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他忽然開口，“這陣法，是我師父留下的最後一道試煉。”
林風皺眉：“試煉？”
“他說，若有人能破此陣，便是江湖改變的時候了。”司馬長風苦笑一聲，“我一直不信。直到現在。”
上官燕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那你現在信了？”
“信了。”他低頭看著刀，“可我還是不甘心。”
話音剛落，他猛然抬頭，刀鋒一轉，直指林風咽喉。
林風反應極快，側身避讓，可舊傷拖慢了動作，刀鋒擦過肩頭，又添一道深口。他反手一劍逼退對方，冷聲道：“陣都破了，你還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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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打。”司馬長風盯著他，“我是要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引動謝曉峰的劍氣？為什麼能和她合璧？”
林風沒答。他隻是默默把香囊殘片塞回懷裡，動作有些僵硬。
上官燕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他是我選的人。”
司馬長風一怔。
“不是誰指定，也不是命運安排。”她站到林風身邊，肩並肩，“是我們一起走到這兒的。”
司馬長風沉默良久，終於收刀入鞘。
“罷了。”他轉身走向峽穀儘頭，腳步沉重，“這局棋，我輸了。”
林風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跪下。上官燕伸手扶住他胳膊，低聲問：“還能走？”
“死不了。”他咧嘴一笑，滿嘴是血，“就是下次彆讓我一個人衝前麵。”
“誰讓你衝了？”她白他一眼，“明明是你自己往前跳的。”
兩人說著，慢慢往峽穀中央走去。地上散落著石碑碎片，其中一塊上還刻著半個字——“劍”。
林風彎腰撿起，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忽然覺得掌心發燙。
係統提示浮現：【合璧技“龍鳳呈祥”成功破陣，獲得“獨孤九劍”部分招式，可融合】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
“怎麼？”上官燕問。
“沒事。”他攥緊那塊殘片，“就是覺得，這買賣做得值。”
她沒接話，隻是輕輕靠了他一下。
風更大了，吹得衣袍獵獵作響。遠處傳來一聲鷹啼，盤旋而下，落在碎裂的石碑頂端，歪頭看著他們。
林風仰頭望著那隻鷹，忽然問：“你說，它是不是也在等什麼人？”
上官燕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等不到的。”
“為什麼？”
“因為它站錯了地方。”她淡淡道，“真正的答案，從來不在廢墟上。”
林風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我們不就是從廢墟裡爬出來的？”
她沒說話，隻是握緊了劍柄。
那隻鷹突然展翅，衝天而起，翅膀掠過殘陽，像一道剪影劃破天際。
林風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殘片，忽然發現上麵的紋路開始發燙，隱隱浮現出幾個小字——
“風起於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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