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將所有融合過的功法儘數催動——太極的圓轉、玄鐵的沉重、奪命十三劍的淩厲、先天功的通達，全都彙入中心劍陣。十七道劍意在他頭頂交織，形成一輪光輪，緩緩旋轉。
修士的陰柔之力纏繞其上，如同江河彙入大海；雙生的音律則讓劍氣凝而不散，像是一根根絲線將光芒牢牢束住。
巨手掌心符文已經成型，正要發動致命一擊。
林風舉起彎劍，指向天空。
“此乃——”他聲音洪亮，“綜武劍陣！”
光輪轟然撞向巨手。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也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響。那一擊像是靜止的閃電，無聲無息地刺入掌心符文中央。
巨手猛地一震，五指劇烈抽搐，掌心裂開一道更深的口子，銀光液體噴湧而出，在空中化作點點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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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第一次後退了半尺。
林風站在原地，手臂還在發抖。彎劍的劍尖已經卷曲，幾乎不成形狀，但他仍緊緊握著。
雙生靠在虛空邊緣，斷簫掉在地上，發出清脆一響。他喘著氣，卻笑了：“打得疼不疼？”
修士收劍入鞘，臉色略顯蒼白，但站得筆直。
巨手懸在半空，五指緩緩張開，掌心的符文正在重組。這一次，它的動作比之前慢了許多，紋路也不再流暢。
林風吐出一口濁氣，看向兩人：“還能撐多久？”
“我不知道。”修士說，“但我還能再出一劍。”
“我還能敲兩下。”雙生撿起斷簫，拿在手裡晃了晃。
林風點頭：“夠了。”
他抬起左手，擦掉臉上的血漬，右手握緊彎劍，劍尖垂地。
“等它再靠近一點。”他說，“我們一次性解決。”
巨手開始下降。
速度很慢，但壓迫感越來越強。空氣像是變成了鉛塊，壓在三人的肩膀上。每走一步，腳下都會裂開一道縫隙。
林風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他看了一眼修士，對方微微頷首。
雙生把斷簫含在嘴裡，這次不是為了咬住，而是準備發出最後一聲震動。
巨手降至三丈。
兩丈。
一丈。
林風深吸一口氣，正要下令。
修士忽然抬手，攔住了他。
“等等。”他說。
林風皺眉：“怎麼了？”
修士盯著巨手掌心，眼神凝重：“它不是在重組符文……是在寫字。”
“寫什麼？”
“一個字。”修士聲音低沉，“‘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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