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印書師傅低喝一聲,捏住紙角輕輕一提。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隻見雪白的紙上,一行行黑亮的字整齊排列,筆鋒清晰,透著精氣神,一筆一劃清清楚楚。
李泰拍手笑道:“太好了!這比手抄的還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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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書師傅的二徒弟早已備好了晾紙架,竹製的架子分了十幾層,剛印好的紙一張張掛上去,像一串串展翅的白鴿。
李泰蹲在字盤邊,親自排“蔡文姬,通音律”幾個字,排完又撿了個“圖”字模。
一個時辰,已經印出了一百張。
師傅這邊印,徒弟那邊繼續排下一頁,照這個進度,三天可以印出一百套。
見天色不早,李泰在侍衛的保護下回長安了,陳睿在這邊繼續盯著印書。
三天後,所有書頁印完。
李泰又過來檢查,順便帶來了蓉娘和姐姐們畫的圖畫雕版。
徒弟們把晾乾的紙收攏,按相同書頁歸在一起。
李泰拿起摞書頁,是李世民題的“開蒙啟智,惠民之本”,給陳睿豎起了大拇指。
“先生這印書法子,太快了。就這五六個人,三天就印完一百套,不可思議!”
“就等今天蓉娘她們畫的插圖刻板印刷了。”
“插圖補上,這本《三字經》才算真正齊全。”
拿過一塊雕版,上麵是蓉娘畫的紡車圖:立輪轉動,紗錠懸空,連輪葉上的木紋都刻得清清楚楚。
李泰說:“王師傅把這裡刻得深些,印出來更分明。”
印書師傅接過雕版,對著光看了看:“線條勻,深淺合度,能印出好模樣。”
他讓徒弟取來新調好的油墨,這次特意加了點朱砂,讓紡車的輪框印出來帶點微紅,更醒目。
李泰湊過去看:“‘紡車轉,線兒長’旁邊配上這圖,娃娃們一看就知道紡車是啥模樣,比光認字強多了。”
陳睿指著另一塊雕版——上麵是幅水車灌田圖,渠水順著木槽流進田裡,禾苗青青,幾個農人在旁笑談。
“這張印在‘水車動,田苗壯’旁邊,正好讓娃娃們知道,水車為啥能讓莊稼長得好。”
印書師傅小心地將雕版固定在木盤上,大徒弟蘸了墨,這次換了把更軟的刷子,輕輕掃過雕版:“圖畫比字嬌貴,刷墨得更輕,不然線條會糊。”
李泰看得手癢,又想試試,卻被陳睿笑著按住:“殿下還是先看師傅們印幾張,這圖畫印刷的力道更難拿捏。”
隻見印書師傅取過一張稍厚些的竹紙,覆在雕版上,用碾子細細壓了兩遍,壓得比印字時更久些。
“起!”他一聲輕喝,紙頁掀起時,眾人都發出一聲輕讚——紡車的輪帶著微紅,紗線細得像真能抽出來;水車的水流仿佛在動,連田埂上的草都看得清。
“太好了!”李泰拍手道,“比我畫得清楚!”
李泰拿起印好的插圖頁,小心地與正文頁對齊:“這就像給書安了眼睛,不光能讀,還能看,娃娃們肯定更喜歡。”
紡車圖、水車圖、稻麥圖、桑蠶圖……一張張印好的插圖頁掛在晾紙架上,與正文頁交相輝映,像一串串帶著畫的書頁風鈴。
傍晚時分,所有書頁終於齊全。徒弟們按順序摞好,用麻線在左側裝訂。
李泰拿起一本裝訂好的《三字經》,封麵用的是染成靛藍色的硬紙,上麵貼著張純白紙條,寫著“三字經”三個字——那也是李世民的禦筆。
陳睿點頭:“送二十本去長安,陛下見了帶圖的版本,定會更高興。”
正說著,張正堂提著個食盒進來,裡麵是剛出鍋的胡餅:“印完了?快來墊墊肚子!”
李泰抓起一個胡餅,邊吃邊往外走:“走,咱們回長安交差去!我這回可是乾了一件大事,回去得和太子哥好好說說這事!”
“殿下自己回去交差就行,臣在草堂村還有事要處理。”
陳睿答道。
“那太沒意思了,我怕一個人說不清楚。”李泰沒想到陳睿不回去。
“殿下您在百工學堂都講了幾個月課了,這點事難不倒你。”
“那成,我就回長安去啦!”李泰跟陳睿告辭,風風火火的趕回長安彙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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