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雙鷹破影
雪山溶洞的通道裡結著厚冰，每一步踩下去都發出“咯吱”的脆響，張斌的防寒靴底嵌著鋼釘，才勉強穩住身形。蘇婉清的單兵雷達屏幕上，紅點密集如蟻，她將定向炸彈貼在冰壁裂縫處，低聲報數：“倒計時十秒，俄方已抵達東側隘口——10、9、8……”
“轟！”炸彈引爆的巨響震得冰柱簌簌掉落，東側同時傳來俄方的衝鋒號聲，伊萬諾夫舉著俄製突擊步槍率先衝出去，俄語的怒吼混著槍聲回蕩在通道裡：“為了祖父的約定！”張斌緊隨其後，軍用匕首劃破第一個武裝分子的喉嚨，動作乾脆利落——這是北境戰場教給他的生存法則。
通道深處的開闊地，老影穿著翻毛皮大衣，站在一排黑色金屬容器前，手裡握著遙控器。看到張斌三人衝進來，他發出蒼老的冷笑：“建國的孫子，果然有當年的狠勁！可惜啊，這些‘凍雨’，會讓北境的三個村鎮變成死城！”容器上的標簽赫然寫著“神經性毒劑”，正是老影秘密研製的化學武器。
“你敢動化學武器，就是與中俄兩國為敵！”張斌舉槍對準老影，身後的中俄士兵已形成合圍。老影突然將遙控器扔向蘇婉清：“接住它！要麼看著毒劑擴散，要麼讓你男人跟我單獨決鬥——贏了我，遙控器歸你！”蘇婉清剛要伸手，就被張斌攔住：“彆上他的當，他想拖延時間啟動備用裝置！”
果然，老影的袖口閃過一絲紅光，是微型信號發射器！伊萬諾夫眼疾手快，一枚麻醉針精準射中他的手腕，發射器掉在地上。老影怒吼著撲向張斌，兩人在冰麵上扭打起來——老影的招式帶著當年“黑蛇幫”的陰狠，手指直插張斌的眼睛，張斌側身躲開，肘部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聽到“哢嚓”一聲脆響。
“當年你爺爺揭發我通敵，根本是嫉妒我比他受器重！”老影吐著血嘶吼，“我們拜把子兄弟，他卻斷我生路！”張斌按住他的肩膀，將爺爺的鷹徽湊到他眼前：“你看看這上麵的刻字！‘忠’字刻在骨頭裡，你通敵賣國，根本不配提兄弟二字！”鷹徽的寒光刺得老影睜不開眼，他突然癱軟在地，眼神裡滿是絕望。
蘇婉清立刻衝過去檢查金屬容器，發現每個容器都有獨立的定時裝置，倒計時隻剩十五分鐘。“需要密碼解除！”她快速敲擊鍵盤，試圖破解程序。老影突然大笑起來：“密碼是你爺爺的忌日！我就是要讓他看著北境流血！”張斌心裡一緊——爺爺的忌日是正月初三，正是春節當天，老影早就算好了時間！
“不對！”伊萬諾夫突然指著容器上的雙鷹刻痕，“我祖父說過，當年他和你爺爺設的密碼，是雙鷹協議的簽訂日期！”蘇婉清立刻輸入“”，容器的倒計時果然停了下來。張斌鬆了口氣，看向老影：“你永遠不懂，他們守護的不是權力，是邊境的百姓。”
就在這時，通道入口傳來熟悉的喊聲：“斌哥！我來幫忙了！”王浩拄著拐杖，跟著周建教官跑進來，手裡還拎著幾箱急救包：“我偷偷跟來的，蘇叔讓我給你們送物資！”張斌剛要罵他胡鬨，就看到王浩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是當年張斌在戈壁灘給蘇婉清打磨的瑪瑙戒指，上麵沾著油汙，“這戒指在修理廠撿到的，應該是你們掉的。”
蘇婉清接過戒指，眼眶一紅——這枚戒指在營救王浩時丟失，沒想到被他找回來了。張斌看著眼前的戰友和摯愛，突然明白：所謂雙鷹傳承，不隻是祖輩的約定，更是一代代年輕人的接力守護。老影被士兵押走時，看著伊萬諾夫祖父和張建軍並肩站在通道口，突然老淚縱橫：“我輸了，輸在你們守住了初心……”
春節的鐘聲敲響時，北境哨所的篝火正旺。張斌和蘇婉清並肩站在哨塔上，看著遠處的煙花在雪夜中綻放，照亮了邊境線的鐵絲網。伊萬諾夫舉著伏特加跑來，遞給他們兩個酒杯：“我祖父說，這是慶功酒！中俄友誼，乾杯！”
張建軍和沈曼走過來，手裡端著熱騰騰的餃子：“吃了餃子，才算過年。”張斌咬了一口餃子，是母親熟悉的味道。王浩湊過來，搶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裡：“明年春節，我們還一起守邊境！”眾人笑著舉杯，煙花的光芒映在每個人的臉上，溫暖而明亮。
深夜，張斌和蘇婉清坐在篝火旁，他將那枚瑪瑙戒指重新戴在她的手指上，又掏出一枚新的戒指——是用鷹徽的邊角料打磨的，上麵刻著雙鷹圖案。“等我們畢業，就結婚。”張斌輕聲說。蘇婉清靠在他肩上，看著天空的星星：“以後每年春節，我們都來哨所陪士兵們過年。”
大年初一的清晨，張斌收到一條短信，是老影在獄中發來的：“我托人把當年的秘密通道圖交給你了，算是我最後的贖罪。北境的雪，比我乾淨。”張斌走到哨塔頂端，將通道圖交給張建軍，看著士兵們在雪地裡訓練的身影，胸前的鷹徽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伊萬諾夫和祖父站在俄方哨所，朝著他們敬了個軍禮。張斌和蘇婉清同時回禮，風雪中，兩國士兵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像兩座並肩的山峰。張斌知道，老影的落幕不是結束，守護北境的使命還在繼續，但隻要有摯愛相伴，有戰友同行，有中俄兩國的聯手守護，這片土地就永遠不會有硝煙。
春暖花開時，張斌和蘇婉清回到國防大學。校園的香樟樹抽出新葉，兩人並肩走在林蔭道上，手裡的畢業證書帶著油墨香。周建教官笑著走來，遞給他們一份任命書：“北境特種部隊的邀請函，你們的戰場，才剛剛開始。”
張斌和蘇婉清對視一眼，眼裡滿是堅定。他們知道，屬於他們的傳奇，不會停留在校園和演習場，更在北境的戈壁、雪山和邊境線上。未來的路還很長，但隻要初心不改，雙鷹齊飛，就沒有守護不了的家國，沒有走不完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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