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南河的晨霧裹挾著茉莉的清幽與鎏金的醇厚,漫過曼穀玉佛寺旁的古佛牌工坊遺址,悄然漫入那座鄭和船隊曾與泰國僧侶攜手創作的香瓷工坊。林曉星緊攥著敏登手繪的柚木地圖,指尖輕輕摩挲“香瓷佛牌窖藏”的泰語標注,腳下青石板的縫隙間,嵌著的青花瓷屑與銀質佛紋碎粒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微光——當地考古隊員壓低聲音介紹,這些是“佛前的慧光”,六百年前,鄭和船隊與泰國僧侶共同雕琢香瓷佛牌時,殘片便隨香灰一同沉落在工坊的角落。“那座帶泰式尖頂的柚木作坊,就是當年的香瓷佛牌聯合工坊!”向導抬手遙指,作坊恰好映在玉佛寺的鎏金光暈裡,牆麵上殘留的青花玉佛寺紋與泰式彩繪交織纏繞,與遠處玉佛寺的金頂遙遙相對,莊嚴中透著雅致。
張斌持著軟毛刷細細清理工坊的佛牌雕琢台,刷尖剛掃過台麵上一道淺槽,一塊帶著佛牌弧度的瓷片便輕輕滑落在掌心。蘇婉清立刻啟動光譜分析儀,屏幕上瞬間清晰浮現出德化白瓷胎、泉州青花釉、桑給巴爾肉豆蔻粉等十八國工藝的特征峰值,最醒目的是新增的泰式鎏金、清邁銀紋與曼穀彩繪峰值——瓷片表麵栩栩如生地繪著玉佛寺標誌性的三重簷金頂紋飾,釉下還隱刻著微型釋迦牟尼佛坐像,邊緣嵌著泰式銀質掛扣,其中一片殘片上,泰語“慈悲”與中文“福佑”的對照字樣仍清晰可辨。“是玉佛寺紋飾香瓷佛牌殘片!”她將殘片湊近鼻尖,一縷淡淡的茉莉清香與檀香交織著漫入鼻尖,“這是鄭和船隊與泰國僧侶合作的佛牌珍品,集齊十九國工藝,藏著‘泰瓷銀嵌’的絕技——佛牌瓷身溫潤如玉,銀紋鎏金百年不褪色!”
“你們是在找鄭和船隊的香瓷佛牌嗎?”一個身著泰國傳統紗籠的少年從工坊的銀飾架旁走出,胸前掛著青花佛牌紋嵌銀的茉莉吊墜,吊墜的銀嵌工藝與殘片一模一樣。“我叫阿南!”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泰式刻刀,眼中亮著自豪的光,“我爺爺是玉佛寺的守藏人,他說咱們泰國先祖獨創了‘清邁銀嵌瓷法’,給香瓷佛牌嵌銀時,既能保住佛牌的聖潔,又能讓瓷身更耐磨損,佛牌背麵還會刻上茉莉花紋,祈福平安順遂。”他快步領著眾人走向工坊旁的佛牌作坊,架子上整齊擺著一排複刻的香瓷佛牌,牌麵的玉佛寺紋飾與殘片工藝毫無二致,和玉佛寺供奉的古佛牌形製完全契合。
哈立德輕撫作坊牆角的釉料缸,缸壁上泰語、緬甸語與中文刻就的“佛牌瓷記”仍清晰可辨:“這就是當年調製泰式瓷釉的缸,你看缸底殘留的痕跡,是桑給巴爾肉豆蔻、泰國茉莉粉與清邁銀粉的混合體,肯定是鄭和船隊的工匠與泰國佛牌師一起研發的配方。”馬可湊上前仔細端詳佛牌紋模具:“這是泰式傳統的‘佛牌淺刻工藝’,先在瓷坯上刻出玉佛寺輪廓與佛坐像,填完彩繪釉再嵌銀,和仰光鎏金嵌瓷的立體技法異曲同工!”盧卡立刻掏出琉璃工具,眼睛裡滿是興奮:“我能用穆拉諾古法吹製‘熒光茉莉琉璃珠’,嵌在佛牌銀紋的間隙裡,既能呼應馬斯喀特熒光釉,又能讓佛牌在晨霧裡顯出身形,更顯神聖!”
