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下麵是鬆軟的草坡,但左手小臂還是骨折了。去醫院看過了,用了生骨靈,應該這幾天就能痊愈,就是過程有點……受罪。”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科拉一眼,“我想,他大概是怕你擔心,或者……覺得自己這掛彩的方式有點丟臉?”
科拉沉默地聽著,目光落在書店門口那些興奮雀躍的哈洛特粉絲身上,心思卻早已飄遠。
她仿佛能看到塞德裡克在草地上練習時專注的側臉,以及意外發生時那一瞬間的錯愕與失控。
生骨靈帶來的生長痛楚她是知道的,那滋味絕不好受。而他選擇獨自承受這些,將她隔絕在他的“麻煩”之外。
擔心是必然的,但比起擔心,那種被排除在他世界之外的感覺更讓她難受。
她寧願他像往常一樣,帶著些許無奈又溫和的笑容,對她說“抱歉,又搞砸了”,而不是這樣,通過彆人的口,得知他正經曆著不便與疼痛。
為什麼告訴了布蘭琪卻沒有和她說?
是自己被劃在“朋友”界限之外了嗎?
還是如果可以的話,他誰也不想說?
科拉想不通。
布蘭琪觀察著她的神色,輕輕晃了晃她的胳膊:“彆擔心了,科拉。他肯定是好意。等塞德裡克好了,我們再一起好好‘審問’他,讓他請我們吃三把掃帚的黃油啤酒賠罪!”
科拉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對布蘭琪笑了笑。
畢竟她向來奉行的準則是:如果沒法即刻采取行動改變,不如先享受當下。
“好。”
她應了一聲,將目光重新投向麗痕書店那扇人潮湧動的大門,“我們先去排隊吧。”
眼看科拉不再提,布蘭琪興奮地輕呼一聲,隨後不敢再耽擱,緊緊攥住科拉的手腕,拉著她擠過摩肩接踵的人群。
麗痕書店內部此刻儼然一個沸騰的坩堝。
原本整齊排列的書架被巧妙地挪至牆邊,為中央區域騰出空間,卻依舊被人潮擠得水泄不通。
空氣中彌漫著舊羊皮紙、新印刷的油墨以及各種香水混雜的氣味,悶熱而粘稠。
五彩斑斕的魔法橫幅從天花板上垂落,上麵用誇張的花體字寫著:
“吉德羅·哈洛特——與傳奇相遇!
吉德羅洛哈特簽名出售,自傳今日下午12:30―4:30。”
嶄新的《會魔法的我》係列書籍堆成了耀眼的金字塔,在魔法燈球的照射下,書封上作者的簽名照仿佛在對著每一個方向微笑。
竊竊私語、興奮的尖叫、還有為了搶占更好位置而發生的微小摩擦聲,交織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充滿了整個空間。
而在所有人視線彙聚的焦點,在那臨時搭建的、鋪著深藍色天鵝絨的小小舞台中央,站著一個男人。
科拉從未見過他本人,但就在目光觸及的那一刹那,她便無比確信——那就是吉德羅·哈洛特。
他比書中照片看起來更加……耀眼。
一頭波浪般的金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甚至在如此擁擠悶熱的環境下,每一縷發絲都似乎被施了魔法般固定在最佳位置,閃爍著過於完美的光澤。
他穿著一件裁剪極其合體的、勿忘我花藍色的長袍,材質看起來像是昂貴的絲綢,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微光,與他那雙湛藍的、含著笑意的眼睛相得益彰。
長袍的領口和袖口鑲嵌著精致的銀色刺繡,低調卻不容忽視地彰顯著其價值不菲。
他的笑容極具感染力,弧度完美,露出一口潔白得驚人的牙齒,幾乎能讓人感覺到那笑容的溫度。
他正朝著狂熱的人群揮手,姿態從容不迫,仿佛生來就屬於這樣的矚目。
他整個人像是一顆被打磨得光芒四射的寶石,璀璨,奪目,也因此少了幾分天然的溫度。
“他……比書上的照片還要……”布蘭琪在她耳邊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
科拉重重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的確,哈洛特的外表無可挑剔,符合甚至超越了一切關於他英俊瀟灑的描述。
但那種過於精致、仿佛每一幀畫麵都經過精心設計的感覺,讓科拉在最初的視覺衝擊之後,心中悄然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疏離感。
這與她閱讀他冒險故事時,在腦海中勾勒出的、那個在風雪中與雪妖搏鬥的堅韌形象,似乎存在著某種微妙的、她一時說不清道不明的差異。
這差異具體在哪裡呢?
科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描摹過哈洛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他的皮膚光滑緊致,透著健康的粉暈,找不到一絲常年在野外奔波理應留下的粗糙或曬痕。
畢竟一個真正每天在野外跑來跑去,經曆了那麼多傳奇冒險的人,皮膚和儀態還能保持得如此……一絲不苟、光彩照人,確實十分……少見。
不過,本著不要以己度人的想法,科拉想,或許是他確實有這個精力呢?
“彆發呆了科拉,快來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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