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讓我最後一次愛你!_中超整活王:我的球員全員梗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泰山,讓我最後一次愛你!(1 / 2)

泰山危機!

>泰山隊主場慘敗成都蓉城,足協杯七連冠夢碎。

>主教練崔康熙再次缺席發布會,記者們麵麵相覷。

>“又是他?這賽季第幾次了?”角落裡有人低語。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翻著二十年采訪筆記,“他是我職業生涯裡缺席發布會最多的主教練。”

>更衣室裡傳來隊長鄭錚的怒吼:“我們的底線呢?!”

>我站在空蕩蕩的發布會現場,忽然想起2006年第一次踏進魯能俱樂部大門。

>那個高高瘦瘦的大姐遞給我采訪證:“小夥子,好好寫咱們泰山隊啊。”

>十九年過去,大姐退休了,泰山隊也病了。

>而病根,遠不止一個教練那麼簡單。

七月的濟南,空氣裡像浸滿了滾燙的鉛塊,沉重地壓在每一個走向奧體中心的人身上。山東泰山隊主場慘敗成都蓉城,02的比分像兩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記分牌上,更燙在所有穿著橙色球衣的球迷心上。足協杯七連冠的偉業,那個曾經金光閃閃、幾乎成了泰山隊代名詞的傳奇,就在這個悶熱得令人窒息的夜晚,被無情地碾碎了。

新聞發布廳裡,氣氛比球場更壓抑。長條桌後麵,主教練的位置空空如也。隻有俱樂部新聞官老李,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兒,額頭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眼神躲閃著台下幾十雙焦灼、憤怒、失望的眼睛。空氣凝固了,隻有空調外機單調的嗡鳴,像垂死的歎息。

“崔康熙指導……身體突然不適,今天的賽後發布會取消。”老李的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

短暫的死寂後,一股壓抑的騷動在記者席裡彌漫開來。

“又是他?”我身後,一個年輕記者壓低了嗓子,語氣裡充滿了難以置信,“這賽季第幾次了?第三次?第四次?”

我沒回頭,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攤在膝上的采訪本。本子很舊了,邊角磨損得厲害,裡麵密密麻麻記滿了近二十年的點點滴滴。我翻動著,那些熟悉的名字、重要的日期、關鍵的比分,還有一次次賽後發布會的記錄,如同泛黃的電影膠片在眼前掠過。我的聲音不大,但在一片死寂的發布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確實不是崔指導第一次拒絕出席發布會了。”我頓了頓,目光掃過前麵空著的座椅,“在我近二十年的足球記者生涯裡,崔康熙,是我記錄本上缺席賽後發布會次數最多的主教練。沒有之一。”

這個冰冷的事實陳述,像一塊巨石投入了看似平靜的湖麵。台下的騷動瞬間放大,變成了嗡嗡的議論聲,夾雜著幾聲壓抑的怒罵。

我合上本子,站起身。老李投來一個混合著疲憊和懇求的眼神。我衝他微微點了點頭,不是同意,而是理解他此刻的為難。轉身離開這片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區。崔康熙來不來,說什麼,此刻對我而言,已經像隔夜的茶水一樣寡淡無味。他在泰山的這兩年,究竟給這支隊伍注入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我相信,此刻坐在俱樂部頂層辦公室裡的那些人,心裡比我這個外人要清楚得多。

穿過略顯空曠的混合采訪區,喧囂被暫時甩在身後。然而,通往更衣室那條熟悉的、鋪著厚地毯的走廊深處,另一種更加激烈的喧囂,如同風暴前的悶雷,隱隱穿透牆壁撞擊著我的耳膜。是爭吵,激烈的爭吵,其中那個嘶啞、飽含著巨大痛苦和憤怒的聲音,辨識度極高——隊長鄭錚。

“……怎麼踢的?!告訴我!下半場那是什麼玩意兒?!眼神呢?!跑動呢?!讓人家在中場隨便傳!在我們家門口!”鄭錚的聲音像是砂輪在摩擦鐵器,每一個字都帶著火星。“你們對得起外麵那些球迷嗎?!對得起這身衣服嗎?!”

緊接著是“哐當”一聲巨響!像是金屬重物狠狠砸在更衣室櫃門上發出的聲音,震得走廊似乎都顫了一下。

“底線!我就問一句!我們的底線他媽的在哪兒?!”鄭錚的咆哮如同受傷的雄獅,帶著絕望的穿透力,狠狠砸在更衣室厚重的門板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底線”……這個詞像一把冰冷的鑰匙,猝不及防地捅開了記憶深處那扇塵封已久的門。

時間猛地倒流,色彩褪去,場景切換。

不再是2025年彌漫著消毒水和失敗氣息的奧體走廊,而是2006年初秋,陽光正好,空氣裡飄著北方乾燥的塵土味和新修剪草皮的清新氣息。我,一個剛剛拿到記者證的毛頭小子,背著雙肩包,手裡捏著寫有“實習”字樣的證件,心臟在胸膛裡咚咚咚擂鼓一樣敲著。麵前是山東魯能泰山足球俱樂部那棟不算高大、甚至有些陳舊的辦公樓。門楣上俱樂部的標誌,在陽光下顯得莊重而充滿力量感。我深吸一口氣,帶著朝聖般的心情,推開了那扇吱呀作響的玻璃門。

省足協派駐俱樂部辦理證件的大姐,姓王,個子很高,瘦瘦的,笑起來眼角有細細的紋路,眼神溫暖又帶著點看透世事的通透。她接過我的介紹信和證件照,利落地登記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小夥子,剛入行吧?看著就一臉青澀。”王大姐一邊在鋼印機上用力壓著我的采訪證,一邊笑著說,聲音爽朗,“哪個報社的?……哦,《足球先鋒》,好報紙啊!好好寫,咱們泰山隊不容易,但值得好好寫!”

