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君蓉和韋華還在林子裡打轉。
樹長一模一樣,地兒繞來繞去,連太陽都懶得給他們指個方向。
“我說……我們是不是又繞回這棵歪脖子樹了?”
“嗯……這樹杈上,是你昨晚刻的‘到此一遊’?”
“……對,我還用腳印給它蓋了章。”
兩人沉默。
風一吹,樹影婆娑,像在笑他們。
—
夜幕降臨,上官越一行人終於停了下來,點起火堆。
古康成一屁股坐在火邊,眼巴巴盯著上官越。
“老板……咖啡?”
“咳,想喝?”
“想!想得睡不著!”古康成直接撲過去抱住他大腿,“你不知道,我這嗓子眼兒都快饞出火星子了!”
“行吧。”上官越笑,“但提前說好——沒糖,沒奶,純苦水。”
“怕啥!”古康成揮揮手,豪氣衝天,“我最愛喝原漿!越苦越帶勁兒!當年在部隊,連洗腳水我都喝過!”
“行,那你就等著喝‘地獄濃縮液’吧。”
上官越翻出小鍋,燒水,撒咖啡粉。
旁邊溫孝剛縮著脖子:“老板……我也……能來一口嗎?”
“當然。”上官越瞥他一眼,“不過你得先承認,這玩意兒比你前任還難喝。”
溫孝剛:“……我認。”
溫孝剛咧嘴一笑,點了下頭:“行啊~”
上官越也跟著笑了:“老馬,去弄點水回來吧~”
說完,他轉身就擺弄起那堆剛摘的咖啡果,挑挑選選,像在篩金豆子。一粒一粒捏著看,挑出飽滿發亮的,剩下的全扔一邊。
等他剛把豆子分完,溫孝剛拎著一壺水回來了。
“行了,咖啡我來弄。”上官越拍了拍手,“你們仨去弄飯!”
“成!”古康成猛點頭,臉卻一苦,“等等……這咖啡咋弄啊?我隻會倒開水泡速溶的……嘿嘿嘿……”
他乾笑兩聲,自己都覺著尷尬。
上官越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彎:“你怎麼看都不像隻會泡速溶的人。”
“哪能呢!”古康成擺手擺得跟風扇似的,“我真不搞這玩意兒!想喝現磨的?直接超市拎一包,多省事!誰沒事自己搗鼓啊?我又不是咖啡fanatic!”
“哦?”上官越沒接話,心裡門兒清——這人從小穿的襪子都比彆人多三針,能真不懂?
“處理鮮咖啡豆,大概四種法子。”
他邊說邊動手,手指翻飛,跟變魔術似的:
“第一種,日曬。便宜,但慢得像樹懶搬家,咱沒那時間。”
“第二種,機器烘乾脫皮。風味獨到,可要好幾天,也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