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字,也不是聲音,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感知——他“看”到了紋路的起點與終點,明白了它們如何循環、如何反饋、如何判定“異常”。就像一個程序員突然讀懂了代碼結構。
“原來你是靠這個判斷誰該清除……”他喃喃道,“那我隻要讓我的劍‘看起來正常’,實際上……走偏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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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長劍,不再對抗體內那股規整之力,反而順勢引導它運行太極劍意的路線。與此同時,左手在胸前虛劃,將規則紋路中最關鍵的一段反轉嵌入經脈末端。
那是他從謝曉峰那裡融合來的“無劍之意”,配合楊過的“草木皆兵”思維,再加上一點街頭混混打架時的賴皮邏輯——表麵合規,暗地繞路。
下一刻,他抬劍,使出最基礎的“直刺”。
劍勢平平無奇,軌跡標準得像是教科書示範。可就在即將出手的瞬間,劍尖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仿佛跳了一幀。
心魔本能地舉劍防禦。
可林風的劍,卻在刺出途中突然改變了目標,轉向左側空地——那裡什麼也沒有。
但就在劍鋒劃過的刹那,空氣中響起一聲脆響,像是玻璃碎裂。
緊接著,心魔胸口炸開一道血口。
它踉蹌後退,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你……怎麼做到的?”
林風收回劍,呼吸粗重,額角青筋跳動:“我刺的不是你。我刺的是……你和這片地之間的連接點。”
他指著地上那道剛被劍氣震裂的紋路:“你靠規則活著,我就讓你的規則自己咬你。”
幻境使者懸浮高空,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你以為這是破局?”他冷聲道,“你不過是觸發了應急機製。接下來的反噬,會波及所有進入此境的人——你救不了他們,也護不住自己。”
林風一愣:“你說什麼?”
使者抬手,遙指遠方。
林風順著望去,隻見廢墟邊緣,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跪倒在地——是謝曉峰。他的太陽穴滲出血絲,雙手死死抱住頭顱,像是在抵抗某種侵入。
緊接著,另一側,上官燕的身影浮現,鳳血劍脫手落地,她雙眼失焦,嘴唇微動,似乎在重複說著什麼。
不止他們。
越來越多的輪廓在迷霧中顯現,每一個都曾與他交手、並肩或對立。他們的身體開始泛起同樣的幽藍紋路,和心魔如出一轍。
“你懂了核心規則。”使者道,“現在,整個幻境都在自我修複。所有存在者,都會被重新校驗——不合格的,直接清空。”
林風瞳孔一縮。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紋路隱隱發燙。
他知道,這場戰鬥還沒結束。
甚至可以說,才剛剛開始。
他握緊長劍,劍尖垂地,微微晃動。
遠處,謝曉峰抬起頭,嘴角淌血,卻對他點了點頭。
林風深吸一口氣,抬劍指向虛空中的使者。
“你要清人?”
“那我先把你的規矩——”
劍鋒猛然上揚,劃破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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