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龍騰集團總部的百葉窗，在楊曉倩的辦公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穿了件藏青色西裝套裙，內搭米白色真絲襯衫，領口彆著顆銀色胸針，頭發梳成一絲不苟的低馬尾，指尖敲擊著桌麵，眼神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慌亂——顯然還在惦記昨晚酒吧的事。
“你昨晚……把我送去賓館了？”我剛走進辦公室，她就停下敲擊的手指，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耳尖微微泛紅。
“嗯，”我點頭，刻意避開她昨晚醉酒表白的片段，“你喝多了不肯回家，我又不知道你住址，隻能先找家賓館安頓。”我頓了頓，補充道，“你沒說什麼特彆的，就是喊著還要喝酒，吐了我一身而已。”
楊曉倩的肩膀明顯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假裝鎮定：“知道了，我約了賴經理談事，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我剛走到門口，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正著——是市場部銷售經理賴清得。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手裡捧著個文件夾，看到我時，眼神裡閃過一絲警惕，隨即又堆起諂媚的笑：“秦主任早，楊總監在裡麵吧？”
我點頭讓開，看著他快步走進辦公室，心裡莫名泛起一絲疑慮——賴清得是出了名的“楊倩黨”，事無巨細都要向楊曉倩彙報，可今天他的表情太緊張了，不像隻是談工作。
剛要離開，楊曉倩的秘書林姐突然跑過來，臉色蒼白：“秦主任，能不能幫我盯會兒？我吃壞肚子了，得去趟洗手間，楊總監說不讓任何人打擾。”她穿了件淺粉色襯衫，下麵是黑色西裝褲，額頭上還冒著汗，看起來確實難受。
“沒問題，你去吧。”我一口答應，心裡的好奇卻越發強烈。林姐剛走，辦公室裡就傳來楊曉倩壓低的聲音：“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玉華集團那邊催得緊。”
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門板——玉華集團是龍騰的死對頭，楊曉倩跟他們聯係乾什麼？
“總監您放心，”賴清得的聲音帶著點諂媚，“我已經跟玉華的人接上頭了，就等您拿到星曜電子的並購方案，他們保證會比我們先簽合同。”
星曜電子的並購案！我心裡一震——這個案子是楊曉薇一手負責的，董事會高度重視，楊曉薇現在還在國外出差，要是方案泄露，她回來肯定要背鍋！
“楊微還有兩天才回來，”楊曉倩的聲音冷了下來，“這兩天晚上我會去她辦公室拿方案，你盯緊點，彆出岔子。要是這次能讓她栽跟頭，總經理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我渾身冰涼——原來楊曉倩一直想趕走楊曉薇，霸占公司！我攥緊拳頭，腦子裡飛快盤算：楊曉薇還有兩天回來，隻要拖住楊曉倩，不讓她拿到方案，就能幫楊曉薇解圍。可怎麼拖？昨晚她醉酒時說的話突然閃過腦海——或許，我可以賭一把，賭她對我的感情是真的。
正想著，企劃部的張一順突然發來信息：“晚上來我家聚聚，生日派對，記得來！”我眼前一亮，回複完，故意拿著份文件再次敲響楊曉倩的辦公室門。
“有事？”她抬頭，眼神裡還帶著點沒散去的冷意。
“張總監今晚生日，辦了個小派對，”我裝作隨意的樣子，“問您去不去，人多熱鬨，下班也能放鬆下。”
楊曉倩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邀請她，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好啊，不過我晚上還有事，玩一會兒就走。”
我強壓著心裡的激動，點頭退出——第一步成功了。
晚上，張一順的家布置得格外熱鬨，客廳裡擺著長長的自助餐台，同事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我特意晚到半小時，剛進門就看到楊曉倩——她沒穿平時的西裝套裙，而是穿了件香檳色吊帶裙，裙擺垂到膝蓋，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纖細的鎖骨，頭發披在肩上，化了點淡妝，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
“你怎麼才來？”她手裡拿著杯紅酒，走到我身邊，眼神裡帶著點笑意。
“有點事耽擱了，”我接過她遞來的酒杯，心裡卻在急——她沒怎麼喝酒，要是保持清醒，我根本沒法拖延。突然，我想起小浪的安眠藥——之前小浪睡眠不好，張曼曼去醫院開了溫和的安眠藥，現在還放在家裡的抽屜裡。
“我去趟洗手間。”我放下酒杯，借口溜出去，打車回家拿了藥，又飛快趕回張一順家。剛進門，就聽到張一順說：“楊總監，你要走了？”
我心裡一緊，衝到車庫，果然看到楊曉倩正把車倒出來。“等等！”我飛奔過去，張開雙臂攔在車前，心臟砰砰直跳。
楊曉倩嚇了一跳，猛踩刹車，車窗降下，她又氣又急：“你瘋了？不怕我撞到你？”
“我有話跟你說，”我拉開車門坐進去，語氣急切，“就十分鐘，說完我就走。”
她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我們走到旁邊的藤椅坐下，我去便利店買了兩罐啤酒，回來時故意把安眠藥碾成粉，趁開罐時飛快撒進去，手指都在抖——這要是被發現，我就徹底完了。
“說吧，什麼事這麼急？”楊曉倩接過啤酒，眼神裡帶著點疑惑。
“你那晚在酒吧說的話，”我喝了口啤酒，故意停頓，“你說……喜歡我？”
楊曉倩手裡的啤酒罐“哐當”一聲撞在桌角，她的臉瞬間紅到耳根，聲音都有點發顫：“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彆胡說！”
“你說了，”我盯著她的眼睛，放緩語氣，“我想了很久，如果你是認真的，我們……”
“我沒有！”她突然打斷我，卻伸手拿起啤酒罐，一飲而儘。我心裡鬆了口氣——藥已經喝下去了。
“你彆急著否認，”我湊近她，突然伸手抱住她，吻了上去。她的嘴唇軟軟的，帶著點啤酒的清苦味，剛開始還掙紮，後來漸漸放鬆，甚至伸手環住我的腰。
可沒一會兒，她的身體就軟了下來，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變得均勻——安眠藥起效了。我輕輕把她扶到藤椅上，看著她的睡顏，心裡突然有點慚愧——我利用了她的感情，可一想到楊曉薇的處境，又隻能硬起心腸。
就在這時，楊曉倩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亮起——是賴清得發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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