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利刃出鞘
六月的北境特種部隊訓練營，戈壁灘的烈日將沙礫烤得發燙。張斌趴在偽裝網下，槍口對準八百米外的移動靶，蘇婉清跪在他身旁調試激光測距儀，汗水順著頭盔係帶滴落，在戰術背心的“利刃”突擊隊徽章上暈開細小的濕痕——這是他們加入部隊後獲得的首個編隊稱號。
“風速三級，偏東，修正量0.8。”蘇婉清的聲音通過喉麥傳來，清晰而穩定。張斌調整槍口角度，食指輕扣扳機，子彈穿透熱浪擊中靶心的瞬間，遠處的觀摩台響起掌聲。隊長趙剛走過來，手裡攥著一份加密任務簡報：“新兵蛋子不錯，首訓考核全優——現在有個硬骨頭，要不要啃？”
簡報上的衛星圖標注著中哈邊境的“黑石山”，紅色標記處是“蝰蛇”殘餘勢力的新型毒品加工廠。“情報顯示，頭目‘白麵狐’是老影的情婦，手裡握著組織在中亞的最後一條運輸線。”趙剛指向圖中一處峽穀，“俄方特種部隊會派聯絡員協助，你們的任務是潛入廠區，定位製毒設備並引導空襲，同時營救被擄的三名中國工程師。”
出發前夜，王浩的視頻通話突然打進來，屏幕裡的他穿著後勤保障部的製服，身後堆著一排排無人機零件：“斌哥蘇姐，我申請加入後勤組了！給你們帶了最新的‘蜂鳥’微型無人機，能穿透混凝土傳畫麵，續航四小時！”蘇婉清笑著比了個ok手勢：“果然沒白疼你，等任務結束請你吃北境烤全羊。”
黑石山的夜格外靜謐，月光灑在嶙峋的岩石上，勾勒出廠區的輪廓。張斌帶著兩名隊員摸到鐵絲網外，蘇婉清操控“蜂鳥”無人機從通風口潛入，屏幕上立刻傳來車間畫麵——三名工程師被綁在操作台前，十幾個武裝分子正往密封罐裡傾倒白色粉末，“白麵狐”穿著紅色旗袍，坐在監控室裡把玩著一把銀色手槍。
“俄方聯絡員到了。”喉麥裡傳來隊員的提示，張斌轉頭看到岩石後走出個熟悉的身影，竟是伊萬諾夫！他穿著俄式特戰服，肩上的徽章是中俄聯合任務的標誌：“我申請加入聯合小隊，祖父說，雙鷹約定不能斷！”兩人用力擁抱，多年的戰友情誼在沉默中流轉。
按照計劃，伊萬諾夫帶著俄方隊員佯攻西門，吸引大部分守衛；張斌和蘇婉清則借著爆炸聲掩護，從東側的排水管道潛入廠區。管道裡滿是刺鼻的化學藥劑味，蘇婉清的防毒麵具濾毒罐突然發出警報，她卻咬牙擺手：“離工程師隻有五十米，不能停！”
監控室的警報突然響起，白麵狐看著屏幕上的紅點，冷笑著按下按鈕：“啟動自毀程序，十分鐘後炸平這裡！”她提著槍走出監控室，正好撞上衝進來的張斌。兩人瞬間交火，子彈擦著張斌的耳邊飛過，他趁機扔出閃光彈，趁著對方失明的間隙撲上去，將手銬鎖在她的手腕上。
“工程師在三號車間！”白麵狐掙紮著喊道，“但你們救不了他們，通風係統裡灌滿了毒氣！”蘇婉清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解毒劑，跟著張斌衝向車間。三名工程師已經出現昏迷症狀，張斌背起最嚴重的一位，蘇婉清和伊萬諾夫分彆攙扶另外兩人，朝著預定撤離點狂奔。
離撤離點還有一百米時，廠區突然傳來爆炸聲，衝擊波將眾人掀倒在地。白麵狐趁機掙脫，撿起地上的步槍對準蘇婉清：“我得不到的，誰也彆想得到！”千鈞一發之際，王浩操控的無人機突然俯衝下來，撞在白麵狐的手腕上，子彈打偏在岩石上。
“我遠程操控的！”王浩的聲音帶著得意，“無人機還裝了電擊模塊，夠她喝一壺！”張斌趁機將白麵狐製服，伊萬諾夫已經呼叫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在夜空中回蕩。當直升機飛離黑石山時，下方的廠區已被空襲的炮火覆蓋，製毒設備在火光中化為灰燼。
回到營地時，天已蒙蒙亮。三名工程師經過搶救脫離危險，白麵狐供出了“蝰蛇”在中亞的所有據點。趙剛將一枚三等功勳章彆在張斌胸前，又給蘇婉清和伊萬諾夫各遞了一枚：“這是你們應得的！”王浩湊過來，舉著手機拍合影：“必須發個朋友圈，咱們的雙鷹組合又贏了！”
傍晚的戈壁灘上，眾人圍著篝火烤全羊。伊萬諾夫彈起吉他，唱起了俄羅斯的軍歌，張斌和蘇婉清並肩坐在一旁，看著遠處的夕陽染紅天際。“等任務結束，我們去登記結婚吧。”張斌輕聲說，從口袋裡掏出那枚刻著雙鷹的戒指。蘇婉清點頭，眼淚落在戒指上，折射出溫暖的光。
就在這時，趙剛的衛星電話突然響起，他接完電話後臉色凝重地走來：“新任務，緬甸邊境發現‘蝰蛇’餘孽的蹤跡，他們在尋找當年毒王留下的一批軍火，而且——有情報說，老影在獄中傳遞了一條加密消息，隻說了‘鷹徽暗格，終極秘密’。”
張斌握緊胸前的鷹徽，突然想起老影入獄前的話。他知道，雖然“蝰蛇”的主力已被清除，但爺爺留下的秘密還未完全揭開，這場跨越三代的守護之戰，還有最後一道謎題等待破解。蘇婉清握住他的手，眼裡滿是堅定：“不管是什麼秘密，我們一起麵對。”
篝火漸漸熄滅，天邊升起第一顆星星。張斌、蘇婉清、伊萬諾夫和王浩並肩站在戈壁灘上，望著北境的方向敬軍禮。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挺拔，像四柄出鞘的利刃，隨時準備迎接新的戰鬥。而屬於“利刃”突擊隊的傳奇，才剛剛在北境的土地上，寫下最精彩的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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