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瑤失魂落魄回到閨房,靜坐片刻,命人喚來醫師。
她不信一個仆從,能搞來世間奇毒。
“咦?”醫師望聞問切一番,輕咦出聲。
“可是查出病灶了?”林詩瑤不敢說是毒藥,滿臉驚喜。
醫師肅然頷首:
“小姐,您氣血不調,已有許久沒來月事了吧,等大婚以後,定能緩解,無需服藥。”
“滾!”
林詩瑤臉色一僵,怒氣衝衝將無能醫師趕走。
“該死!難不成真是世間奇毒?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爹娘?”
“不行,幫孟家三郎逃脫兵役,本就不為爹娘允許,可他一介仆戶,哪來的毒藥?”
可一想起呂炎的轉變。
林詩瑤不禁擔憂:“難道他不是呂炎,而是被歹人易容後混進林家作惡?”
念及至此。
林詩瑤心生悲戚,淚眼婆娑的哽咽。
說到底,她還隻是個未出閣的少女。
碰見生死危機,腦袋裡便一團漿糊。
許久。
林詩瑤陡然起身,命護院把呂炎抓來。
“我就不信他是個鐵打的骨頭!打個半死,逼他把解藥交出來不就好了!”
等護院回來稟報。
卻收到呂炎外出了,不知所蹤,還說是奉的林詩瑤的命令。
“完了。”
林詩瑤癱在椅子上,兩眼空空。
所有出路,都被呂炎提前想到,這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全城搜捕吧。
被仇家知曉,查出原委,恐林孟二家都有大禍臨頭。
“也罷,先依著他,待取得解藥後再圖報複。”林詩瑤銀牙緊咬。
“來人!”
“陪我去藏書樓,借閱幾部功法。”
“另外!讓護院出去找呂炎,務必低調行事,不可聲張!”
...
...
直到夜幕降臨。
呂炎才回到林府。
白天他在城裡閒逛,遮蓋麵目,躲過護院追緝。
“誒,短時間內想離開林家,有點難了。”
“不光買賣功法,稍微上點檔次的東西,都要出示身份。”
“奴籍甚至不能自由進出城門。”
呂炎熬了碗粥,清湯寡水,零星漂浮幾粒泡的發脹糙米。
簡單對付一口。
躺在硌人的木板床上。
被子裡塞的是稻草,大冬天的彆說禦寒了,感冒發燒都能奪人性命。
“現今最大的困境,便是仆戶籍。”
“待會問問林詩瑤吧。”
正想著。
漏風的板門被敲響。
“是我,來履約的。”林詩瑤軟糯嗓音響起。
呂炎撿起一根削尖的木棍,藏在袖口。
提起門栓。
林詩瑤披件黑色大氅,從頭包到腳。
生怕被人發現。
待字閨中的備婚少女,星夜私會奴仆糙漢。
傳出去了,無論有無奸情,都得被千夫所指,嚴重點還要浸豬籠。
“居然沒帶護院,我以為你遲遲不來,是準備魚死網破呢。”
呂炎往外麵瞧了瞧,將人迎進來。
合上房門,笑吟吟看著取下兜帽的林詩瑤。
“你也配與我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