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也得扛。”司馬長風咬牙，“我沒它，活不到今天。要壞，也是我死在前頭。”
林風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遠處，風卷著碎雪掠過冰穀，發出沙沙的響。鳳血劍安靜地掛在上官燕腰間，連劍穗都未曾晃動。
林風抬頭望天。
雲層厚重，月光透不下來，但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腦海中浮現出那些畫麵——利劍、軟劍、重劍、木劍，最後連木劍也不見了。隻剩一個人站在山頂，風吹衣袍，一指劃過虛空，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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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
“原來如此。”
“什麼如此？”上官燕問。
“我一直以為‘無劍’是放下。”林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其實是……換一種方式握住。”
他並指如劍，對著空中輕輕一點。
沒有劍氣炸裂，沒有風雷之聲，可就在那一瞬間，三人都感覺心跳慢了一拍。
仿佛時間真的被切開了一個口子。
“係統。”林風在心裡默念。
【在。】
界麵浮現，漆黑三秒後驟然亮起，金色邊框一閃而過。
【檢測到劍意層級躍遷】
【規則重載完成】
【解鎖模塊：自創劍式】
【提示：已具備領悟‘破儘萬法’之基礎，可嘗試融合現有劍招，生成全新劍式】
林風眯了眯眼。
奪命十四劍是他一路拚殺出來的血路，每一式都沾過命。而如今，係統告訴他，可以往前再進一步——不是升級舊招，是創造新劍。
十五劍。
不再是毀滅的終點，而是破除一切束縛的開端。
他沒急著嘗試，反而閉上眼，將意識沉入丹田。
那個氣旋還在，緩慢而穩定地旋轉著。它不再屬於某一種劍法，而是所有劍意交融後的產物。它不攻擊，也不防禦，隻是存在，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這才是“無劍”。
不是沒有劍，是劍已化為自身的一部分，舉手投足皆可為劍。
“喂。”司馬長風忽然出聲，“你不會又要開始打坐吧？這地方冷得能把蛋凍成石頭。”
“那你捂著。”林風睜開眼，“我再坐一會兒，讓這股勁兒徹底穩下來。”
“你穩了，我這刀可快不行了。”司馬長風舉起狂龍刀，裂痕又多了兩條，刀身泛起暗紅光澤，像是燒透的鐵即將碎裂。
林風盯著那抹紅，忽然道：“它在回應某種東西。”
“啥？”
“不是雪山，也不是剛才的戰鬥。”林風搖頭，“是更遠的地方。它感應到了什麼，正拚命想提醒你。”
司馬長風一怔：“你是說……它還能感知外界？”
“不止。”林風伸手再次觸向刀身，這次用了幾分引導之力，“它記得一些事。被人遺忘的事。”
指尖落下刹那，刀身劇烈一震。
一道低沉的鳴響自刀腹傳出，如同遠古獸類的低吼，震得三人耳膜生疼。緊接著，刀麵上的裂痕竟微微合攏了一瞬，紅光暴漲，映得整片雪地一片猩紅。
司馬長風臉色變了：“它要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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