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足更衣室裡，隊醫捏著ct片手在抖：“聖龍，左腎包膜下積血，再踢真要進廠了！”我盯著手機裡“蔣腎聾滾出國家隊”的熱搜，把護腰板拍在桌上：“上！大不了賽後直送icu！”賽後發布會，我掀開球衣露出鈦合金護腰：“新id‘鐵腎門神’，點讚過百萬抽同款護腰！”中超天王山之戰，我掏出特製“鐵腎勳章”貼張玉寧腰上：“兄弟，分你點鐵腎之力？”當世預賽點球大戰，我戴著八臂哪吒手套撲出絕殺球時，賀煒笑出顫音：“蔣聖龍…他把中國足球的痛點…變成了全網狂歡的g點！”
隊醫老陳捏著那張新鮮出爐的ct片子，手指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似的，片子上的光影在他眼鏡片上反著慘白的光。他把片子小心翼翼插進觀片燈，指著左腎區域一團模糊的陰影，聲音像被砂紙磨過：“聖龍，看這兒，包膜下積血，腎周還有滲出…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再上強度，就不是踢球了，是踢命！真得進廠大修了！”
更衣室裡消毒水的味兒衝鼻子。我靠在冰冷的鐵皮櫃上，左腰那塊地方，一陣陣悶鈍的疼，像塞了個不斷充氣的鉛球。手機屏幕還亮著，微博熱搜榜第三赫然是：蔣腎聾滾出國家隊。點進去，置頂評論辣眼睛：“腎不行趁早讓位！電子廠流水線都嫌你慢！”配圖是我上次被沙特前鋒撞翻後痛苦捂腰的gif，循環播放。
我把手機“啪”地扣在凳子上，聲音在死寂的更衣室裡格外響。旁邊低頭刷手機的朱辰傑嚇了一跳，抬頭看我。
“咋整，龍哥？”朱辰傑嗓子有點乾，“伊萬那邊還等著回話…”
我沒吱聲，彎腰從裝備包裡掏出那塊特製的、沉甸甸的碳纖維護腰板。這東西內層嵌了塊薄鈦合金片，硌手，但能救命。我掂量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拍在更衣室中央的長條桌上！
“哐當！”
桌子上的礦泉水瓶跟著跳了三跳。
“上！”我咬著後槽牙，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混著更衣室特有的汗酸和藥油味兒，“按原計劃上！盯死武磊！大不了踢完，救護車直接拉我去icu門口開直播！”
老陳臉都綠了：“蔣聖龍！你他媽…”
“陳指，”我扯開一個不算好看的笑，開始往腰上纏加壓繃帶，一層又一層，把那塊鈦合金護腰死死固定住，“放心，真碎了，我捐給足協當警示標本，名字我都想好了——‘論國足腰子硬度檢測儀’。”
朱辰傑“噗”一聲沒憋住，趕緊捂嘴，肩膀一聳一聳。老陳氣得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最後狠狠一跺腳，摔門出去了。
工體的聲浪能掀翻天靈蓋。京滬大戰，空氣裡都是火星子。我頂著那塊硬邦邦的鈦合金護腰，每一步蹬地轉身，左腰都像有把鈍刀子在裡麵慢慢割。汗水糊進眼睛，火辣辣的疼。看台上那片國安死忠看台，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很快彙成整齊劃一、極具穿透力的聲浪：
“蔣腎聾——！換腎吧——！”“蔣腎聾——！換腎吧——！”
每一次呼喊，都像針紮在腰子上。導播賊壞，逮著機會就把鏡頭往我痛苦猙獰的臉上懟。大屏幕特寫一出，哄笑聲更大了。
機會出現在下半場第65分鐘。國安後場倒腳失誤，申花外援馬萊萊斷球，一個斜塞打穿防線！我壓著武磊啟動，咬牙把爆發力提到極限！鈦合金護腰硌得生疼，但那股子橫勁兒上來了。搶在武磊觸球前，一個凶狠又精準的滑鏟！
“砰！”
球被乾淨利落地鏟出邊線！武磊收不住腳，絆在我腿上，摔了個結實。
“好球！蔣聖龍！漂亮的預判和鏟斷！”賀煒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讚許，“頂著巨大壓力…和傷痛！”
武磊爬起來，沒抱怨，反而衝我伸出手拉了一把，低聲問了句：“腰還行？”
我借著他的力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揉了揉左腰，對著離得最近的那台攝像機鏡頭，猛地掀起球衣下擺！
那塊銀光閃閃、布滿透氣孔的鈦合金護腰板，在工體耀眼的燈光下，閃瞎人眼！護腰正中央，還用黑色馬克筆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鐵腎門神！
“謔——！！！”整個工體瞬間被巨大的驚呼和哄笑淹沒！連國安球迷看台都傳來一片“臥槽”！
我對著鏡頭，手指重重地點了點那三個字，咧嘴一笑，汗珠子順著下巴頦往下滴。
賽後混合采訪區，記者們的問題跟炮彈似的砸過來：“蔣聖龍！展示護腰是挑釁球迷嗎？”“腎傷到底多重？真不怕報廢？”“足協會不會處罰你這種‘不當行為’？”
我撥開快要戳到下巴的話筒，抹了把臉上的汗，聲音有點喘，但賊亮：“挑釁？這叫互動！球迷關心我腰子，我給他們看看，結實著呢！鈦合金的！”“處罰？行啊！罰我多做兩組腰腹核心力量，給‘鐵腎門神’再上上強度？”“至於報廢…”我頓了頓，露出兩排白牙，笑容混不吝，“報廢了正好！直播間名字我都想好了——‘前國腳鐵腎的退役生活’，帶貨護腰板，銷量絕對杠杠的！到時候給今天喊換腎的兄弟，統統打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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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聲中，我掏出手機，對著鏡頭晃了晃：“新id‘鐵腎門神蔣聖龍’，剛注冊！點關注！今晚粉絲過百萬，評論區抽十個同款鈦合金護腰！包郵！附贈本人簽名版《護腰保養手冊》！”
閃光燈瞬間連成一片白茫茫。
回到上海，申花基地門口堆滿了快遞。拆開一看，五花八門：一箱箱腎寶片，附帶小紙條：“龍哥挺住！腎寶管夠！鹽水鴨風暴核心）”幾大盒六味地黃丸，留言：“祖傳秘方，專治腎虧！山東老中醫）”最絕的是一副金光閃閃、造型誇張的護腰，用泡沫塑料做了倆巨大的、翅膀造型的腰托，紙條上寫著：“龍哥！‘鐵腎天使’限定皮膚！穿上它，製霸空中！青訓燈火u21）”
朱辰傑拎著那副“天使翅膀”護腰，笑得直不起腰：“龍…龍哥…這玩意兒穿上去，var會不會判你帶飛行器上場啊？哈哈哈！”
我也樂，一邊樂一邊腰子抽著疼。手機“叮咚”響個不停，“鐵腎門神”賬號粉絲數像坐了火箭，評論區成了大型許願池：“求同款護腰！考研黨腰突晚期需要鐵腎之力！”“龍哥直播帶貨吧！賣護腰送申花簽名球衣！”“建議開發‘鐵腎勳章’，比賽前給對手貼一張，削弱其腰力！狗頭）”
“鐵腎勳章？”我摸著下巴，瞅著那堆腎寶片和誇張的護腰，一個更瘋的點子冒了出來。
幾天後，申花主場迎戰領頭羊山東泰山。球員通道裡，泰山鋒霸張玉寧正活動著腰胯。我笑嘻嘻地湊過去，手裡捏著個亮閃閃的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