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拿起來。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就承認你有資格待在這裡。”
花月眠看著腳下那柄長劍,又看了看赤焰那張寫滿了“你不行”的臉,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一個拿琴弦的手,如何去拿劍?
這根本就是刁難!
院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赤焰。”
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從院外傳來。
楚鳳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她換下了一身華貴的禮服,穿了件尋常的墨色常服,整個人少了幾分威壓,多了幾分閒適。
“主上!”赤焰看到她,立刻像一隻看到了主人的大狗,滿臉敵意瞬間化為欣喜和孺慕,快步迎了上去。
“主上,您怎麼來了?這個家夥……”他指了指花月眠,正要告狀。
“我讓你看護玄逸,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楚鳳辭淡淡地問。
“我……我聽說您帶了新人回來,就過來看看。”赤焰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主上,這家夥看著弱不禁風的,有什麼用處啊……”
“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楚鳳辭挑了挑眉。
“不!屬下不敢!”赤焰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楚鳳辭走到院中,看了一眼地上的長劍,又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堪的花月眠。
她沒有安撫花月眠,也沒有斥責赤焰,隻是平靜地開口:“赤焰,你的價值,在於你的拳頭和忠誠。一拳可以碎石,一人可當百人。你是王府的盾,是我的利刃。”
她轉向花月眠:“而他,花月眠。他的價值,在於他的手指和他的心。他的琴聲,將來或許能亂敵軍心,能定我方寸。他是王府的號角,是我的鎮魂曲。”
“盾牌,有盾牌的堅固。號角,有號角的穿透。你讓一個號角去當盾牌使,是你的愚蠢,不是號角的無能。”
楚鳳辭的話,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在闡述一個最基本的事實。
赤焰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有些地方沒太聽懂,但核心意思他明白了:這家夥有用,但用處和自己不一樣。
花月眠也怔住了。
鎮魂曲……號角……
原來,在她心中,自己的定位,竟是如此?
“都明白了嗎?”楚鳳辭問。
“明白了。”赤焰悶悶地應了一聲,雖然還是看花月眠不順眼,但主上的話,他必須聽。
楚鳳辭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花月眠。
“這是給你的。一部與你體質相合的功法,《太上忘情譜》。三日之內,我要你彈出第一個,能真正‘殺人’的音符。”
花月眠顫抖著手,接過那本冊子,居然是功法?!
《太上忘情譜》!光是聽名字,就讓他心神巨震。
“至於你,”楚鳳辭又看向赤焰,“好好修煉去也彆去惹蘇清寒,他的脾氣比你想象的要差一百倍。你若惹了他,我也保不住你。”
提到“蘇清寒”三個字,連福伯的眼皮都跳了一下。
赤焰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天天關在院子裡,脾氣能好到哪去……”
“嗯?”楚鳳辭一個眼神掃過去。
赤焰立刻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對著楚鳳辭行了個禮,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花月眠捧著那本《太上忘情譜》,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今天經曆的一切,比他過去二十年加起來,都要跌宕起伏。
他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她給了他羞辱,也給了他新生。她將他視作資產,卻又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舞台。
“多謝……主上。”他最終,隻能吐出這四個字。
“我不聽廢話。”楚鳳辭轉身向外走去,“我隻看結果。三日後,我要聽到你的價值。”
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
花月眠獨自站在院中,低頭看著手中的秘籍,又抬頭看了看這方專屬於他的天地。
他緩緩走到那張“焦尾”古琴前,坐下。
將那本《太上忘情譜》翻開。
開篇第一行字,便讓他如遭雷擊。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情至深處,是為忘情。以七竅之心,引天地之情,化為己用,聲出而萬物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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