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塞西爾答,“卡佩家渴望被認可,而我們有他們需要的入場券。”
“但你似乎並不完全認同這個選擇。”法利抬起眼,灰眸在綠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冽。
“我隻是在想,你怎麼會想到拉攏卡佩?從你之前的表現來看,我以為你會更擔心她——擔心她那不合時宜的正義感和容易衝動的性格會壞了我們的事。”塞西爾毫不避諱。
“正因為她容易衝動,正因為她那可笑的正義感,她才是一步好棋。”法利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情感,隻有冷靜的分析,“沃緹莎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為‘原則’而戰,她會低估科拉·卡佩,而這正是我們的優勢。”
“但你,塞西爾。僅僅因為對手的輕視就同意選擇一個不穩定的盟友,這不像你的作風。”
塞西爾的身影在書架投下的陰影中幾乎靜止,隻有壁爐裡跳躍的火光在他淡漠的眼底映出細微的、冰冷的光點。
“不穩定?”他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調平緩得沒有一絲起伏,“恰恰相反,法利。科拉·卡佩的‘不穩定’,正是她最穩定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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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頭,幽綠的光線勾勒出他利落的側臉輪廓。
“沃緹莎的思維模式建立在利益交換和威脅恐嚇之上。她擅長預測同樣思維模式下的對手。但科拉·卡佩……她的行為邏輯核心是某種近乎固執的‘正確’。
她會在級長巡邏時為一個被欺淩的一年級生耗費半個晚上,會為了她認為不公的魁地奇場地霸占去找教授據理力爭。
這些行為在沃緹莎看來,愚蠢、低效、且無法用利益模型解釋。”
“無法預測,便難以防範。”法利低聲接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錯。”塞西爾的指尖無意識地在身旁的書架邊緣輕輕敲擊了一下,
“當我們引導她,讓她認為某件事是‘正確’且‘必要’的,她爆發出的能量和那種……不計後果的執著,會遠超任何精於算計的盟友。
她會去做我們認為風險過高或得不償失的事,僅僅因為她覺得‘應該這麼做’。而沃緹莎,永遠算不到這一步。”
他繼續分析,聲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在陳述一個已經驗證的定理:
“她的作用,需要被引導,而非驅使。
我們不能命令她,而是要為她創造‘發現不公’和‘踐行正義’的場景。讓她成為那個在關鍵時刻,能毫無顧忌地站在台前,為我們發出致命一擊的‘意外變量’。
她的赫奇帕奇身份、她的級長職權、她那種容易獲得信任的氣質,都是完美的掩護。當她說出‘真相’時,遠比我們任何人說出來都更具說服力。”
“風險在於,她的‘正義’可能不會永遠按照我們設定的劇本走。”法利指出,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隱憂。
“那就讓劇本圍繞她的‘正義’來寫。”塞西爾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顯示他早已深思熟慮,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削弱直至摧毀沃緹莎的統治。隻要大方向不變,具體路徑可以調整。
我們需要做的,是確保她看到的‘不公’,恰好也是我們需要打擊的目標。讓她成為一把自主揮向正確方向的利劍,而我們,隻需在陰影中確保這把劍足夠鋒利,並且……劍刃不會傷及自身。”
他看向法利,那雙冰封的眼眸裡終於閃過一絲近乎殘酷的清醒。
“利用她的熱忱,但要保護好這份熱忱不被沃緹莎過早撲滅。在她衝動時,我們需要成為那個隱形的韁繩,在她可能偏離軌道時,用‘事實’和‘道理’將她拉回。
讓她始終認為,她是在為自己,也為所有遭受不公的人而戰。”
“而這,恰好也是我們正在做的。”法利輕聲說,語氣複雜。
“是的。”塞西爾給予了肯定的答複,“隻是我們的理由,遠比她的更……私人,也更冰冷。”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爐火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幽綠的光芒籠罩著這個角落,將兩個謀劃者的身影拉長,映在冰冷的石牆上。
棋局已定,一顆可能引爆整個局麵的棋子,已被他們親手置於棋盤之上。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並小心翼翼地引導這顆棋子,走向那個預定的、能顛覆一切的位置。
塞西爾微微頷首,身影向後微退,幾乎要與身後的石牆陰影融為一體。
“記住,法利,”他最後說道,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同情心是奢侈品,而我們,消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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