“我爺爺藏著一本《香瓷佛牌工藝錄》!”阿南說著就跑進作坊內屋,很快抱著一本厚重的柚木鑲銀邊古籍出來,書頁間夾著的乾枯茉莉花,還殘留著清幽的暗香。古籍上用泰語、緬甸語、印地語和中文對照繪製著工藝圖譜,首頁正是鄭和與泰國僧侶並肩雕琢香瓷佛牌的場景,旁注“宣德元年,牌成於曼穀”的字樣。阿南翻到其中一頁,指尖點著圖譜詳解:“這就是‘清邁銀嵌瓷法’,步驟很有講究:先在香瓷佛牌坯上刻好玉佛寺紋與佛坐像,填曼穀彩繪釉燒製;再把清邁銀條鍛打成細紋,嵌進瓷麵的凹槽裡;最後用波斯藍釉摻茉莉膠封層,這樣銀紋就能和瓷身牢牢貼在一起,還能透出茉莉的清香。”
臨時修複工坊就設在作坊的佛牌雕琢台前,阿南耐心地教林曉星和敏登做泰式銀嵌:“先把清邁銀條鍛打得比蟬翼還薄,嵌進凹槽時要用竹錘輕輕敲打,讓銀紋和瓷麵嚴絲合縫,這樣既不硌手,又能凸顯紋飾的立體感。”阿米爾取來撒馬爾罕鬆石粉,細細調和藍釉,專注地給殘片補畫玉佛寺三重簷的紋路;穆罕默德接過盧卡剛做好的熒光茉莉琉璃珠,小心翼翼嵌進銀紋間隙,用金繕工藝細細密封銜接縫;林曉星屏住呼吸,握著刻刀補刻佛坐像的衣紋,力求線條和原刻的流暢度一模一樣;阿南則在佛牌背麵刻上茉莉花紋,複刻傳統的祈福工藝。“刻紋要順著佛牌的弧度走,”阿南握著林曉星的手調整刻刀角度,語氣鄭重,“就像玉佛寺的金頂曲線那樣柔和,才顯佛牌的慈悲心,銀紋也能更好地附著。”
修複進行到午後,難題突然冒了出來:複刻的銀紋嵌進瓷麵後總容易鬆動,曼穀彩繪與銀紋的銜接處還出現了泛黑的痕跡,就連佛牌的銀質掛扣也和牌身銜接得不牢。“《香瓷佛牌工藝錄》裡有解法!”蘇婉清猛地一拍手,眼中閃過明亮的光,指著古籍的批注說道,“要把清邁銀粉和茉莉膠混合熬成銀膠,塗在凹槽裡再嵌銀紋,附著力會大大增強;彩繪後先塗一層薄茉莉膠做隔離,再嵌銀就能避免泛黑;掛扣鑲嵌前先鑽個微型銀孔,用銀釘固定後再塗銀膠,既牢固又不破壞紋飾!”阿南轉身就往玉佛寺附近的傳統銀匠鋪跑,卡裡姆熟練地架起小鍋熬製銀膠,林曉星重新動手嵌銀紋,阿米爾則拿著細鑽給佛牌鑽銀孔加固掛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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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諾夫舉著攝像機,全程捕捉著這滿是溫情的協作瞬間:阿南幫盧卡給琉璃珠繪茉莉紋,指尖的動作越來越嫻熟;盧卡則教他用熒光粉調試珠光效果,讓珠身在暗處也能映出茉莉的輪廓;穆罕默德和阿米爾配合得格外默契,一人固定琉璃珠,一人細細密封;紮因緊盯著光譜儀,監測銀紋的附著力數據;張斌和阿南的爺爺坐在工坊的茉莉樹蔭下,老人慢悠悠地講著當年的往事:“鄭和船隊帶來了上好的德化瓷土,僧侶們教他們泰式佛紋的雕琢技法,那時的工坊裡,瓷屑混著銀末,茉莉香纏著涼瓷的清潤,誦經聲和敲銀聲混在一起,比湄南河的船歌還要動聽。”
