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點頭:來了。管將軍,按計劃行事。
管亥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放心,某家在黑風口的山穀裡藏了五千弟兄,個個都憋著勁呢。
張勳的先鋒部隊在離城三裡處停了下來。領頭的偏將勒住馬,望著廣陵城敞開的城門,撓了撓頭:將軍,這城...怎麼看著不對勁?
張勳策馬趕來,他身披亮銀甲,頭盔上的紅纓在風中飄動。看清城門口的景象,他眼睛一亮:有何不對勁?陳登這小子定是嚇破了膽,連城門都忘了關!
楊弘跟在後麵,臉色凝重:將軍,事出反常必有妖。陳登之父陳珪是徐州老臣,家學淵源,他斷不會如此大意。
軍師又多慮了。張勳揮手道,陳登才二十出頭,能有什麼城府?去年他守匡琦城,不過是靠了地形險要。如今廣陵城孤懸在外,他能守得住?他拔出腰間的劍,指向城門,傳令下去,先鋒營進城探路,主力隨後跟進!
楊弘還想再勸,卻被張勳瞪了回去:軍師若怕,便在此地等著!等某家拿下廣陵,再請軍師入城飲酒!
先鋒營的士兵小心翼翼地過了吊橋,見城門兩側的衛兵果然隻是象征性地攔了攔,頓時鬆了口氣,大喊著進城搶糧衝了進去。張勳見狀,大笑道:我說什麼來著!策馬便要跟上。
楊弘望著空蕩蕩的城門,忽然覺得後背發涼——他看見城門內側的陰影裡,似乎有刀光閃過。
將軍!不可!楊弘急得拔劍砍向張勳的馬韁,是埋伏!
馬韁被砍斷,張勳的坐騎驚得人立而起。他正要怒罵,就聽廣陵城內一聲炮響!原本敞開的城門一聲關上,吊橋也猛地收起;城牆上突然豎起無數旌旗,剛才還打哈欠的衛兵瞬間挺直腰板,手裡的弓拉得滿滿當當。
城樓上的陳登一聲令下。
黑風口的山穀裡,管亥的吼聲震得樹葉簌簌落:弟兄們,給某家殺!五千精兵從兩側的山坳裡衝出來,手裡的刀斧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張勳的主力部隊剛進山穀,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頓時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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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勳又驚又怒,揮舞著長槍殺向管亥:匹夫!敢算計某家!
管亥大笑:就你這蠢貨,也配當將軍?大刀橫掃,帶著勁風劈向張勳的腰側。
兩人在亂軍之中戰在一處。張勳的槍法還算精妙,卻少了幾分後勁;管亥的刀法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千鈞之力。戰到第十回合,張勳的槍法漸漸散亂,管亥瞅準破綻,一刀劈在他的槍杆上——槍杆應聲而斷,刀刃順勢劃向他的咽喉。
一聲,鮮血濺在管亥的臉上。張勳瞪大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便從馬上栽了下去。
楊弘見張勳被殺,撥轉馬頭就往穀外衝。他知道此刻唯有突圍,才能向袁術報信。可剛衝到穀口,就被一支冷箭射中肩胛——射箭的是陳登麾下的神射手,箭簇上還淬了些麻藥。
楊弘悶哼一聲,摔下馬背。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湧上來的士兵按住。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光,他忽然想起十年前跟著袁術在南陽起兵時的光景,那時的袁術還不是驕奢的偽帝,他也還是個心懷壯誌的謀士。
罷了...楊弘閉上眼,刀光落下的瞬間,他仿佛聽見了廣陵城上的歡呼聲。
成大器的中軍帳設在一處山穀裡,帳外的旗杆上,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帳內的燭火跳躍著,將輿圖上的標記映得格外清晰——青州、徐州、冀州的位置上,分彆插著代表甘寧、陳登、袁紹的小旗,此刻青州和徐州的小旗旁,都多了麵紅色的字旗。
主公,賈詡站在輿圖旁,指著冀州水域的位置,甘寧這把火,燒得正是時候。袁紹本就對南下青州猶豫不決,如今糧道被擾,至少能牽製他兩個月。
接著道:陳登在廣陵也打得漂亮。張勳一死,袁術在淮南的勢力便斷了一臂,短期內再無力北犯徐州。
成大器笑著點頭,他手裡摩挲著枚虎符——這虎符是當年收編泰山寇時所得,上麵的刻痕已被磨得光滑。他想起三年前剛在青州立足時,麾下不過數千兵馬,如今卻已能在中原與諸侯分庭抗禮,心中不禁感慨。
元龍和興霸立了大功,成大器道,傳令下去,賞甘寧黃金百兩,升為橫海將軍;賞陳登錦緞千匹,加封為廣陵太守,食邑千戶。
主公英明。帳內的文武齊聲應道。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探馬渾身是泥地衝進來,手裡的竹簡被攥得變了形。
主公!探馬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彭城...彭城危矣!曹操親率十萬大軍,連攻三日,徐晃將軍正在死守!
帳內的笑聲瞬間消失。成大器猛地站起身,虎符地掉在案上。他快步走到輿圖前,手指重重按在彭城的位置——彭城是徐州的門戶,若彭城失守,曹操便可長驅直入,威脅整個徐州腹地。
曹操怎麼來得這麼快?賈詡收起扇子,臉色凝重,曹操大軍整頓,按說至少要休整半月才會到達彭城。
成大器的目光掃過帳內眾將:誰願去馳援彭城?
末將願往!管亥的聲音從角落傳來——他剛從廣陵趕回,甲胄上還沾著血跡,某家帶五千騎兵,日夜兼程,定能解彭城之圍!
不可。賈詡搖頭,曹操十萬大軍,五千騎兵杯水車薪。況且曹操善用奇兵,說不定在半路就設了埋伏。
成大器沉吟片刻,看向李儒——李儒在徐州許久,對徐州地形比較熟。
李儒上前一步:主公,依屬下看,可讓徐榮將軍率3萬精兵星夜兼程趕往彭城,在彭城外下寨與曹操對峙。形成掎角之勢,使曹操大軍不能安心攻城。讓於禁率新兵彙合徐榮將軍
成大器拍案道,就依文優之計!
眾將齊聲應道,聲音震得帳頂的塵土簌簌落下。
帳外的風更緊了,吹動著字大旗發出獵獵聲響。成大器走到帳門口,望著天邊的啟明星——啟明星的光芒刺破夜色,像極了戰場上永不熄滅的希望。他知道,彭城的戰事將是這場中原大戰的關鍵,勝則可立足徐州,與曹操、袁紹三分江北;敗則可能前功儘棄,退回青州。
但他不怕。他想起甘寧在冀州水域的火光,想起陳登在廣陵城頭的冷笑,想起麾下無數將士眼中的戰意。這些,都是他敢於直麵曹操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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