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君堡琴魂
伊斯坦布爾的晨霧漫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將聖索菲亞大教堂的穹頂染成淡金。張斌站在藍色清真寺的廣場上,手裡摩挲著青銅鑰匙和銅製馬符——兩物相觸時,馬符表麵突然浮現出細密的紋路,與爺爺“藏鋒”日誌裡的“君堡驛站圖”完全吻合,指向老城區的古羅馬輸水渠遺址。
“這是當年粟特商隊在君士坦丁堡的核心驛站!”當地絲路文化研究所的埃米爾教授趕來,手裡舉著一塊殘破的陶片,“我祖父是你爺爺的學生,他說‘藏鋒’先生1978年在這裡建立難民收容點,還把火不思藏在驛站倉庫,防止被黑市搶走。”陶片上的“鷹護琴”紋樣,正是火不思的標誌性裝飾。
輸水渠遺址的拱券下,王浩用金屬探測器掃過地麵,屏幕突然發出急促警報:“三米深的位置有金屬反應,是倉庫的鐵門!”蘇婉清對照日誌草圖,發現拱券立柱上有個隱蔽的鷹形凹槽,張斌將青銅鑰匙嵌入,同時把馬符按在凹槽旁的馬形刻痕上,地麵“轟隆”一聲裂開,露出通往地下倉庫的石階。
倉庫內壁鑲嵌著當年的油燈殘片,火光映照下,一尊鑲著象牙飾片的火不思靜靜掛在石壁上。琴身刻著絲路商隊的浮雕,琴頭的鷹形裝飾與張斌的鷹徽同源。蘇婉清輕輕摘下火不思,發現琴腹內側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爺爺用中文和粟特文寫的護寶日記,還夾著一張泛黃的難民安置名單。
“1979年,黑市勢力圍攻收容點,你爺爺用這把火不思演奏粟特民謠,讓難民跟著旋律從密道轉移。”埃米爾教授指著石壁上的暗門,“日記裡說,火不思的琴弦裡藏著‘絲路音譜’,記錄著不同民族的和平歌謠,是文化融合的見證。”王浩突然驚呼:“琴弦是空心的!裡麵有卷微型絹紙!”
就在蘇婉清拆解琴弦時,倉庫入口傳來槍聲。“是‘沙狼’的歐洲殘餘!他們跟蹤我們過來了!”伊萬諾夫舉著防暴盾擋在眾人身前,子彈打在盾上迸出火星。黑市頭目戴著麵具,嘶吼著衝進來:“把火不思和音譜交出來!那是能操控中亞部落的‘密碼’!”
張斌立刻將火不思交給蘇婉清,讓她帶著埃米爾教授從密道撤離,自己和伊萬諾夫、王浩斷後。王浩快速設置電磁陷阱,黑市成員的槍支瞬間失靈;伊萬諾夫借著拱券掩護,一記側踢踹飛衝在最前麵的敵人;張斌握緊黃銅匕首,與頭目展開近身搏鬥——對方的招式帶著“蝰蛇”組織的陰狠,顯然是老影的舊部。
“你爺爺殺了我父親!我要報仇!”頭目麵具脫落,露出臉上的刀疤,正是當年被張斌製服的“眼鏡蛇”的兒子。張斌避開他的直拳,將鷹徽湊到他眼前:“我爺爺救了三百多個難民,包括你母親!日記裡有你母親的名字,是他把她送到歐洲安全區的!”頭目愣住了,手中的刀哐當落地。
密道儘頭連通著金角灣的碼頭,埃米爾教授早已安排好船隻。當張斌三人衝上船時,蘇婉清已經解開了絹紙——是張“絲路和平音譜”,上麵記錄著中國、俄羅斯、中亞、歐洲的民間歌謠,還標注著下一個文物的位置:埃及亞曆山大港的“鄭和寶船模型”。
船駛離金角灣時,夕陽將海峽染成血紅。張斌撥動火不思的琴弦,沙啞的民謠在海麵散開,岸邊的難民後裔聽到旋律,紛紛舉起手中的馬符和鷹形飾品呼應。埃米爾教授感慨道:“這就是‘藏鋒’先生留下的力量,用文化連接人心,比武器更強大。”
當晚,在臨時據點裡,王浩破解了火不思琴身的隱藏數據,發現裡麵有爺爺當年拍攝的難民照片和視頻:“這些資料能證明‘沙狼’祖先的罪行,也能洗清你爺爺當年‘失蹤’的誤會!”伊萬諾夫聯係俄方外交部,申請將資料納入國際文化保護檔案:“讓全世界知道,中國的護寶人,守護的不僅是文物,更是和平。”
第二天清晨,埃米爾教授送來一封封緘的信件:“這是你爺爺1980年留下的,說等火不思歸鄉時交給後人。”信裡是張斌爺爺的親筆信,末尾寫著:“音譜傳和平,寶船證遠航,亞曆山大港的寶船模型裡,藏著鄭和下西洋與絲路商隊的交流憑證,護它歸鄉,便是續上中外友好之緣。”
前往亞曆山大港的飛機上,張斌將火不思放在膝蓋上,蘇婉清正整理著寶船模型的資料。王浩突然指著屏幕上的衛星圖:“寶船模型藏在亞曆山大圖書館的古籍部,那裡有當年鄭和船隊留下的航海日誌!”伊萬諾夫靠在椅背上,笑著舉起保溫杯:“下一站,去看金字塔下的絲路傳奇!”
飛機穿越雲層時,陽光透過舷窗照在火不思的象牙飾片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張斌輕輕撥動琴弦,簡單的旋律裡藏著跨越千年的溫暖。他知道,亞曆山大港的寶船模型不僅是一件文物,更是中外文明交流的見證,而他們的絲路護寶之路,正是在續寫爺爺當年未完成的和平使命。古城的琴音漸遠,新的征程已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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