當夕陽把湄南河染成一片金橙色時,玉佛寺紋飾香瓷佛牌殘片的修複終於大功告成。眾人將殘片拚接在複刻的佛牌底座上,茉莉香、銀香與瓷香交織著漫開來——波斯藍釉泛著玉佛寺鎏金的華貴光澤,釉下青花玉佛寺圖、印度孔雀紋、波斯卷草紋等十九國工藝元素清晰交織,穆拉諾熒光茉莉琉璃珠在漸暗的光線中閃著柔和的微光,銀紋與瓷身渾然一體,掛扣牢固卻毫不突兀。“成功了!”孩子們歡呼著捧著佛牌走向玉佛寺,夕陽下,佛牌的鎏金光澤與玉佛寺的金頂光暈融在一起,恍惚間,六百年前鄭和與泰國僧侶並肩雕琢佛牌的場景,仿佛就在暮色中重現。
當晚,湄南河江畔燃起了溫暖的篝火,泰國木琴的清脆、緬甸薩佩琴的悠揚與斯裡蘭卡維納琴的婉轉交織在一起,奏響一曲跨越國界的樂章。阿南的爺爺用渾厚的泰語唱起古老的佛牌歌謠,翻譯輕聲解說:“歌詞唱的是‘佛牌傳心,慧澤萬邦’。”林曉星取出一枚青花船錨吊墜送給阿南,阿南則回贈了一個玉佛寺紋嵌琉璃的香瓷小盒,盒蓋上“佛牌同心”的泰中雙語字樣格外醒目,泰國茉莉紋與泉州刺桐花紋纏繞共生,藏著絲路文明交融的深意。
張斌坐在篝火旁,緩緩掏出祖父的銅殼懷表,打開表蓋——最新的合影裡,林曉星、阿米爾等多國少年捧著修複好的香瓷佛牌,背景是玉佛寺與湄南河的落日美景。表蓋內側,此前的二十層光暈旁,又多了一層泰式鎏金的暖橙色光暈,“絲路同心,薪火永傳”八個字在二十一層光暈中璀璨奪目,宛如一枚跨越千年的佛教工藝文化融合印記,靜靜見證著文明的傳承。
“張叔叔,爺爺說鄭和船隊還去過柬埔寨吳哥窟!”阿南捧著一張貝葉繪製的古地圖跑過來,地圖上用高棉語和泰語標注著“吳哥香瓷浮雕窖藏”,“那裡有當年寶船與柬埔寨工匠合作的香瓷浮雕,傳說藏著帶吳哥窟飛天紋飾的香瓷殘片,浮雕在晨光裡還能映出吳哥窟的影子呢!”
蘇婉清走到張斌身邊,遞上一份嶄新的研學計劃,眼中滿是期待:“聯盟已經和柬埔寨考古團隊對接好了,吳哥窟遺址確實發現了帶飛天紋飾的青花殘片,還有中、柬、泰三種文字共書的‘浮雕記’碑刻。”她望向篝火旁起舞的孩子們,林曉星正教阿南畫刺桐花,拉吉和紮因在給香瓷小盒鑲銀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絲路的佛教文化交融故事,還會在吳哥窟的回廊間繼續書寫。”
張斌握緊懷表,凝視著篝火映照下的香瓷佛牌,茉莉的清香與銀的冷潤、瓷的溫潤交織在一起,在夜風中輕輕飄蕩。他心裡清楚,這趟曼穀之旅隻是絲路傳承的又一站,從泉州的刺桐花到曼穀的香瓷佛牌,從少年們手中的刻刀到胸前的信物,文明的薪火正沿著鄭和當年的宗教文化航線,在更廣闊的信仰疆域間蔓延,將“佛藝共研、四海同心”的故事,深深鐫刻進永恒的曆史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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