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你的‘公關經費’。”秦明拍了拍箱沿,“記著我先前說的,用它結交三教九流,打點上下關係。”
“我要你往後在南陽府官麵上能如魚得水,成個誰都離不得、誰都不敢輕慢的人物。”
王大錘盯著滿箱金子,手都不知往哪兒放。
最後,秦明指了指剩下那幾箱最大的財寶,對周虎道:“周大哥,你找個穩妥地方存入漕幫金庫。漕幫是咱們在這兒的根基,也是最強的武力,得讓它慢慢壯大。”
至於那些前朝武學秘籍,他一本沒留,全推給了李夫子:“夫子博聞強記,這些東西在你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用處。去蕪存菁整理出來,日後或許用得上。”
三人都沒說話。
他們看著秦明將這能讓天下人瘋搶的財富隨手分出去,眼裡半分不舍都沒有,仿佛這些黃白之物真就隻是辦事的工具。
心底裡,除了早深入骨髓的敬畏,又多了份死心塌地的追隨,和說不清的欽佩。
他們忽然懂了,先生的誌向,早不在南陽府這方寸地,更不在這些能衡量的世俗富貴裡。
一切安排妥當。
秦明在南陽府的最後一日,往提刑司遞了辭呈,連帶著郡城發來的調令文書一起。
消息在提刑司炸開,不大不小一場震動。
沒人敢信,不久前還是個卑微小仵作的年輕人,竟一步登天成了郡城官員。
先前輕視排擠過他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蟬,而曾對他釋放過善意的,個個與有榮焉,腰杆都直了些。
陳鬆年親自為他辦交接,態度謙卑得像個下人。
次日清晨,南陽府東城門外,長亭臨風。
風帶著些微涼意,柳枝在晨光裡輕輕拂動。
總捕頭魏遠、漕幫幫主周虎、提刑司老文書李夫子,還有剛被魏遠提拔、接了總班頭位子的王大錘,四人都立在亭下,是來為他踐行的。
沒多餘的話,也沒虛浮的客套。
魏遠從懷裡摸出封火漆封好的私信遞過來:“秦老弟,這是寫給我故交,廣陵郡提刑司總捕頭‘鐵麵神捕’韓誠的。他外冷內熱,你到了那兒,憑這信或能少走些彎路。”
周虎一揮手,身後漕幫漢子牽來匹通體烏黑的千裡馬,神駿得很。
馬鞍旁還掛著個沉甸甸的包裹,顯是裝滿了黃金:“先生,廣陵路遠,這馬可日行千裡。這點盤纏,是兄弟們的心意。”
李夫子遞上卷用油布裹著的密卷:“先生,這是老朽連夜整理的廣陵郡各大勢力分布,還有些見不得光的黑曆史。知己知彼,方能穩妥。”
秦明沒客氣,一一接了。
他今日沒穿那身熟悉的仵作服,換了身嶄新的青色官服,那是從九品掌刑錄事才配穿的衣裳,襯得他身姿愈發挺拔,眉眼間英氣勃發。
他望著眼前四人,鄭重抱拳:“諸位,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說罷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
沒再回頭,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那匹烏騅馬長嘶一聲,四蹄翻飛,卷起道煙塵,朝著官道儘頭疾馳而去。
那裡,是更繁華也更凶險的廣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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