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東西,拿去!解藥拿來。”林詩瑤沉著臉,懶得虛與委蛇。
從懷裡掏出幾部書冊,扔給呂炎。
呂炎端起一碗清水:“喝了吧,解藥提前泡好了。”
林詩瑤急忙奪過,一口喝光。
在心理錯覺促使下,竟真有種若釋重負的感覺。
“把保證書拿來!”林詩瑤伸出手,冷聲道。
呂炎不為所動,抱胸倚靠門扉:“保證書我送給一位摯友了,若有一天,我死於非命,東西就會送到府衙。”
“你!”林詩瑤氣得高聳胸脯起伏,桃兒一顫一顫。
摯友當然是假的。
保證書也被他燒了。
也就欺負林詩瑤閱曆尚淺,換個見多識廣的大婦過來,根本不帶怕的。
有關林詩瑤串通孟家逃避兵役的字跡,出自呂炎,作為呈堂證供,立馬就會被推翻。
還可能被當做呂炎汙蔑脅迫林詩瑤的罪證。
“狗奴才好膽!不過放心吧,我不會殺你,還得指望你給海晏哥當替身呢。”林詩瑤說道。
海晏,孟海晏?
原來孟家三郎名叫孟海晏。
呂炎默默記下,然後扶住林詩瑤柔軟肩膀,按坐在床沿處。
“彆用臟手碰我!”林詩瑤驚的花容失色,連連拍打衣裳。
“晚上還得在這過夜呢,現在就嫌臟,待會各類花樣玩一遍,你怕是來不及嫌臟了。”
呂炎冷笑道。
林詩瑤怔然抬首,美眸呆滯:“你...你想乾嘛?”
“想!”
呂炎點頭,無奈歎息:
“沒辦法啊,階級固化太嚴重,我今日出城偷偷翻看過大晉律法。”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律法記載了,為人奴仆者,意欲狀告主家,哪怕勝訴了,也得賠上性命。”
“其實我使的這些手段,根本奈何不得你,如果今夜放你走了,日後必後患無窮。”
呂炎並不愧疚。
林詩瑤有點呆萌是不假,但不代表她不壞。
先是指定呂夢婉當陪嫁丫鬟,呂炎去求情,被林詩瑤使眼色,讓林家二郎把他打個半死。
事後又假惺惺前來賠罪,結果是讓他當替死鬼。
一樁樁一件件,說給旁人聽,或許不覺得罪大惡極,畢竟仆從的命本來就是主家的。
可對呂炎來說,這就是抄家滅門!
讓呂家斷子絕孫!
“你...你敢!”林詩瑤勃然大怒,一巴掌扇過去。
呂炎一把捉住手腕,淡然道:
“小姐不妨喊的再大聲點,讓林氏幾百口人都來看看。”
封建時代的女子清譽,那真是比性命還金貴一萬倍。
“彆,彆這樣,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頤指氣使...”
“我不該指定呂夢婉當陪嫁丫鬟,畢竟呂夢婉從未服侍過我,也沒享受過貼身仆從的待遇...”
“我不該讓你...”
林詩瑤終於慌了。
她意識到,呂炎的所有布局,就是引誘她在夜深人靜時,來到他的屋裡。
換個地點,比如呂炎主動跑到林詩瑤的閨房,她都有借口解釋。
“晚了。”
“卸甲吧小姐,彆逼小人動粗。”呂炎不為所動。
林詩瑤咬緊唇瓣,淚水滴落,屈辱不甘和悔恨交織。
悔的是沒早下決心,弄死呂家兄妹,恨的是狗奴才,如今真要騎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了。
“奪走我的處子,來日大婚,被孟家發現的話,你我難逃一死。”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林詩瑤撲通跪地,哭泣求饒。
呂炎淡然道:
“”是啊,正因如此,我才這麼乾,迫使你和我站在同一戰線。
“我相信以小姐的聰慧,定能瞞天過海,實在不行,咱們就學西門慶和潘金蓮唄。”
說罷。
呂炎橫抱起林詩瑤,把她平躺放在臟兮兮床板上,為她褪去包裹。
從大氅到絨毛夾襖,再到褻衣肚兜。
直到映入眼簾一片雪花白,恍的呂炎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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