出來。
還有另外兩三個看起來也是流裡流氣的,手裡還拎著些不常見的、閃著微弱靈能光澤的短棍類器物,一看就是找了幫手,帶了“家夥”。
江言無聲地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額角,不開心直接掛在了臉上,語氣差到極點:
“我說,你們是癩皮狗嗎?沒完了是吧?”
“少廢話!”女生a尖聲道,“你他媽很能打是吧?!這次看你怎麼狂!”
江言沒吭聲,隻是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掃了他們一圈,然後抬手,極其不耐煩地揉了揉太陽穴。
該死的神經痛,總是挑這種時候來湊熱鬨。
旁邊一個看起來是高年級的男生,似乎是他們請來的外援,沉著臉上前一步,手中的短棍指向江言,試圖施加壓力。
“你他娘的,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動我們的人!今天不給你點教訓,我們以後還怎麼混?!”
“就是!彆以為會兩下子就了不起!”
男b在一旁揮了揮拳頭,表情凶狠,但腳步卻下意識地往後縮了半分,顯然上次的教訓記憶猶新。
意識之種的光芒都透著無語:
……怎麼又是這幫小屁孩?沒完沒了了啊?屬牛皮糖的嗎?
江言都開始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來給自己當陪練的?時不時的就冒出來。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他們中間,速度快得帶起一陣微風。
隻聽“砰”、“啪”、“哎喲”幾聲短促的悶響和痛呼,夾雜著短棍掉落在地的清脆聲音,以及錢包、口袋裡的硬幣、現金被順走的細微摩擦聲。
此刻忙於挨揍和護住痛處的人完全沒注意到這點。
江言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原地,好像從未移動過。
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幾個顏色各異的錢包和一把零散鈔票,正低著頭,手指飛快地清點著,語氣懶散得像剛逛完菜市場:
“對不起啊——”
她拖長了調子,眼神從鈔票上抬起,掃過地上瞬間躺倒一片、哼哼唧唧爬不起來的人。
最終落在那個唯一還站著、但臉色煞白、僵在原地的高年級男生臉上,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同時手上點錢的動作沒停:
“沒控製好力度,好像把你們打得太輕了?得賠醫藥費是吧?”
她晃了晃手裡那疊明顯屬於對麵這群人的鈔票,抽出幾張麵額最小的,隨手扔回他們麵前的地上。
“喏,不用找了,拿去買點紅花油。剩下的嘛……”
她繼續低頭數錢,嘴裡嘀咕:“……算精神損失費和勞務費。大晚上的打架容易嗎我,時薪很貴的好吧……”
“嘖,就這麼點?你們組活動經費也太寒磣了,下次多帶點現金再出來丟人現眼。”
她可是很有原則的,隻收現金,轉賬麻煩還容易被追蹤。
那個高年級男生喉結滾動了一下,額頭滲出冷汗,看著地上那幾張可憐的現金和眼前這個一邊嫌棄他們窮一邊熟練數著戰利品的煞星,手裡的短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戰意。
羞辱、恐懼和茫然交織,讓他恨不得也立刻躺下加入呻吟的隊伍。
江言把清點好的錢塞進自己口袋,空錢包隨手丟回給原主們,看也沒看地上那群精神與錢包同時遭受重創的敗犬。
“走了,窮鬼們。”
她踢開擋在麵前的一條腿,雙手插進外套口袋,帶著她精力過剩的小狗,慢悠悠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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