她將那張還帶著鋼印餘溫的硬質卡片遞給我,塑料封皮在陽光下反著光。“拿著!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有啥不清楚的,儘管來問,彆客氣!”她的笑容真誠而熱切,帶著一種樸素的驕傲,“咱們泰山隊,是支有根、有魂的隊!”

那一刻,那張小小的采訪證仿佛有千鈞重。它不僅僅是一張通行證,更像是一份沉甸甸的囑托,一份來自這方足球熱土最初的信任和期待。王大姐那句“好好寫,咱們泰山隊”,像一顆種子,深深埋進了我職業生涯的起點。

“王姐……”我下意識地對著空蕩蕩的走廊低語。十九年光陰呼嘯而過。王大姐早已退休,含飴弄孫。而我,從那個戰戰兢兢的實習記者,變成了如今跑遍大江南北、見證了泰山隊無數輝煌與低穀的老記。可十九年後的今天,在這條通往更衣室的走廊裡,聽著隊長絕望的呐喊,我卻再也找不到當年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那份純粹的、充滿希望的“值得好好寫”的底氣。

泰山隊病了。病得不輕。而病灶,似乎遠非一個“崔康熙”那麼簡單。那個曾經被王大姐視為驕傲、被無數齊魯兒女寄托了鄉愁與熱血的“魂”,正在被某種更深層的東西,一點點地、無聲無息地侵蝕著。鄭錚那聲“底線在哪裡”的怒吼,像一把冰冷的手術刀,劃開了華麗的橙色戰袍,露出了下麵可能早已化膿的傷口。

更衣室裡的風暴最終被強行平息了,是俱樂部副總孫國宇帶著幾個人硬擠進去,用近乎嗬斥的聲音壓下了鄭錚的爆發。門開了一條縫,幾個低著頭、臉上毫無血色的年輕隊員率先快步溜了出來,想逃離災難現場。隨後是沉默的主力們,沒人說話,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鄭錚走在最後,他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佝僂,臉上殘留著未褪儘的潮紅和一種深深的疲憊,汗水浸透的球衣緊貼在背上。他抬眼看到靠在走廊牆邊的我,腳步頓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最終也隻是扯出一個極其難看、近乎苦澀的弧度,什麼也沒說,低著頭,拖著沉重的步伐彙入了離開的人流。

那背影,像一座在暮色中轟然倒塌的山。

回到下榻的酒店,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將我淹沒。我把自己摔進沙發,順手拿起手機,屏幕亮起,鎖屏壁紙是張老照片——2006年深秋,濟南的省體育中心外場。照片裡,一群穿著厚外套的年輕人圍在一起,臉上洋溢著青澀、張揚、仿佛擁有全世界的笑容。那是魯能8587黃金一代訓練結束後的抓拍。周海濱正對著鏡頭比劃著什麼,韓鵬咧著嘴大笑,崔鵬勾著李微的脖子,王永珀和呂征在搶一個足球,王曉龍則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露出標誌性的靦腆笑容。背景是灰蒙蒙的天空和老舊的體育場看台一角,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粗獷質感。

指尖輕輕劃過屏幕上那一張張年輕鮮活的臉龐。周海濱,那個少年老成的中場大腦,傳球像帶著導航;韓鵬,禁區裡橫衝直撞的“鵬哥”,頭球一絕;崔鵬,“拚命三郎”,跑不死的小坦克;李微,技術細膩,任意球腳法刁鑽;王永珀,“小胖”,靈性十足,腳下一抹就能製造殺機;呂征,邊路快馬,風馳電掣;王曉龍,後防中堅,沉穩可靠……還有門神楊程。他們是我記者生涯最初、也是最深刻烙印下的一批球員。那會兒我剛入行,跟隊國奧,幾乎天天泡在訓練場邊。365天,我有200多天能看到他們。看他們在場上揮汗如雨,在場下嬉笑打鬨。看他們從初出茅廬的青澀,到在頂級聯賽站穩腳跟,再到身披國家隊戰袍為國征戰。我看得太多,太熟悉,熟悉到後來,甚至不需要看正臉,遠遠地,隻要瞥見某個背影走路的姿態,或者某個球員帶球衝刺時屁股扭動的特有頻率,我就能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我看著他們一場場拚下勝利,從聯賽第1個10場,到第100場,再到裡程碑般的第200場。看著王永珀、呂征、王曉龍帶著不舍和眼淚轉身離開;看著周海濱遠走他鄉,兜兜轉轉又落葉歸根;看著韓鵬、崔鵬、李微他們脫下戰袍,換上西裝,拿起戰術板,站在場邊指導著更年輕的梯隊隊員。無論他們身在何處,是場上拚搏還是場邊指揮,他們的每一條動態,每一場比賽,都像一根無形的線,牽動著我的目光。他們早已不僅僅是我報道的對象,他們是流淌在我職業生涯血脈裡的故事,是我過往人生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把我從泛黃的回憶裡拽了出來。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海濱。

我清了清有些發堵的嗓子,接通:“喂,海導?”


最新小说: 普通大眾江辰 娛樂:截胡少女楊蜜,她要到底 科技強軍:開局點出戰錘動力裝甲 時代洪流中普通人的悲歌 戰神歸來:開局被退婚! 重生在2008簽到 退役兵王境外撈人你卻成雇傭戰神 外賣星爹與吐槽娃 山莊通異界古人來打工 穿成冷宮棄妃,靠發瘋掀翻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